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瀚海原本非常不願意女兒被繩之以法。

    可是現在伴着墨承白的話,他寧願墨明玉被送去警局,哪怕被關個一年兩年,那也絕對比落在眼前這個惡魔的手上好!

    但墨承白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甚至懶得迴應他一個字。

    下一刻,人高馬大的黑衣人們便朝着墨明玉徑直走了過去——

    “不,不!我錯了,我剛剛不應該說那些不知分寸的話……爸爸,墨承白這是要打我報他自己的仇,你快救救我,你快救救我啊!”墨明玉驚恐至極地放聲嘶吼。

    “墨承白,你這個畜生,你不能讓這些人靠近你妹妹!保安,你們全都給我上,一定要攔住這些人,一定都要給我攔住!”墨瀚海瘋狂凌亂地大聲尖叫。

    於是伴着他的話,十幾個保安雖然瑟瑟發抖,可也還是努力衝上前,想要擋住走向墨明玉的黑衣人。

    可是兩方實力相差太過懸殊。

    保安們上前甚至都還沒等站定,黑衣人便已經將他們如狂風掃落葉般直接掃到了一邊。

    “啊啊啊啊啊啊!”

    隨後在墨明玉痛苦崩潰的慘叫聲中,叫人齒寒的巴掌聲和骨頭斷裂聲在空氣中不斷響起。

    墨瀚海目眥欲裂地看着女兒被一下下地打爛的嘴巴,打斷的手骨,鬢邊一瞬間都像是白了幾分,一雙眼睛更是紅的幾乎滴血:“墨承白,你這個魔鬼!你這麼做一定會有報應的!”

    “我會有的。”

    墨承白麪色病態蒼白,但對於墨瀚海的話,他沒有否認反而還承認道:“我作惡多端,冷酷無情,所以我的報應現在已經來了,但是你們的報應,也都不會少。”

    “我一定會在下地獄前,把你們身上的債都全部算清楚。現在還只是一個開始,之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墨承白意味深長地看了墨瀚海一眼。

    下一刻在對方驚恐至極,慌亂無比的眼神中,墨承白也轉身一步步往外走去。

    而墨明玉的尖叫和哭喊聲,也在墨承白走出墨氏祖宅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彷彿是受不住折磨和痛苦,墨明玉終於暈死了過去。

    林陸全程看的瞠目結舌,聽得毛骨悚然。

    但上了車後,第一時間他還是拿出特調止痛藥,趕緊放在墨承白麪前道:“墨總,你是不是發病了,我剛剛看你的狀態就不對勁?你快喫點止痛藥吧,不然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拿走。”

    墨承白卻是嘶啞開口。

    下一刻脫下外套,痛苦地仰倒在車座上,大家才發現墨承白內裏的白色襯衫,其實早就被汗水全部浸透。

    由此也足以想象,方纔在墨氏祖宅與墨明玉互相對峙時,墨承白是忍受着怎樣的痛苦。

    可儘管如此,他也只是血眸猩紅地看着林陸道:“這些痛苦都是我應該承受的。”

    林陸快急哭了:“但,但是墨總,小霜姐被墨明玉強迫寫論文,竊取學術成果您並不知情,這件事你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啊!”

    這一切錯的是墨明玉。

    是那個女人狐假虎威,心思惡毒,所以小霜姐纔會眼睜睜地看着該屬於自己的榮譽被別人搶走,還要經常在公司被一些下屬對自己的學歷嚼舌根,說閒話。

    聞言,墨承白繃緊了下顎,隱忍着病痛沒有回答。

    可是閉上眼睛,他心中此時卻只有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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