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彷彿有許多被小心隱藏的祕密,在隱約中掀起了一個小角。

    唐霜在醫院的腦科和神經科做了一個系統全面的檢查,得知要過幾天才能有結果後,便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墨承白所在的手術室。

    可是,墨承白依舊沒有從手術室裏出來。

    但有兩道熟悉的身影,卻忽然出現在了醫院走廊上。

    而他們不是別人,正是雲芸和顧宛然——

    很顯然,這兩人就像是方纔的慕尊和殷紫月,他們也是墨瀚海剛剛打電話找來的“援兵”,目的就是爲了逼退唐霜,叫她認識到自己的身份。

    果不其然。

    唐霜剛一回來,淚水盈盈,梨花帶雨的顧宛然便率先衝了過來:“你這個災星,你怎麼還敢回來?墨伯父剛剛都和我們說了,是你,把承白害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要不是你承白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生死難測!唐霜,要是承白真的出了什麼事,我看你要用什麼來賠!”

    顧宛然聲嘶力竭地對唐霜咆哮。

    生氣的樣子,彷彿是正妻來醫院撕小三的一般。

    “唐霜,你也別怪宛然心急,畢竟你雖然曾經是我墨家的兒媳,現在也重新死而復生,但畢竟三年過去,物是人非了,宛然現在纔是承白的心頭愛,纔是承白將來的生活伴侶,所以她現在出來指責你,那也是名正言順。”墨瀚海這時出來,義正言辭道:“而且說起來,你以前當我們家兒媳婦的時候,我們墨家對你可不薄,尤其是你婆婆雲芸,那對你真是仁至義盡,差不多當親女兒看待。可因爲你,承白不但受了三年情感上的折磨,現在更是躺在手術室裏命懸一線。”

    “你說你這麼做,對得起你的婆婆嗎?”

    墨瀚海痛心疾首地質問唐霜。

    殷紫月聽不下去,脾氣火爆地站出來反駁:“墨瀚海,你別對我妹妹道德綁架!這次墨承白受傷分明是廣告牌導致,這廣告牌又不是我妹妹推下來的,和她有什麼關係啊?”

    “那我和唐霜說話,和你有什麼關係啊?”

    墨瀚海有了後援,頓時也硬氣起來,冷着臉道:“殷小姐,你別以爲自己一個二婚女人,攀上了慕尊這樣一個青年才俊,就可以有靠山隨便和我說話了。先不說我作爲長輩,身份就和你這個小輩不一樣,就說你能做慕尊的妻子多久,這還說不準呢!”

    “畢竟爲人父母,我最清楚父母的心。慕尊若是我的兒子,那我是絕對不可能讓他自降身價,和一個跟別人生過孩子的女人長久的!”

    “你!”殷紫月氣的漲紅了臉,身體都在顫抖。

    “墨伯父,你要針對人就請衝着我來,別傷害我姐姐!”唐霜見狀連忙站了出來,擋在殷紫月身前。

    但雖然對墨瀚海說的話,唐霜大多都不認可。

    可必須承認,這次墨承白受傷,她對雲芸這個之前墨家唯一對她好的人。

    是有愧疚的。

    於是面色微白,唐霜也做好了雲芸責怪她,對她生氣的準備。

    沒想到的是,下一刻從位子上站了起來,雲芸卻是怒火中燒地對墨瀚海道:“誰叫你這麼說小霜,這麼說紫月的?你給我向兩個孩子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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