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你不要胡攪蠻纏,不講道理了!”

    顧宛然剛鬆了一口氣,解除警報。

    此時聽唐霜還要不依不饒,她立刻怒火中燒,也第一次在衆人不再溫柔可人道:“我沒收買過人篡改監控!承白都已經證明我的清白了,你怎麼還能繼續往我身上潑髒水?你這不但是想作踐我,更是不把承白放在眼裏!”

    從未有人可以去懷疑墨承白的話。

    唐霜公然挑戰權威,哪怕墨承白之前寵她,現在也一定會對她失望至極!

    顧宛然得意洋洋地想着,就等着墨承白狠狠呵斥唐霜,而唐霜攥緊了掌心,氣得幾乎快要發抖,卻不知該怎麼說。

    可沒想到的是,本以爲會出現的冷厲碾壓,卻並沒有出現……

    墨承白什麼話也沒說,但可怕壓迫的視線卻依舊還落在顧宛然的身上,從未轉移。

    於是顧宛然心裏“咯噔”了一下,這一刻,不好的預感也從心底升騰了上來:“承,承白,你爲什麼這麼看我,你不是都知道指使壞人篡改監控的人,不是我了嗎?”

    “是,可我說你那天沒去醫院了嗎……”

    墨承白一字一句,拿起身邊的兔子道:“你還記得這是什麼嗎?”

    “這,這不是小霜的東西嗎?”顧宛然回神解釋:“我之前好像聽湯素萍說過,這是唐文山送給小霜的一個生日禮物,只是我也是第一次見,畢竟我和唐文山又沒什麼太多的交集……”

    “是嗎?”

    墨承白冷笑了一聲,下一刻臉上帶着深深的嘲諷,他直接打開了兔子肚子部位的一個按鈕——

    “唐文山,你看見我怎麼這麼驚訝?對了……我好像纔是你的親生女兒吧?”

    “你怎麼就不能爲我想想呢?你爲什麼就是要幫着唐霜澄清身世,將我踩進泥潭呢?”

    “唐文山,到了我手上的東西,那就是我的……”

    “作爲我的親生父親……你就最後,再幫我做一件事吧!”

    後面,是一陣激烈響起的掙扎聲!

    彷彿是有什麼人被強行摁進水裏,努力想要掙扎卻根本無濟於事。

    而聽得出,這段錄音已經經過了太長太長的時間,所以音質混亂,裏面的內容也稀稀拉拉,並不完全。

    可儘管如此被,在背景音裏,那熟悉艱難的“小霜,小霜”的喊聲,卻依舊可以被人清晰地聽見,直入人心!

    “爸爸——”

    唐霜在錄音響起的第一時間,便已經聲嘶力竭地喊了出來,睜大了眼睛淚流滿面。

    曜曜、融融和洲洲隱約明白這是什麼,連忙跑到了唐霜身邊去緊緊抱住她,想給她溫暖。

    而殷紫月,顧勘和蘇妍瓊雖然也很想這麼做,但作爲當年事情的參與者之一,極度的衝擊叫他們渾身發冷,甚至瞬間都失去了正常行動思考的能力。

    墨承白第一次聽這段語音時,也和他們一樣。

    站在走廊上,明明他就在陽光下,可寒涼地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凍結,根本無法立刻趕到婚禮現場。

    但此時,在一片死寂中,他卻是首先開口。

    話語如冰刃,足以見血封喉道:“顧宛然,這就是你說的,那天你從沒去過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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