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白雖然覺得沒必要,但是他一向聽唐霜的。

    所以半個小時後,他們也用隱蔽的辦法,繞開了蹲守在醫院門口的好事人羣和媒體記者,來到了虞揚的病房。

    而距離上一次看見虞揚渾身鮮血地倒在血泊中,已經是幾個小時前的事情。

    被送到醫院後,這個男人顯然是得到了很好的治療,此時已經沒了生命危險,甚至還能戴着眼鏡,靠着枕頭坐在牀上。

    當看見墨承白和唐霜進屋的時候,虞揚關上了手上不知在看什麼的手機,望着兩人蒼白的面容上綻放出淺淺笑意。

    “唐小姐,墨先生,我就知道你們會來看我的。”

    “是嗎?”唐霜語帶雙關,也將隨手買來的果籃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道:“虞先生可真是能掐會算啊。”

    “唐小姐謬讚了。”

    聞言,虞揚脣邊的弧度反倒更大了幾分,彷彿真的將唐霜的話當成了誇獎:“其實我是覺得,之前我受傷畢竟是在如新商廈門前,所以我認爲唐小姐這樣善良的人,一定會來看我。不過那時我被攻擊後,很快就陷入了昏迷,所以也沒注意到唐小姐和墨先生,你們後來沒事吧?”

    “我們沒事。”唐霜假笑回答:“虞先生自己變成這樣了,怎麼還想着關心我們?難道虞先生的身體這麼快就大好了?”

    “還可以吧,醫生給我做了一個多小時的手術,說我傷口雖然深,可是位置不嚴重,之後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虞揚柔聲又補充道:“更重要的是,唐小姐,看見你沒受傷,我總算是可以放心了。”

    “……”墨承白的臉已經黑到了不能再黑的地步了。

    因爲虞揚這套虛假關懷,偏偏還字字句句都衝着唐霜去,彷彿唐霜是比他自己還重要的話語,真是死死踩在了墨承白的雷點上。

    唐霜自然也有所察覺。

    於是沉了眼眸,唐霜也直接切入主題,不再過多表面社交了:“虞先生,我很感謝你這麼牽掛我的安全,但是我聽你剛剛的那些話,你並不認爲我和墨先生是傷害你的人是嗎?”

    “當然,我怎麼會將唐小姐和墨先生看成是兇手呢?”

    虞揚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道:“雖然我知道,我和唐小姐墨先生的關係很複雜,可在我心中,我覺得兩位都不是太過喪心病狂的人,不至於做出當街傷人的事情來,其實這些話我對前來採訪的記者也說過,但可惜,他們好像並不太相信我的話。”

    虞揚看向墨承白,十分認真道:“墨先生,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配合你再和大家說明一下,你不用擔心,我的身體一定撐得住的。”

    “……呵,你確定你這副樣子是想配合我,而不是引導大家越發譴責?”墨承白聽不下去地直接冷笑了一聲。

    因爲虞揚出事以後,墨承白本來在大家面前就是惡人形象。

    而這個時候,如果他再拖着病病歪歪,卻又一副溫柔堅強模樣的虞揚出現在大家的眼中。

    那隻怕大家不用說都會立刻給墨承白安上“壓榨欺負”的罪名,再襯得虞揚活脫脫一副美強慘的形象,更加被所有人心疼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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