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衆人面面相覷。

    要說方纔光是聽殷燁爍口頭表述,有些人還是驚疑不定,覺得故事太過驚悚,有些誇大的成分的話。

    那麼現在,所有人都已經是深信不疑,不再竊竊私語,只是氣氛非常凝重,滴水成冰。

    而唐霜死死地盯着屏幕畫面上,十幾歲時的她最後蒼白呢喃的面容,腦袋瞬間也劇烈地抽疼了起來。

    過往那些凌亂不堪,只以爲是噩夢的畫面,此時都好像如破碎飛走的蝴蝶般,全部飛回了她的腦海中——

    “原來那些畫面,不是我因爲太愛墨承白,所以卑微幻象出來的記憶。”

    “我沒有剽竊顧宛然救人的故事,把她想成是自己,而是救人的本來就是我自己。”

    “我從沒有模仿顧宛然,一直都是在她在模仿我,她在剽竊我!”

    “可是這真的好可笑啊!”唐霜涼薄地悽笑着,過去這麼多年的疼痛化成淚水,全部從眼眶裏落了下來:“原來我羨慕了那麼多年,耿耿於懷了那麼多年的東西,其實一直都是我的,只是被別人偷走了而已”

    她曾經羨慕顧宛然可以擁有墨承白的尊重。

    她還非常羨慕顧宛然可以享受墨承白的寵愛。

    甚至她最羨慕的還是顧宛然天選之女的體質,竟然在受傷後還可以重新堅強站回舞臺,爲此唐霜沒少自怨自艾,痛恨自己怎麼不能這麼堅強,怎麼就不能努力克服身體上的痛苦。

    但原來,那不過都是因爲顧宛然根本就沒受傷。

    那一個健健康康的人,可以跳舞,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顧宛然,你真的裝的好,算的也好啊!”唐霜死死地盯着顧宛然,冰冷刺骨地說着,

    “我,我不是,這一切是假的,這一切就是假的!反正我不認,我說什麼也不會認的!”顧宛然驀地大喊出聲。

    好像是被扒了皮的丑角,她不斷地尖聲嘶吼,甚至還手腳並用地想要將臺上的熒幕和墨承白手裏的備份飛機票全部撕碎。

    可是下一刻,還沒等她的手真的碰到這些東西。

    墨承白已經直接單手掐住了顧宛然的脖子!

    霎時,顧宛然的所有喊叫都在此時戛然而止,而墨承白不斷收緊了五指,一字一頓,猶如死神森寒入骨道:“顧宛然,你認不認已經不重要了,在你部署騙我的那一刻,你應該想的是我會怎麼殺了你!”

    “你,你想殺了我?”

    顧宛然驚恐地瞪圓了眼睛。

    在可怕的力道和讓人絕望的窒息中,顧宛然雙眼暴突,也忽然崩潰發狠地嘶吼道:“墨承白,你憑什麼殺我,你爲什麼殺我……你覺得我冒名頂替真的是我一個人的錯嗎?要不是你出現在我面前,讓我動心,我怎麼會騙你?而且你能被我騙這麼久,那是不是證明了你的問題更大!”

    “你總是那麼敏感多疑,明明好幾個瞬間,你都發現唐霜和你記憶中的女孩子很像了,但你就是不敢相信,因爲你被墨瀚海害怕了,你根本就不敢輕易肯定唐霜,因爲你甚至都不敢肯定自己!”

    “所以我一說唐霜是在故意模仿我,想刻意討你的歡心,你不就立刻去針對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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