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的意思是,唐霜沒了墨承白,還可以有其他的選擇。

    但方悅可要是沒了墨承白,那是會沒命的——

    “呵呵,這可真是好一齣轟轟烈烈的道德綁架啊!”

    唐霜聽着這一連串話語,忍不住輕笑鼓掌,一字一頓:“但可惜了,這些話我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墨承白是我的愛人,是我孩子的父親,是我家庭中不能或缺的一個家人,不是一句‘你女兒喜歡’就能輕飄飄讓我直接讓的。同樣的,墨承白也不會希望我將他讓人,不然,你的女兒不會處心積慮趁他昏迷時將他搶走,又用催眠強行把他變成現在這副傀儡的樣子。”

    “你們枉顧他的意願,催眠了他,誘導了他,叫他淡忘我和他的感情,給他下達指令去和方悅可訂婚。所以方叔,你從一開始就說錯了,墨承白失蹤期間去往方悅可身邊,那不是天意,而是人爲,是噁心至極的拐賣!”

    “我憑什麼要成全你們這樣無恥的行爲?”

    唐霜一聲高過一聲地質問。

    銳利的話語就像是利劍,瞬間便將方叔刺地面色蒼白,潰不成軍!

    方叔站不住地踉蹌了幾步,半晌後才咬着牙,憤恨地看着唐霜道:“唐小姐,你巧舌如簧,將自己說的就像是完全的受害者,可是你別怪了,你之前差點害死我女兒,現在我女兒只是將墨先生當做了你給她的賠償,你連這點賠償難道都惡毒地不願意付出嗎?我十幾年前可還救過你呢!”

    “救?你這是道德綁架不成,又想要用恩情置換這招了?”

    唐霜看着層出不窮的方叔,還真是沒想到,原來越老實的人其實越壞:“首先,你女兒當年差點死在樓梯間,那是她自己先想要殺死我的兩個孩子,不然如果她不對融融動手,融融根本就懶得理會她,所以那是方悅可咎由自取,根本沒臉對我要賠償,更沒資格擅自決定將墨承白作爲賠償的物品;其次,你救過我和墨承白的事情我記得,但我也已經還了。”

    唐霜冷笑道:“不然你以爲,你女兒當時在樓梯間裏怎麼能等到你去救?如果不是念在你那一點恩情上,我當時已經直接把她弄死,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了。”

    所以從那時開始,唐霜和墨承白便已經什麼都不欠着方叔,方叔也別想用往事來裹挾他們。

    而方叔渾身顫抖,尤其是在唐霜說到最後早想弄死方悅可時,他已經指着唐霜面如白紙道:“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告訴你,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你傷害我的女兒,害死她的!你和墨承白,更加註定了絕不會有好結果!”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唐霜眯了眯眼,敏銳地捕捉到了什麼:“你們難道還藏着什麼祕密?”

    方叔沒有回答。

    但下一刻,他已經快速離開,背影也跌跌撞撞。

    林陸全程站在一旁看着,只是不敢打擾唐霜的發揮,現在眼看事情結束了,他才早忍不住地罵道:“小霜姐,這個老逼登,怎麼這麼大的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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