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顧宛然溫柔嬌軟的話音剛落,墨承白便已經淡淡開口,沒有片刻猶豫:“我今晚要去找一個重要的人,你要是疼就叫護工進來陪你。”

    “護,護工?”顧宛然面色一怔,顯然沒想到墨承白會這樣回答:“承白,這麼晚了,你有什麼重要的人要找啊?不會是arya吧?”

    顧宛然不敢直接說是唐霜。

    因爲她擔心,這會向墨承白暴露她已經知道唐霜身份的事。

    但儘管她只是提起arya,墨承白的神情竟然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溫柔了下來。

    “是,我去找她。”因爲他已經按兵不動,等了太久。

    今晚,墨承白想去見見唐霜,哪怕是隔着距離看一眼也好。

    而一邊說着,他也一邊轉身離去,甚至給顧宛然任何挽回的機會。

    於是躺在病牀上,眼看着墨承白頭也不回地消失,顧宛然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無盡的仇恨和羞辱更是像洪水般,幾乎將她淹沒!

    這是第一次,墨承白不顧她的身體和疼痛,要去找唐霜。

    而且剛剛的墨承白神情是這樣開心,彷彿是青澀的少年人,即將去找自己的初戀;也像極了十三年前墨承白第一次來找救命恩人時,開門看見她的樣子。

    但是沒關係,這都是暫時的!

    因爲今天一天,她讓經紀人在網上發了那麼多墨承白對她情深義重的通稿,唐霜不管怎麼樣也都已經看見了。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哪怕墨承白去找她,他們的結局也一定只會是吵架。

    唐霜,你永遠都不可能搶得過我;

    也永遠都不可能與所愛之人心無芥蒂,和樂美滿!

    顧宛然陰毒了眼眸,背後的傷口哪怕是在她激烈的情緒下再次撕裂流血,她也完全不在乎。

    ……

    另一邊,午夜的街上。

    唐霜此時正拎着打包好的小喫,一步步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因爲晚上被墨承白的無恥噁心到了,於是自從懷孕後,便爲了寶寶幾乎沒怎麼喫過垃圾食品的她,這次半夜也忽然有了想去喫路邊攤的衝動。

    所以沒有開車,她獨自一人去買了一堆東西,準備拿回去找月月姐一起喫。

    可或許是天色太晚,一些討厭的蟑螂也會跑出來……

    唐霜臉上戴着面具拐過一個街角後,一輛騷包的金色寶馬忽然便冒了出來。

    駕駛座上富二代滿臉油膩地看着唐霜銷魂的身材,和被掩住的神祕面容,高聲道:“喂,女人!你怎麼大晚上的這個造型啊?你是在玩角色扮演,所以出來找個人配合你一起玩嗎?”

    “……”

    唐霜根本懶得回答。

    因爲這樣對她長相抱有好奇,嘴裏不乾不淨的公子哥,唐霜之前在m國便已經遇見了太多。

    於是加快步伐,她毫不理會,想叫這個男人自己失去興趣。

    可沒想到的是,富二代好像喝了酒。

    眼看着唐霜冷若冰霜的態度,他的酒氣上涌,竟然越發來了興致:“喂,女人,你是啞巴了嗎,不然怎麼不說話啊!哦,我知道了,你這是想裝清純呢,但是我告訴你,老子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你骨子裏就是個浪貨!”

    “對了,你帶着面具不會是有夫之婦,揹着老公出來玩所以擔心被老公發現吧?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大可以放心,我的嘴巴可緊了!”

    “一會兒你跟我上了牀,我絕對不會說出去,叫你老公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帽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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