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握着兒子的小手，與他視線平行道：“曜曜，你能解決媽咪的疑惑嗎？”
空氣一時有些安靜，但唐霜卻是氣定神閒。
因爲知子莫若母。
在墨家時，唐霜便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再加上想起兒子之前要給她一個禮物和問過的一些話。
所以唐霜覺得墨承白方纔說的那個神祕的匿名者，應該十有八九，就是曜曜。
而微微僵了僵，知道自己露餡了的曜曜，半晌後也只能老實地點了點頭。
“媽咪不用疑惑了，幫助墨承白掀翻墨瀚海，曝光墨明玉的人，就是我。而我之所以這麼做，都是因爲他們之前想害媽咪，想要媽咪的命，所以我纔出手，讓他們全部都得到了報應。”
現在曜曜顯然已經成功。
那兩個人哪怕現在還活着，也比要了命都要難受。
而猜測被證實的唐霜忍不住笑了笑，卻也納罕道：“可是兒子，你之前不是一直很討厭墨承白的嗎？這次怎麼會選擇和他聯手，兩個人還配合地這麼好呢？”
“我纔沒和他聯手，也沒配合地好呢！”
曜曜梗着小脖子，理不直氣也狀道：“墨承白在我看來，就是我的工具人而已，我之所以找他，也是我覺得墨承白好歹和我一樣，都是一個公司的總裁，交流能力和領悟能力應該強一點，這才直接將收集來的證據全部發給了他。而他確實也沒讓我失望，順着我給他的線索，他立刻就舉一反三，將榮夫人和墨明玉的血緣證明全部完善了個周全。現在他將事情處理成這樣，我還算認可……”
曜曜義正言辭道：“所以這個工具人，我用過一次後，接下來是絕對不會再用了的！”
曜曜小手一揮，彷彿一個渣男般用完就扔般狠辣決定。
聞言唐霜微微頓了頓，除了被兒子的小樣子可愛到外，心中也有幾分複雜：“曜曜，你不認可墨承白對待顧宛然的方式……可是顧宛然在十六年前一場很恐怖的大地震中，以身體落下終生病痛爲代價，救過墨承白一次……這樣的恩情，墨承白對她無法狠下心，也是人之常情吧？”
“不，媽咪，你錯了。”
曜曜一本正經地搖頭道：“知恩圖報，確實是媽咪說的人之常情，可若是不分是非黑白，良善邪惡，明知對方是條餓狼了還因爲恩情要對她一昧地妥協包容，對她的過錯視而不見，那就是在助長施恩者的野心和貪婪！”
“如果當年墨承白的那件事放在我身上，有人爲了救我受了重傷，那我一定會給她最好的治療，最豐厚的謝禮，但如果她因爲這份恩情，就要求做我女朋友，還要我往後餘生都對她負責……”
曜曜小手一攤，直接擺爛：“那她還是直接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