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陸,把這三個人關押到我在郊外的私人倉庫裏,每天由專門的人進行逼供折磨,讓他們說出那個在外的私生子究竟藏在哪裏。期間,不許給好水好飯,不許他們踏出倉庫半步,更不許他們有人提前死了。因爲我說了要讓他們一家四口整整齊齊地去地下,那就不允許有人提前去閻王爺那兒報道。”

    墨承白冰冷無情地看着墨瀚海,榮夫人和墨明玉開口宣佈。

    “是。”林陸遵從地點頭回答。

    下一刻話音落下,成羣結隊的黑衣人們也將三人團團綁住,準備帶出去。

    可聽着墨承白這樣的“安排”,三個人卻都是神魂俱滅——

    “墨承白,你怎麼敢這麼對自己的父親!”

    “嗚嗚嗚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饒我一命!”

    “哥,哥,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私生子,爲什麼我也要被折磨?不!”

    三個人崩潰地叫喊着,尤其是墨明玉,她整個人都快要發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也要被逼問。

    但不管他們怎麼掙扎哭訴,最後在漸行漸遠的拖行中,這些聲音也緩緩消失,直至湮滅。

    而此時,喧囂的祖宅也終於安靜了下來。

    但下一刻,墨承白原本深寒的面容也開始崩裂瓦解,他倏地重重跌坐在了沙發上。

    此時細看才發現,他的額角已經全是豆大的汗珠,淺色的薄脣更是蒼白地沒有一點血色。

    唐霜見狀心中一凜,下意識想要上前。

    可就在這時——

    “承白!”

    剛剛站在一旁一直不敢出聲的顧宛然,這時卻是比誰都快地淒厲呼喊了一聲:“承白,你怎麼了!你的身體是不是剛剛站了太久,又不舒服了?”

    顧宛然紅着眼心急如焚地詢問,下一刻也連忙想要衝過去。

    可不等她的指尖觸碰到墨承白的衣角,林陸已經直接插了過來,狠狠將人推開,滿臉煩躁道;“顧小姐,說話就說話,喊什麼,動手動腳又是幹什麼?”

    因爲林陸真是要煩死顧宛然了!

    這個女人,不但陰魂不散地哪裏都有她,而且嚴格意義上來說,顧宛然是墨瀚海請來幫忙的客人。

    現在事情都鬧成這樣,墨瀚海也被直接拖走了,這顧宛然不但不灰溜溜地趕緊離開,竟然現在還厚着臉皮留下來礙眼。

    真就離譜!

    而被林陸幾次三番地從中阻攔,顧宛然氣的要死,可自知理虧,她現在也只能眼淚汪汪地看着墨承白道:“承白,我剛剛只是關心你……而且今天我來墨家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墨伯父和明玉都是那樣的人,我是一定不會助紂爲虐的!”

    “……我知道。”墨承白沒有懷疑顧宛然這句話的真實性。

    畢竟他都是今天才確定墨明玉的身份,顧宛然能提前從何而知。

    所以呼吸不穩地閉了閉眼,他直接道:“你可以走了,之後對外,我希望你也可以不要提今天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這畢竟是墨家的密辛,我一定不會在外面亂說的。”顧宛然乖巧順從地點頭,也輕咬着脣瓣:“可是承白,你現在身體不好,看着很難受的樣子……能不能讓我留下來照顧你,等你沒事了我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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