顧宛然之前便打定了主意。

    既然三年前,她能步步爲營,將唐霜逼走。

    那麼三年後,只要用一樣的辦法,她就能再次叫唐霜無路可走!

    而這樣想着,顧宛然也忍着後背刀口撕裂般的疼痛,努力握住墨承白的手道:“承白,我是真的沒有那麼多壞心思,我只是放不下我們過去十三年的情誼,也早就習慣了你一直陪我的身邊,爲我遮風擋雨……我相信arya小姐不是一個小氣的人,聽了我們過去那些艱難的事情後,她一定也會理解你我的。”

    “宛然,你要是缺男友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墨承白蹙了蹙眉心,一字一頓地回答。

    顧宛然驀地一怔,彷彿根本沒想到墨承白會說這些。

    “你,是嫌我麻煩,想把我推給別的男人?”

    “我只是覺得人都要往前看。”墨承白將手從顧宛然手裏拿開,認真道:“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邊,爲你遮風擋雨。”

    “可,可你之前明明說過,不會不管我的!”

    顧宛然這次是真的哭了:“承白,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墨承白沉了眼眸,這次沒有回答,甚至有些冷漠。

    而在這樣的安靜中,顧宛然也終於明白了一件事。

    她沒辦法像剛剛設想的那樣,用三年前一模一樣的辦法去對付唐霜了。

    於是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顧宛然身體的痛苦加倍襲來,彷彿只剩下一口氣道:“……我,知道了,承白,我會自己留意男友的,可是你不要把我隨便塞給別人。”

    “我不會。”

    墨承白搖頭回答,半晌後,他也看了看顧宛然死氣沉沉的模樣,開口道:“你剛剛說的網上對於你金老師的討論,我會幫你解決。”

    “你,你還願意幫我?”顧宛然剛剛被墨承白絕情的話刺地鮮血淋漓,以爲自己真的完了。

    可是現在,墨承白的這句話卻是又點燃了她的希望。

    因爲墨承白對她哪怕不像三年前一般,但依舊還是存着心軟的。

    而這個男人,做什麼事一向都有一個底線。

    所以,顧宛然得知道他對她的底線到底在哪裏,她纔好重新制定另一種更適合三年後現狀的辦法。

    顧宛然淚眼朦朧地望着墨承白:“承白,我其實不想爲難任何人,但是金老師這次真的太過分了,我和她好歹是師徒一場,也曾發自內心地敬重她,崇拜她,可是她竟然鼓動羣衆,用一個‘得意門生’的簡單事情,對我發起羣嘲攻擊……我發現金老師根本和我想的一點也不一樣,甚至不配被稱爲一個老師!”

    “這樣的老師若是再收學生,恐怕也只會是對學生的摧殘。”

    顧宛然建議:“承白,不如我們還是讓金老師早點退休吧?”

    “……你是想讓金老師,從華國舞蹈協會主理人的位置上退下來?”墨承白擡起眼眸,看着眼前人問。

    “這樣不好嗎?”顧宛然忍着疼痛,輕咬着蒼白的脣瓣:“金老師年紀這麼大了,再帶學生也是對她身體的負擔,早點退休回老家休息,我想她應該會很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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