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文潔說的話擲地有聲,又囂張至極。

    墨承白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說話,也沒有反駁,就好像是默認了童文潔的意思。

    於是方悅可本來還有些發白的小臉上,立刻浮現出了紅暈,也對現在臉上正毫無血色的唐霜道:“唐小姐,我知道承白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你放不下他也是人之常情,但你們之間的感情畢竟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這次他既然好好回來了,那也有決定追求新生活的權利,我們應該尊重……”

    “尊重?”唐霜直接打斷了方悅可的話,寒聲道:“失去記憶,腦子也不清醒的人做的決定,我爲什麼要尊重?”

    “唐霜,我的腦子很清醒。”

    墨承白沉着臉,這次倒是開了口,卻是直接反駁了唐霜懟方悅可的話。

    而唐霜冷笑了一聲,臉上的神情也越來越可悲:“墨承白,你只是被這個女人藏了兩個月而已,就真的已經這麼喜歡她,想和她訂婚了?”

    “這與你無關,因爲你並不知道悅可在這兩個月爲我付出了多少。”

    墨承白轉開眼眸,淡淡道:“我下次不想再看見你對她不尊重的樣子。”

    言下之意,下次如果唐霜再這麼做,那墨承白做的事,說的話,絕對會比今天更加冷酷無情。

    而事實上,確實也沒人能低估三年前的那個墨承白,心狠的程度。

    就像現在,他回來後不過短短十幾分鍾,唐霜便已經被他刺地遍體鱗傷,恍然間也真的像是回到了過去最痛苦的時候。

    於是哪怕盡力剋制,但一滴清淚還是從唐霜的眼眶落下。

    墨承白見狀微微一頓,隨後眉心蹙緊了幾分,眼底也閃過了一絲迷茫。

    但下一刻,童文潔和方悅可便都已經攔在了他的面前,方悅可更是拉着墨承白的手臂糯糯道:“承白,你之前不是說兩個多月沒來公司,想盡早恢復被落下的工作嗎?那現在我陪你快點去你的辦公室好不好?”

    “呵,你們就這麼着急拉着墨承白走嗎?”

    殷紫月站在一旁,聞言直接嘲諷:“你們這兩個壞女人是擔心承白和小霜接觸多了,腦子就恢復正常了吧!”

    “殷小姐,我是一心爲承白好的,請你別總是這樣說我……”方悅可委屈又隱忍地說着,好像是總被污衊,她的自尊心有些受不了了。

    唐霜冷眼看着,眸光裏的冰冷都要化作冰渣。

    因爲不知爲何,方悅可現在的行爲,總是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很久之前便似曾相識。

    只是墨承白腦子不正常,卻好像很喫這套。

    短暫的靜默後,他已經溫聲對方悅可道:“我明白你的心意,我們進公司吧……你們也可以走了。”

    後面那句話,墨承白是對殷紫月,慕尊,尤其是唐霜說的。

    聞言,唐霜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擦了剛剛落下的唯一一滴眼淚。

    可就在童文潔和方悅可都以爲,唐霜是終於將墨承白的話聽進去,知難而退時,唐霜卻是直接上前,帶着人就把墨承白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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