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尊。”

    下一刻,幽沉熟悉的男聲已經傳來。

    是墨承白看向了唐霜的方向,但看的卻不是唐霜,而是慕尊這個好友,他淡淡道:“我有話要和你說,你跟我來一下。”

    “你能有什麼話要說啊?”慕尊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從看見方悅可開始就已經非常不爽的殷紫月已經直接開口,也陰陽怪氣道:“墨先生身邊不是已經有能說話的阿貓阿狗了嗎?怎麼還得找別人的老公說話啊?”

    “殷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方悅可輕聲細語地接話。

    因爲剛剛當看見一襲白色長裙翩然而至,燈光下既不失少女漂亮清純,又不失女人嫵媚優雅的唐霜出現時,方悅可胸腔中的一顆心都提到了最高點,擔心警惕着墨承白會不會被這個女人蠱惑。

    可是現在,在看見墨承白根本就沒將注意力放在唐霜身上,甚至都沒打算和她說話後……

    方悅可忍不住眼中浮現了點點喜悅,也體貼溫柔地站出來幫着墨承白看向殷紫月道:“殷小姐,承白想要和慕先生說的話一定是公事,而男人們有正經的工作要談,我覺得做女人的也總該大方周到一些,不應該總是這樣處處叫男人爲難。”

    “你這話的意思是,你覺得男人的事,女人就該別管?”殷紫月擰緊了眉心,沒想到大清都亡了這麼多年,她還能聽到這麼純正的女德發言。

    方悅可卻很無辜:“我只是覺得殷小姐你雖是慕先生的妻子,但如果一個女人總這麼管着男人,不給他一點空間的話,慕先生會窒息的。”

    “誰讓你臆想我的狀態了?”

    慕尊聽得面色漆黑,也蹙眉握着殷紫月的手道:“我不需要任何空間。”

    因爲對慕尊來說,殷紫月就是一切。

    而且一個真正愛妻子的男人,是不會可笑地希望,妻子給自己空間的。

    聞言,方悅可頓了一下,隨後竟然還有些傷心地嘆了口氣:“慕先生,我知道你是顧慮殷小姐懷孕了,不希望說出一些實話叫她傷心,但是你一直這樣委屈着自己說違心的話,其實對自己也很殘忍。”

    慕尊無言以對:“……”

    合着今天不管他怎麼說,他都必須得嫌棄殷紫月纔行?

    這方悅可原來這麼顛的嗎?

    難怪殷紫月之前被她氣的肚子難受,慕尊現在也難受地不行。

    而殷紫月已經直接忍不了了:“方悅可,你怎麼這麼爲我的老公着想?怎麼,你這是趁着墨承白腦子不行,對他一個人下手還不夠,現在還想把慕尊也收入囊中?”

    “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而且我沒有對承白下手,是承白選擇了我……”方悅可有些委屈地紅着眼睛申辯。

    墨承白緊擰着眉心,下一刻還是打斷了一切的糾葛:“夠了。”

    顯然,他很不喜歡殷紫月又開始胡攪蠻纏,還在大庭廣衆下咄咄逼人。

    但是殷紫月早就煩死墨承白動不動就“夠了夠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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