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悅可覺得,明明十個心理醫生給墨承白加固催眠後,不應該是這樣——

    墨承白應該重新疏離唐霜。

    墨承白應該重新戒備唐霜。

    甚至墨承白應該討厭唐霜,應該憎惡唐霜,但偏偏,這些都沒有發生!

    可爲什麼沒有發生?

    是加固催眠出了什麼意外?

    還是說那十個心理醫生也是廢物?

    方悅可不確定但卻覺得快要崩潰,甚至這一刻,她原本覺得將來一定會如她所願那樣發展下去的傲慢,也開始動搖了起來,尤其是搭配着心口的狂跳,方悅可只覺得這樣的心情彷彿自己曾經感受過,又或者不是她感受的,而是胸腔中這顆心臟的原主人曾感受的。

    但偏偏,現在醫院的診療室已經被唐霜拆了,她唯一能安全見到那十個心理醫生,和他們詢問答案的地方沒了。

    所以想要知道墨承白的異常,也想要得到真正解決問題的方案,方悅可只能先暫時等等。

    於是儘管雙眼紅的幾乎快滴出血來,但是咬緊了牙關,方悅可還是強迫自己先回了房間,將自己的身影融入黑暗中。

    ……

    而另一邊,轟轟烈烈地做完了一切後,唐霜也瀟灑肆意地回了別墅。

    可沒想到的是,剛一下車,一道坐在輪椅上的熟悉身影便已經印入了她的眼簾。

    自然是虞揚。

    他顯然是知道了什麼,於是早早地等在了她回家的必經之路上,也已經有一段時間。

    唐霜心知肚明,卻還是故作淡然道:“虞先生,好巧啊,你今天不上班嗎?”

    “唐霜,你何必拿無辜的醫院出氣?”虞揚卻是不答反問,開門見山地嘆息了一聲:“今天鬧出這樣的動靜,你的形象也會被影響的。”

    “可是我不在乎,甚至今天這麼幹了以後,我後悔我早該這麼幹了。”

    唐霜冷冷看向虞揚道:“而且那醫院無辜嗎?那醫院竟敢狗膽包天,和亂七八糟的人合作給我的丈夫施加這麼多的痛苦,我沒把它們全部一把火點了,那都是我給面子了!”

    當然,儘管沒這麼做,唐霜在拆了醫院後也好好教訓了院長一頓。

    保證鼻青臉腫的他,再也不敢和亂七八糟的人合作了。

    聞言,虞.亂七八糟.楊默了默,再開口時,他金絲眼鏡後的一雙眼眸已經沉了下來:“唐霜,你是覺得墨承白會變成今天這樣,全都是醫院的問題?別人隨便動動手腳,就能叫他忘記對你的感情,唐霜,你覺得墨承白無辜嗎?”

    “呵,你這是裝模作樣不成功,就開始想殺人誅心了?”

    唐霜看透了虞揚的手段,於是輕笑一聲,她挽了挽鬢邊的長髮:“虞揚,你不必一直引導我認爲我和墨承白的感情出了問題,因爲我雖然不想包庇男人,但是我也不不可能低估你。”

    “你自己摸着良心說,你對墨承白所做的事情,真的只是隨便動動手腳?”

    “地道里,那十個不同人的腳印,是不是你找來對付墨承白的十個心理醫生?整整十個,你簡直殘忍恐怖地叫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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