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悅可是心臟病人。

    雖說現在她經過換心手術,已經基本大好。

    但若是遭遇危險事情,或是情緒過度的話,那依舊也會有危險。

    於是聽着墨承白的怒吼,唐霜微微頓了頓,可半晌後,她卻是閉着眼睛道:“所以……你也認爲是我對方悅可的動的手,哪怕這次你看見的是我在你面前被方悅可傷害了,你也依舊認爲是我的錯?”

    “我只是認爲事情得分清因果順序。”墨承白眉心緊蹙,許久,還是開口:“你不應該把一切的過錯,都推到悅可的身上。”

    “好,好,我不應該,都是我的錯。”

    唐霜涼笑出聲,這一刻心也徹底寒了:“墨承白,你可真是一個合格的護花使者啊,心愛的女人在你面前流幾滴眼淚,你便隨着她說什麼是什麼,也願意爲了她一次次與所有人爲敵。之前我想着你沒人管,我得堅持,可現在,我忽然覺得你有一句話說的挺對的。”

    “我或許真的應該識時務一點,別總是出現在你的面前。”

    因爲她想要努力將墨承白從坑裏拉出來,但既然墨承白急着往坑裏跳,那她又何苦拼的一次次渾身髒污,最後還到處是錯呢?

    於是淡漠地收回了目光,唐霜忍着手肘與心裏刺骨的痛,直接轉身離開。

    不想再解釋,也不想再去看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兩個人。

    而看着唐霜頭也不回的背影,方悅可的眼眸閃了閃,纔看向墨承白委屈道:“承白,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剛剛一開門我就看見唐小姐拿着烘焙室的鑰匙了,如果不是她主導把我反鎖起來的話,那爲什麼她會有鑰匙呢?但如果唐小姐堅持認爲我錯怪了她的話,那就當是我錯怪了她吧……唐小姐現在和虞揚先生在一起,權勢太大,不如我追上去和她道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不用,你是受害者,沒必要對加害者道歉。”

    墨承白攥緊了拳頭,面色鐵青道:“唐霜一直詭計多端,如果你去道歉,只會加重她的囂張氣焰。”

    “那要是唐小姐以後真的不來找你了,那怎麼辦啊?”方悅可小心地看了墨承白一眼,輕聲詢問。

    墨承白冷冷道:“我本來也不希望她來找我,如果她真的能做到她說的話,那我也算是得償所願。”

    只是,她這樣的人真的能說到做到嗎?

    墨承白麪色淡淡,不以爲然。

    可就在這時,去追唐霜沒能成功的雲芸已經火冒三丈地跑了回來,聽着墨承白的話,她再也控制不住地怒吼道:“墨承白,你這個不孝子,到底要我說幾次你才能聽的進去?方悅可是我關起來的,小霜有鑰匙,那是因爲她主動勸我將方悅可放出來,擔心你着急,但是你卻不識好人心,還倒打一耙幫着白蓮花欺負小霜!”

    “我告訴你,你遲早會後悔的!”

    說完,雲芸便氣急敗壞地拿出手機,好像是打算找什麼人回家。

    而墨承白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許久才後抿緊薄脣,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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