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芸狠狠將話說完,也已經揚起手,直接一巴掌重重打在了墨瀚海的臉上。

    而墨瀚海被打得一個踉蹌,也被罵的頭腦發昏,一時之間只覺得彷彿天旋地轉般,心中竟然涌出了說不出的刺痛。

    因爲以前的雲芸全心全意愛着他,從來只會對他笑,是絕不會罵他,更不會打他的……

    於是心如刀割間,墨瀚海越發攥緊了拳頭,死死看着雲芸道:“我說過了,當年是你的孩子活不了了,我這纔將明玉抱到了你身邊,不是故意算計你。好,你不稀罕明玉喊你媽媽,那我就不提這件事,但不管怎麼樣,明玉也是一個人,你們怎麼能殘忍地囚禁她,限制她的人生自由?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犯法?那你可以去報警啊。”

    雲芸冷笑一聲,慢條斯理道:“正好警察來了,我也想和警察好好說說墨明玉這段時間做的好事。”

    “她因爲嫉妒別的女孩子和我關係好,就將無辜的女孩從樓梯上推下去,蓄意謀殺,傷害他人身體!”

    雲芸嘲諷地看向墨瀚海:“俗話說狗改不了喫屎,墨明玉從小到大做的那些骯髒事,還有曾推小霜從高臺跌下去的事,我看這些罪名加在一起,警察來到了到底是抓我們,還是抓你的寶貝好女兒!”

    “你!你別欺人太甚!”墨瀚海漲紅了臉,惱羞成怒地大吼。

    可實際上,他也是知道自己報警這條路走不通了。

    因爲墨明玉做的那些骯髒事,性質有多麼惡劣,後果有多麼嚴重,他身爲父親只會比其他人更加清楚。

    “但是你們別太囂張了!雲芸,我知道你生了個好兒子,現在大權在握還將我無情地趕下了臺,可是說到底我也是墨家曾經的中流砥柱,墨氏集團有現在的成就和發展,更是和我息息相關!你們仗勢欺人,但把我惹急了,我也不是沒有手段的人!”

    就像現在。

    他們雖然是在醫院中,可是周圍都沒有人,雲芸身邊更是沒有幫手。

    在這樣的情況下,墨瀚海就只要將人控制住,就可以要挾墨承白必須放了墨明玉……

    “墨瀚海,你和墨明玉不愧是親父女。”就在墨瀚海正準備動手時,一道淡淡的女聲忽然響起。

    卻是唐霜竟然從角落裏慢慢走了出來,看着他道:“你們思考問題的方式,和最後破罐破摔想做的選擇真是都差不多了,因爲我要是猜的沒錯,你現在應該是想對雲姨下手吧?”

    “你,我要做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墨瀚海猛地一怔,隨後已經看着唐霜失聲控訴:“而且你竟然一直都躲在那裏,偷聽着我說話?”

    “是啊,畢竟那麼精彩的倒打一耙,不聽實在可惜了。”

    唐霜避也不避,輕輕一笑道:“不過墨瀚海,你現在想做的任何事情,我都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上勸你不要付諸行動,畢竟先不說你經過幾個月的折磨後,身體大不如前,已經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輕鬆成功挾持一個人,就說墨明玉,你剛剛不是口口聲聲說想要見到女兒,讓她平安嗎?可是你一旦想不開攻擊了雲姨,那不管是你還是墨明玉……”

    “你們就真的和‘平安’這兩個字,不會再有任何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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