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薄的衣裙,根本就擋不住炙熱的烈火——

    而這也是唐霜回國後,第二次被墨承白強行親吻。

    儘管這次不是在狹小的車內,她也提前找好了保護自己的專業保鏢,但兩次的結果,卻都是她依舊無法阻攔這個瘋狂失控的男人!

    於是又氣又惱,唐霜繃緊了身子不斷掙扎,也咬死了牙關,恨不得能從墨承白的嘴裏咬下一塊肉來。

    可冰冷強勢的男人,卻好像完全不懂得疼痛。

    無限蔓延的血腥味中,墨承白攻城略地的動作沒有因爲她那點可憐的阻攔受到絲毫的影響,甚至還叫男人越發嗜血侵佔,大掌也像以前一般,熟練地扣住了她的後頸,叫她被迫着只能揚起頭來,一次次承受他的攻勢……

    恍惚中,唐霜能感覺到她輕柔的連衣裙被直接推了上去……

    當最後一片領域也要淪陷時……

    她終於忍不住紅了眼眶,澄澈的清淚也從面具下滑落,落在了墨承白的手背。

    一瞬之間,墨承白的所有動作都停了下來,甚至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因爲以前的唐霜外表溫柔,內心卻堅強,哪怕是受了委屈被他欺負,也很少會在他的面前哭泣。

    可是現在,在面具的遮掩下,少女的表情哪怕並不真切,墨承白也能感覺到她破碎雙眸中控制不住的哀慟與無力,彷彿就像是一隻滿身瘡痍,還要被強行弄髒的娃娃……

    墨承白終於白着臉,忍着手臂逐漸復甦的劇痛,一點點放開了懷中的人。

    而在挾制消失的第一時間,唐霜也毫不猶豫,沒有一絲遲疑地將眼前的男人狠狠推開,整理好衣服。

    墨承白紅着眼,緊緊地看着她,沒有移開視線:“霜兒,別再離開我好不好?”

    唐霜攥緊了掌心,知道墨承白這樣窮兇極惡地追來機場,是誤會了她想直接出國離開,像三年前那樣從他身邊逃跑。

    而此時,她只要說出真相,將一切解釋清楚,他們現在僵局或許就能被打破。

    可問題是,她爲什麼要去墨承白解釋這些?

    墨承白憑什麼在剛剛欺負了她以後,還對她提出要求?

    唐霜咬着牙,冷冷道:“墨先生,我和你什麼關係也沒有,你有什麼義務答應不離開你嗎?”

    “你覺得你和我已經沒有關係,對我已經沒有義務了嗎?”墨承白自嘲輕笑,脣上被咬出的傷痕微微紅腫:“可這兩件事都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他一字一頓道:“只要我想,你這輩子就永遠都離不開我——”

    “是嗎?”唐霜被激起了全身反骨,也學着墨承白的神情輕笑一聲,一字一頓道:“可在我看來,只要我想,我這輩子就還是能永遠離開你,反正大不了魚死網破!”

    畢竟類似如此的事,之前也不是沒發生過。

    可沒想到的是,聽着她的話,墨承白卻是瞬間青白了面容,一雙眼睛不但紅的快要滴血,數不清的情絲和痛苦更是在一瞬間全部奔涌了出來。

    “你不許再說魚死網破的話!”

    墨承白痛到了極點,長臂展開,再次將唐霜緊緊抱在懷裏。

    還留着猙獰傷痕的左手,都青筋畢現:“你難道非得這麼決絕地傷我,才覺得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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