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紫月,你是不是瘋了?”

    殷夫人着急地質問,抵在脖子上的刀甚至都拿不穩了:“你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嗎,我怎麼可能想要你死?我一直都是希望你好的!你還說我冷血無情……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在外面的那個小白臉給你吹了什麼耳邊風,所以你才忽然對自己的母親如此出言不遜?”

    因爲以前殷紫月從不會對她說這樣的話,更不會用那麼冰冷的神情看她。

    所以殷夫人覺得女兒這次之所以性情大變。

    並不是自己的原因。

    而是因爲那個忽然出現的小白臉!

    見狀,史媛也趕緊幫腔:“殷小姐,你這樣可就不對了!人啊,最親最親的就是自己的父母,你怎麼能因爲外面男人的幾句話,就對一心爲自己好的母親如此忤逆呢?我勸你還是快點和那個男人斷了,也將洲洲交給我和建成,去和殷夫人給你安排好的那個男人相親吧。”

    “剛剛你沒來的時候,我們都問過殷夫人了,這次她給你安排的是復健水產的老總,今年四十五歲,特別穩重成熟。”

    “雖說他長得醜了點,頭髮禿了點,還因爲做水產一身的魚腥味,可是他家也有孩子,還是三個!”

    史媛笑眯眯道:“殷小姐,你要是有滿腔的母愛無處發泄,那你以後嫁給他後可以好好照顧那三個孩子,至於洲洲,你可以一個月來來看他一次,我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後媽,我還是會讓你和洲洲見面的。”

    畢竟之後將洲洲要回來養在崔家,殷紫月不每個月來送撫養費,那可不行!

    而殷紫月要是想讓洲洲在崔家過的好,不捱打捱罵,缺衣少食,那撫養費也決不能少!

    反正下半輩子,史媛和虎子可就指着這個小孽種,衣食無憂了。

    崔建成沒有搭話,但顯然,他和史媛所想的一樣。

    不過……

    他看着殷紫月的眼裏,還藏着一些別樣的情緒,意味深長。

    可是殷紫月卻看也沒看他一眼。心冷到了極點,她捂住洲洲的耳朵,不想再讓兒子聽這些污言穢語,殷紫月也直接就帶着他要從打開的包廂門走出去。

    但眼看女兒要走,殷夫人更急了!

    “站住!你是不是要去找那個小白臉!”

    “殷小姐,你還是先別忙着找男人了,事情都還沒談完呢,你怎麼就要走了?”史媛也忙不迭附和。

    還趕緊小跑上前,就要抓住殷紫月。

    “別碰我媽咪!”洲洲稚嫩威嚴的聲音卻倏地響起。因爲方纔將他們欺負媽咪的行爲全部看在眼裏,一向顧及禮儀的洲洲,也徹底爆發。

    他直接就咬着牙,狠狠推開了史媛,也緊緊護住了媽咪。

    可是史媛哪裏能在小孩子身上喫這麼大的虧?

    “你這個誰都不要的拖油瓶,竟然對我動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史媛被推得一個踉蹌,也怒火中燒,直接便拿起一旁餐桌上的酒瓶,朝着洲洲的腦袋上砸過去!

    “洲洲——”殷紫月驀地驚叫出聲。

    因爲來不及攔,電光火石間,她也只能盡全力將洲洲抱在懷中,用自己的身體去擋。

    “砰!”

    酒瓶的碎裂聲,在下一刻驀地炸開!

    可與此同時,“啊啊啊啊啊”一道尖利的女聲也驟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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