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陸按照墨承白的交代,本來是一早就和黑衣人們一起,拉着顧宛然準備去醫院檢查身體的。

    但是因爲城區有一條道路今天臨時施工,所以爲了到達醫院,黑衣人們不得不繞原路,從易璐山這條路帶顧宛然去目的地。

    可不想壞事就出在了這裏。

    在易璐山上,他們點背地遇到了一起追尾的交通事故,於是大家下車和事故方溝通處理的時候,沒想到的卻是顧宛然直接掙開束縛,就從易璐山山頂,抓都抓不住地往下跳了下去!

    這一整個過程,快的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

    而顧宛然雖然殺人“翻車”了,可之前好歹是娛樂圈頂流,再加上這件事發生時,許多車輛也都在易璐山上,看見了這一幕。

    所以現在網上都已經炸開了鍋,只是墨承白之前睡得太沉了,這纔沒有立刻看見。

    但聽着這個“意外”,墨承白卻覺得自己額角的青筋都抽搐起來了:“那個追尾你們的車呢?把車主攔下來,這分明是他們計劃好的!”

    “啊,計,計劃好的?”

    林陸驀地一驚,臉上都是冷汗道:“可是剛剛,我們已經放那個車主走了……不過我們留下了他的車牌號,可以追查……什麼!車牌是套牌,是假的!”

    林陸聽着黑衣人的回報,已經快把舌頭都咬到了:“墨總,我們好像真的警惕心太差,中了別人的圈套了……現在警察來了,懸崖邊都被拉了警戒線,我們也沒辦法上去尋找了……”

    簡而言之,顧宛然,可能就只能這樣了。

    因爲先不說這麼高的懸崖,顧宛然跳下去大概率應該沒有生還的可能,就說他們哪怕將屍體找到了。

    那人都死了,可能都摔得稀巴爛了,還有什麼做身體檢查的必要嗎?

    “你們這幫蠢貨——”

    墨承白咬緊了牙關,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我昨天剛答應了霜兒,今天一定會把顧宛然的檢查報告給她,現在你要我把什麼給她!”

    “這,這不是我們也沒想到顧宛然爲了不做身體檢查,甚至都願意去死嘛……”林陸縮着腦袋,戰戰兢兢道:“墨總,那小霜姐那邊,我幫你去解釋一下可以嗎?”

    “現在新聞報道滿天飛,還有你多嘴多舌的必要嗎!”

    墨承白眸光冷厲,話語冰沉道:“現在繼續去查那輛撞你們的肇事車,和今天臨時施工公路的團隊,我要知道他們背後究竟有什麼人指使。”

    因爲從三年前開始,墨承白就隱隱約約發現身邊的許多事都不簡單,彷彿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暗暗操縱着一些事情。

    而伴着這次顧宛然的死,這一切都開始清晰起來。

    墨承白一定要將這雙大手的主人從見不得光的暗處拽出來,再將他這雙故弄玄虛的手,狠狠剁碎!

    ……

    另一邊,易璐山人羣擁擠的懸崖對面。

    一道清俊的身影正站在車邊,遠遠看着警察忙碌,羣衆熱鬧,角落還有一幫黑衣人正忙着打電話的場景。

    於是扶了扶鼻樑上的金邊眼鏡,他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也回到了車裏。

    與此同時,後車座上,一個傷痕累累、灰頭土臉的女人,正蜷縮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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