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殷紫月怔怔地低着頭,本來她還想要義正言辭地教育一下病牀上的這個男人,現在受傷了就得好好養傷。
可是這一刻,莫名的感情激流忽然叫她開不了口。
因爲她和慕尊雖然不像唐霜和墨承白,在誤會和矛盾中分開了錯過了整整十六年,可是,他們也有互相不知道對方的三年。
所以此時一切終於有了一個圓滿,殷紫月也有些忍不住,半晌後看看病房沒人,她還是彎腰在慕尊的脣上含蓄地輕吻了一下。
但顧念着現在畢竟是在醫院這種公共場合裏。
於是雙脣相觸,彷彿電流劃過後,殷紫月也心跳飛快地連忙想要站直身子。
可沒想到某個男人彷彿守株待兔已久的獵人,下一刻不等殷紫月反應,他便已經直接扣住了她的纖腰,將她帶進了被子中,更深更重地壓下熱吻,帶着無盡的喜悅與狂烈的愛意,吞沒了殷紫月的所有呼吸。
……
恍惚間,女人承受不住的嗚咽聲,朦朦朧朧被困在方寸之間。
而在病房外,在殷紫月被慕尊捲進旋渦時,墨承白便已經牽着之前因爲不放心趕來想看望一下的唐霜,轉身離開了病房附近,還難得有朋友感情地給慕尊關上了門。
“殷紫月剛原諒慕尊,接下來他們一時半會是不會從房間裏出來的。”
墨承白緊握着唐霜的手,十分有經驗,也十分冷酷地嘲諷慕尊:“之前和慕尊炫耀時,虧得慕尊還笑話我太過僵硬遲鈍,沒想到他今天比我還蠢,聾的時間也不比我那時短太少!”
“可是他們兩個現在這樣了,其他的事情就落到我們身上了。”
墨承白不是很滿意地低聲控訴,也忍不住俯身吻着唐霜的粉脣,恨不得也將懷中的人帶去無人的地方:“剛剛黑衣人來了信息,仰雅歌已經從警局走完過場,被帶去小倉庫了。”
這件事現在都成了一個固定的流程了。
按照華國律法,仰雅歌綁架孩子,蓄意殺人,應該交給司法部門裁決。
但仰雅歌嘴裏,還有唐霜和墨承白他們都想要的答案。
所以和當初的顧宛然一樣,仰雅歌在司法部門過一遍後,也被帶去了墨承白私人的地方,處理結束後再決定最後的結果。
而唐霜聽着終於要“審”仰雅歌了,心中也立刻一動。
於是隱忍着臉紅,攀着墨承白的肩膀主動和他脣齒交換了一陣,暫時安撫住了不知足的男人後,她呼吸不穩道:“……我們快去小倉庫,這件事關係到三個孩子們,我們得儘快找出想傷害他們的人。”
“好。”
想起女兒,墨承白眉眼深沉幽暗,輕咬着一口唐霜可愛的脣珠止飢,他這才啞聲道:“那我們下次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