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輕笑一聲，徹底攤牌地看着顧宛然道；“從始至終張雨薇就沒站在過你這邊，剛剛你在臺上發表第一個提案時，那般自信張揚的樣子，你一定以爲很帥，其實在我看來，簡直蠢得都要冒泡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看着一個跳樑小醜，一直在你面前蹦躂。
感覺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但與此同時，紅着眼睛的杭蓉也傻了：“小霜姐，你竟然從頭到尾都是演的？可，可我爲什麼全程都不知道啊，我剛剛還急哭了……”
“抱歉杭蓉，這是故意不告訴你的。”唐霜柔聲解釋：“因爲這場戲，只有你真的着急了，那纔會叫顧宛然更加膨脹瘋狂，出盡洋相，所以我才特地瞞了你一小會兒。”
簡而言之，杭蓉也算是，唐霜play的一環吧。
不過有一說一……
能看着顧宛然出盡洋相，確實也是蠻爽的！
殷紫月笑眯眯地拍着杭蓉的肩膀道：“你家唐總雖然沒提前將真相告訴你，可現在也變相幫你出氣了，你開心吧~”
“開心！”杭蓉用力點點頭，瞬間就釋然了。
畢竟一切都是爲了贏嘛！
可是聽着這一切的真相，顧宛然卻要瘋了：“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我原本以爲快要成功的一切，竟然都是假的？張雨薇，我拉攏你報仇，你爲什麼不願意？你爲什麼不願意和我一起踩死唐霜！”
“因爲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
唐霜淡淡地看向顧宛然，一字一頓道：“這就像是有些人在漫長的歲月中，學會了知錯就改，重新成長，可是有些人卻只知道待在自己扭曲三觀的世界裏，變得越來越醜陋，越來噁心。”
今天的張雨薇和顧宛然，就是很典型的這樣兩種人。
“沒錯。”張雨薇輕輕點了點頭，也目光清澈地看着唐霜道：“唐霜要說的，就是我想說的。三年前我雖然是被墨承白趕出了帝都，只能背井離鄉謀求發展，但是在這些離開故土的日子裏，跳出這個環境後再看自己，我也發現了自己的許多問題和錯誤，我不應該總是從陰暗的角落裏窺視同事的隱私，企圖用骯髒的手段將人拽下來，以爲這樣自己就可以升上去，我要做的應該是不斷精進自己的才能，這樣我才能讓自己永遠處於不敗之地。”
可是在這種時候，顧宛然竟然還來找她，想要用陰私的手段害人。
張雨薇怎麼可能真的同意？
當然，更重要的是墨承白護着唐霜的手段，三年前張雨薇就已經見識過，那時還不太明確自己心意的墨承白，都能爲了唐霜如此狠辣，現在墨承白都已經完全明確自己對唐霜的心意了，張雨薇真是嫌自己活夠了纔會聽顧宛然的，還去和唐霜作對！
對此，墨承白淡淡看了張雨薇一眼，讓張雨薇又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唐霜輕輕一笑，也沒說破，只是認真地看着張雨薇道：“你能領悟這個道理，將來你的路只會越走越順。”
“沒錯，雨薇，你真不愧是我最信任的祕書，實在太給我長臉了！”剛剛丟了面子的孫總，此時也立刻對張雨薇比了個大拇指。
顯然，接下來他都要重用張雨薇了。
見狀，整個禮堂的人皆是對唐霜和張雨薇滿面笑容，很滿意在今天這個發佈會之餘，她們還能給職場帶來這樣的正面能量。
相反對於“職場毒瘤”顧宛然，大家皆是滿臉鄙夷，哪怕顧忌身份沒開口，但那表情一看就知道在心裏罵的很髒！
可憑什麼所有害她的人都能得到圓滿的結果，她這個被害的人，卻還要被樹立成反面典型，受盡屈辱——
顧宛然驀地猩紅了眼睛，也直接從懷裏拿出了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