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很奇怪……”

    黑衣人得了墨承白的吩咐後,確實是一直留着手摺磨人。

    哪怕前段時間,墨總幾次臨時打電話過來,叫他們“加班”照顧顧宛然,黑衣人們也都放着分寸折磨,沒真的傷到顧宛然的致命器官,就是擔心顧宛然會提前嚥氣。

    可沒想到的是,儘管如此,顧宛然還是撐不住了。

    黑衣人猜測:“這可能是顧宛然的身體底子之前就不好,所以雖然我們留手了,但顧宛然依舊要提前衰亡了。”

    ……這倒也不是沒可能。

    因爲之前顧宛然裝受傷,在墨承白的精心照顧下身體確實是很好。

    但是後來,顧宛然傷了曜曜,被墨承白捅了十幾刀在身上,又被逼得跳崖,其實已經是傷了根本。

    所以現在被拔了舌,挖了眼,還被砸斷每一寸脊椎……受不住快死了,也算是無可厚非。

    不過唐霜還是留了個心眼:“她快死了,就代表她現在還沒死,我和墨承白現在去看看她的情況,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黑衣人對未來少夫人哪有不從的。

    於是下一刻,簡單和家裏人說明情況後,唐霜也和墨承白一起出門,再次前往小倉庫。

    一個小時後,熟悉的荒僻郊外已經到達。

    和上次一樣,墨瀚海,墨明玉和榮夫人也在另一邊的小房間裏被關押着,看見唐霜和墨承白相攜出現,他們立刻湊到了門邊的小鐵窗前,眼睛黑洞洞地觀察着他們。

    但是唐霜和墨承白都沒理他們。

    黑衣人彙報道:“顧宛然剛被唐小姐和墨總收拾結束的那一晚,還非常痛苦,整整嘶吼哀嚎了一個晚上,連我們爲了維持她生命,端給她的水和飯都痛苦頂翻了,可是後來在每天的折磨下,顧宛然像是也知道自己沒指望了,不再鬼哭狼嚎,也開始喫點東西試圖自救,甚至還想過收買我們,讓我們送她去醫院治療,但是在發現這些都沒用後,三天前,她忽然開始急速衰敗了下來。”

    “昨天我們的人檢查過她,她器官受損不嚴重,可進氣都沒有出氣多,估計徹底斷氣,也就是今天的事了。”

    “……嗯。”唐霜應了應。

    因爲顧宛然被折磨後的一系列舉動,倒也符合她的性格。

    於是下一刻,她便走進了單獨關着顧宛然的那間小房間中。

    短短一個多星期沒來,不得不說,顧宛然和上次最後一次見時,又有了許多翻天覆地的變化。

    要細細去形容的話,那或許就是上回她還是一灘爛肉,現在已經成了一灘血水。

    只見她全身上下沒一塊好皮,周身的血液流淌下來,粘稠地凝固在了地上,招了蒼蠅還生了蛆,真的叫人看一眼都覺得胃裏翻江倒海。

    唐霜微微蹙了蹙眉,也沒有靠的太近。

    可或許是迴光返照,顧宛然好像聽見了她的聲音,於是黑洞洞的眼眶忽然定向了她,嘴裏發不出聲音,就大張着空空的嘴蠕動。

    唐霜心有所感明白顧宛然想說什麼,於是輕輕扯了扯脣角道:“顧宛然,看來你真的要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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