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悅可,你不用到現在還多此一舉在我面前否認你不是虞揚的人,因爲墨承白是怎麼在傷重墜海後到你手裏的,我雖然沒親眼看見,但也猜的差不多分明。”

    “虞揚想用你來徹底離間我和墨承白的感情,讓我去往他的身邊,所以他將你這個和顧宛然有七分相似的女人,推到了墨承白的身邊。”

    “但是這個人能將你送上巔峯,也能把你送進地獄,而你這麼多次欺我辱我,我要是真想對付你,你說虞揚會幫你還是幫我呢?”

    唐霜一字一頓,眸光如刃地看着方悅可質問。

    方悅可面色蒼白,沒有立刻回答,顯然也是想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不過很快地,方悅可的眸光也沉澱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叫人心驚的陰翳,她扯着脣瓣看向唐霜:“唐霜,你不必想用這種威脅的方式恐嚇我,讓我心生退意,我可以很直白地告訴你,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從墨承白的身邊離開,因爲我已經被你害過一次了,就不可能會被你害第二次!”

    “說起來,我們見面這麼久了,我還從沒告訴過你,我在國外做換心手術時經歷了什麼吧?”

    方悅可將手放在心口,幽幽地說道:“我的胸腔被醫生剖開又關上,醒來後,撕裂的疼痛每分每秒都逼得我發狂,而新的心臟與我身體每天融合產生的排異反應,也幾次差點要了我的命。因爲我的身體本來就不好,所以很長一段時間裏,我沒有力氣,反覆發燒,喫不下東西卻又全身浮腫!那時的我根本就不像是個人,就像是一隻醜陋的怪物,甚至我都不敢看鏡子裏的自己。”

    “但最後再難再苦,我都堅持過來了,因爲你知道我當時心裏想着的是誰嗎?就是承白!”

    “我那時整個心裏想的都是這個男人,我想着我一定要回來,我一定要活着回到他的身邊,往後餘生都和他在一起,這次也絕不會再將他讓給你!”

    “所以在那麼多可怕的痛苦後,我又怎麼可能因爲你這幾句可笑的威脅就離開他呢?唐霜,你未免太可笑了!”

    方悅可滿臉嘲諷地看着唐霜,眼中病態的瘋狂,這一刻甚至好像快要蔓延出來。

    可是唐霜聽着卻有些奇怪。

    因爲按照方悅可說的,她幾次生死關頭都爲了墨承白強撐過來,對墨承白的感情完全是已經到了一種忘我執念的地步。

    但之前只是在大臨省簡短見過墨承白幾次,甚至每次見面都不超過半個小時的方悅可……

    至於對墨承白有這麼瘋魔頑固的感情嗎?

    唐霜剛剛站在方悅可面前聽着她說那些話時,恍惚間甚至都生出了一種,方悅可好像已經認識了墨承白幾十年的錯覺!

    於是不動聲色地看着方悅可,唐霜眯了眯眼道:“方悅可,你不懼怕我的威脅,執意要待在墨承白身邊,可是如果墨承白有一天衝破你們的催眠,恢復了清醒,那你還能有自信繼續待在他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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