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紫月看來,所有感情和所有男人,好像都是這樣。

    明明一開始先喜歡,先熱情的是他們,可就在女人一步步淪陷時,他們卻又先厭煩,先冷淡了。

    而唐霜微微愣了愣,此時也忽然再說不出一句勸說的話,只能苦笑一聲。

    “男人和女人在對待感情的問題上,構造確實一樣。我們能十年如一日地喜歡着一個男人,可男人卻做不到,所以我們怎麼又敢將往後餘生都放在一個男人身上,賭他對我們的感情能持續專一多久呢?”

    說完,唐霜也看向了殷紫月。

    沒想到的是,殷紫月卻是愣愣地,正看着她身後的方向。

    唐霜心有所感,下意識轉向殷紫月目光所在的地方。

    果不其然,只見墨承白就站在門口,明顯已經一段時間,也將唐霜的話都聽在了耳中——

    唐霜渾身一僵,半晌後才抿着脣道:“你來了……寶寶們還沒下來,我先上去找他們下來喫飯了。”

    話音落下,她也逃避般地立刻上了樓。

    可是被單獨留下的殷紫月,此時卻是慌完了:“啊,這,墨承白,我剛剛可不是故意煽風點火搞破壞的啊,我那就是單純感慨自己,沒想到小霜會對座入號。”

    “我明白……”

    墨承白站在原地,許久後才聲音乾澀地說出一句,也看着唐霜離開的方向道:“是我的錯,是我一開始在地震中喜歡上了顧宛然,這纔給了霜兒不專一的印象。”

    雖說仔細算來,他喜歡顧宛然的時間,比喜歡唐霜短許多許多。

    但是在地震中相濡以沫的那四天曾經心動,是墨承白否認不了的事……

    於是黯然地垂落眼眸,墨承白忽然也覺得懊惱,甚至鬼使神差地想,如果那時在地震中和他在一起的是霜兒,那該多好。

    哪怕霜兒沒像顧宛然那樣拼死把他從廢墟里救出去。

    但如果那時的人是霜兒。

    墨承白也不會給唐霜留下不專一,對待感情不持久的印象了。

    ……

    而另一邊,唐霜對墨承白的想法一無所知。

    逃避般地上了樓後,她終於鬆了口氣,也比較輕鬆地去了兒子的房間,喊曜曜起牀。

    “寶貝,時間差不多嘍,可以起來喫飯了。”唐霜溫柔打開門,調整好微笑說道。

    可伴着她的話,牀上,背對着她的小鼓包沒有絲毫的動靜。

    唐霜愣了一下。

    隨後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從她心底升騰而上!

    果不其然,唐霜剛衝上前,便發現了曜曜的小臉通紅,一片滾燙,竟然已經發燒!

    “墨承白,墨承白!”唐霜慌亂地連忙喊起來,失措之下,她腦子裏只有這個名字。

    而這次,沒有辜負她的信任,墨承白和殷紫月都很快衝了上來。

    當看見曜曜的情況時,兩人心裏都是“咯噔”一聲,墨承白也立刻抱起曜曜,就和唐霜一起開車往醫院趕。

    可在前往醫院的路程上,曜曜的鼻子又開始流血。

    殷紅的鼻血彷彿止不住般,不斷從曜曜的鼻子裏淌出來,哪怕唐霜顫抖着手一直在擦,但還是弄髒了曜曜的衣襟。

    也就在這時,曜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着眼眶已經一片通紅的媽咪的道:“媽咪……這次曜曜沒有不舒服還瞞着你,曜曜是忽然發燒的……還來不及告訴你。”

    “沒關係兒子,媽咪沒有責怪你。”

    唐霜沒想到兒子都燒糊塗了,還想着要和她解釋沒有違反承諾的事。

    於是深吸了一口氣,唐霜咬牙忍着淚,努力笑着對曜曜道:“寶貝,這次你發燒只是一件小事,我們立刻去醫院,很快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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