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方悅可捂着脖子,倒在地上難受地咳嗽着。

    那種半隻腳都已經踏進了棺材裏的可怕感覺,讓她控制不住冷汗直冒。

    可是下一刻,在看見躺在地上,好似失去了所有力氣根本無法起身的墨承白時,一種微妙的猜測慢慢從她心中蒸騰而上。

    她聲音沙啞,試探道:“承白……你,你怎麼了?”

    “頭暈……”

    墨承白眼前一陣陣發黑,在又一次試圖撐起自己卻重重跌倒時,他面色發白地看向方悅可:“你對我做了什麼!”

    方悅可猛地睜大了眼睛。

    正好這時,方叔從外面匆匆跑了進來,顯然是聽見了動靜,當看見一片狼藉時,他大驚失色將女兒從地上扶起來:“這是怎麼了?悅可,你脖子上的淤痕是怎麼回事?”

    “爸爸,這是承白方纔掐我留下的。”

    方悅可怔怔地解釋道:“承白已經想起一切,也知道我以前害過他,和虞揚一起囚禁催眠過他的事了。”

    “什,什麼!那你怎麼還能這麼平靜?”方叔不可置信地問道。

    因爲被揭穿了一切祕密,方叔明白,墨承白根本是想殺了方悅可,就像是他之前最壞的那個猜想一樣。

    可是作爲父親,他說什麼也得保護女兒。

    所以直接拿起一旁的水果刀,方叔就咬着牙想往地上的墨承白身上扎!

    但下一刻,一道纖細的身影已經擋在了墨承白身前,卻是方悅可護住了墨承白,就像是護着一件失而復得的寶物。

    方叔生氣道:“悅可!墨承白想殺了你,你怎麼到現在還護着他!”

    “因爲爸爸,你給承白下的藥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方悅可心臟狂跳,喜悅與高興這時才終於從眼裏流淌出來:“爸爸,你沒看見承白身上已經沒力氣,站不起來了嗎?”

    方叔驀地一愣,此時才後知後覺地觀察出了墨承白的不尋常,可是,“我給他下的藥,竟然這麼巧,正好累積起效了?”

    “是啊,之前我一直盯着墨承白吃藥,一天三次準時監督他,現在看來老天果然都是站在我這邊的!”方悅可笑靨如花地回答。

    因爲在墨承白髮現一切,要爲了唐霜報仇時,方悅可也以爲自己徹底完了。

    可沒想到峯迴路轉,絕處逢生……

    方叔半個月前對墨承白下的藥,關鍵時刻,終於狠狠地幫了她一把!

    墨承白爲了唐霜癡,爲了唐霜狂,甚至在知道唐霜死了以後,還想不管不顧地殺人,愛的連自己都不顧了。

    可這有什麼用?

    墨承白最後只能和她在一起,往後餘生也只能乖乖地待在她的身邊,哪裏都去不了。

    “爸爸,你現在快幫我將承白扶到房間去吧,之後我要好好照顧着他,就像是以前我剛救他的時候一樣。”方悅可開心不已地說着,隨後也首先上前握住了墨承白的手臂。

    而墨承白下顎緊繃,難受憤怒地想要將方悅可推開。

    可第一次,他擡起了手臂,最後卻因爲無力只能重重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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