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明玉臉上的膿瘡還在潰爛着。

    雖然她被虞揚從小倉庫救出來,看了醫生也暫時控制了病情,但是艾滋就是艾滋。

    墨明玉臉上的瘡痍哪怕不蔓延,可也永遠都不會痊癒,所以每天她出門去找人做生意,都只能戴着面具進進出出,遮擋着自己裸露在外面的可怕肌膚。

    但偏偏,那些願意幫着女人做生意的男人,基本上都是要女人付出身體,才能答應出錢的色老頭。

    儘管墨明玉從之前就堅定了目標,要做如同唐霜一樣的千億女總裁,也願意爲了理想付出身體,可在脫了衣服看見她恐怖的身體時,這些老頭也立刻嚇得陽/痿,只顧着逃命了。

    於是又一次“創業失敗”後,墨明玉屈辱又煩悶,尖叫着簡直想砸了牆上的所有鏡子。

    可就在這時,“砰”地一聲悶響——

    緊閉的大門在此時忽然被人打開,隨後,墨瀚海也鼻青臉腫,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墨明玉頓時一怔,擰着眉看着父親道:“爸,你怎麼又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還不是墨承白那個不孝子!”

    墨瀚海咬牙切齒道:“我今天去了墨氏找他,本以爲他失去記憶,我可以藉機渾水摸魚,重新回到墨氏,可沒想到他竟然把我打了一頓,還爲了唐霜又一次把我從墨氏扔了出來。”

    哪怕是現在想起,墨瀚海也恨得一張臉面目猙獰。

    墨明玉卻不驚訝,因爲早在墨承白“死而復生”的第一天,她就已經見識過了墨承白的手段,知道了哪怕是他現在腦子不清楚了,但其實也沒那麼好糊弄。

    墨瀚海非得去以身試險,說到底還是不甘心,還想做高高在上的董事長,不願意做個普通的中年男人。

    畢竟自從虞揚將他們救出來,想利用他們趁着墨承白不在時從唐霜手裏奪權的主意失敗後,虞揚雖然沒給他們苦頭喫,可也是真正放逐了他們。

    他不讓他們進公司,插手凌陽的任何事務;不帶他們出席任何公開場合,彷彿他們並不是他的家人,甚至他還不讓他們住他的別墅,只隨便找了個出租房給他們住,連個傭人都沒安排給他們。

    所以要說“不孝子”,墨明玉覺得墨瀚海應該罵的是虞揚纔對!

    因爲要是虞揚肯幫幫他們,尤其是幫幫她這個被他一手害成了這樣的妹妹,那墨明玉何至於這段時間想做生意,想開創自己的商業帝國都只能到處碰壁?

    於是懨懨地躺在沙發上,墨明玉涼涼道:“墨承白爲了唐霜將你趕出墨氏?可我記得墨承白不是被虞揚催眠,已經忘了唐霜,打算和一個叫方悅可的女人訂婚了嗎?”

    “是啊,照理說應該是這樣的,但是我今天去一接觸才發現,墨承白好像又重新想起一點唐霜了。”

    墨瀚海咬牙道:“所以剛剛回家的路上,我打了個電話給虞揚問清楚了情況,原來是墨承白身上的催眠被他自己衝破,馬上要失效了,但是那個方悅可好像還不知道這件事,真是蠢得要命!”

    “哦,所以方悅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唐霜擊敗,在墨承白麪前也馬上要露餡了?”墨明玉聞言卻眼睛一亮。

    這一刻,有一個想法在她腦中逐漸成型,足以讓她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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