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在這個世界普遍被視爲不祥的徵兆,又被稱爲飛星、災星、掃把星。

    葉漓煙聞言要看流星雨,漂亮的蒼藍色眸子中透露着大大的疑惑。

    心中篤定,夫君既然說要看流星雨,那就一定有夫君的道理。

    沈亦安早有預料葉漓煙會有大大的疑惑,很耐心的解釋了一番,在這個世界有些事情他也不敢說的太絕對,畢竟守天閣那位可不是喫素的,朦朧之意就是流星出現時有好有壞,全看天意。

    比如着名位面之子、大魔導師劉秀,就曾成功召喚隕石幹翻了穿越者王莽。

    不過沈亦安口中的流星雨只是一個形容詞,他可不會看天象預測什麼時候會有流星雨。

    “嘩啦...”

    沈亦安站起身一揮手,堆砌成小山的桃木劍出現在二人面前。

    葉漓煙輕掩小嘴,好看的桃花眸左瞧瞧右看看,呆萌表情中很是好奇沈亦安把這麼多桃木劍藏在了哪裏。

    “漓煙,仔細看好,接下來一幕對你的劍道一途會很有幫助。”

    沈亦安雙指並劍豎於胸前,目光溫柔中夾雜些許凜然的劍意。

    “是,夫君。”

    葉漓煙站起身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

    二十八重天-無量。

    沈亦安轉過身,雙眸已經變成了蒼藍色,衣袍隨着氣勢的飆升亂舞。

    四目相對,葉漓煙美眸不禁瞪大了一些,好...好美的眼睛,她擁有的也是這般美麗的眼睛嗎?

    沈亦安語氣溫和道:“劍起。”

    近三千柄小桃木劍齊齊綻放出藍色幽光劍指蒼穹懸浮在半空中。

    “去。”

    一聲輕喝,近三千柄小桃木劍匯聚一條藍色光柱直衝九霄貫徹天地。

    光柱的盡頭像是一簇徐徐升空的煙花,所有桃木劍匯聚的剎那徹底綻放出屬於它的絢爛與光華。

    一柄柄桃木劍化作流星在星空下撕開層層厚雲,掠過山川大河飛向屬於它們的人。

    “在下葉北安!那日跟諸位借了一劍!今日還劍!”

    這一夜,屬於沈亦安的劍意劃破了大乾的夜空。

    葉漓煙仰起雪白的天鵝頸癡癡的望着天空,一雙星眸熠熠生輝,金光流轉,周身萬千玄妙環繞。

    沈亦安恢復平時那般人畜無害的狀態後詫異的看向葉漓煙。

    又進入自我冥想狀態了?

    別人一生難求,到葉漓煙這裏彷彿和喝水喫飯一般容易,頻率比他還高,人比人果然氣死人。

    還有這種熟悉的感覺。

    莫非那日繞耳的笛聲是仙靈瞳的力量在發力?

    沈亦安默默取出了龍淵,現在不能打擾到葉漓煙,但他有些擔心自己剛剛搞出那麼大的異象會吸引來不少好事者。

    不過盞茶的時間,沈亦安眉頭一皺,傳音給隱災冷冷道:“全部攔下來,告訴他們,越界者死!”

    真是越不想什麼來什麼就越來。

    “是,殿下。”

    隱災領命閃身奔去。

    “夫君...”

    葉漓煙突然回過神輕聲喚道。

    “感覺怎麼樣?”沈亦安有些意外,居然這麼快就結束了,收起龍淵連忙上前兩步抓住葉漓煙的小手關切問道。

    “多虧夫君漓煙剛剛纔能有不小的感悟。”

    葉漓煙,臉上帶着甜甜的笑意,幸福的樣子好像一隻得到誇獎的小貓。

    “那就好,時間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沈亦安鬆了一口氣,不忘給隱災傳音:收工!

    另一邊,收到傳音的隱災一怔,已經抽出一半的刀想了想最終還是抽了出來。

    “轟!”

    一聲震響,延綿數百餘米的刀氣從一隊人馬面前突兀斬過。

    人仰馬翻間衆人耳邊傳來隱災那嘶啞冰寒的聲音。

    “越界者,死!”

    “夫君,那是什麼聲音?”

    葉漓煙聽到轟鳴聲警惕的抓向腰間玉笛。

    “可能是兩隻狗熊在打架吧...”

    沈亦安伸手將葉漓煙公主抱抱起笑道。

    屬於沈亦安的陽剛之氣撲面而來,葉漓煙只感身子莫名發軟,小鳥依人般依偎在對方的臂膀中,小手緊張的揪住一點點衣角。

    “不管它們打架了,咱們回家。”

    沈亦安輕笑一聲,腳尖點地躍起,腳下一陣氣旋捲動無形的長劍快速聚成,心神一動,二人化作一道流光朝王府飛去。

    還劍的過程還算順利,唯一的失誤就是給老爺子還劍時發生了一丟丟意外。

    白天折騰了一天,武帝決定晚上在御書房加一會班,不曾想一柄桃木劍正筆直朝他飛來。

    身爲太監大總管,曾服侍過先皇的趙亥一身武學境界早已至臻天人合一境界。

    他最開始還有些難以置信,誰這麼大膽子膽敢行刺陛下?!

    這股氣息有些熟悉,不過已經來不及多想。

    不等桃木劍飛進皇宮,趙亥出手了,一招歸元掌拍出將桃木劍轟的粉碎。

    桃木劍破碎的瞬間,屬於沈亦安的一道劍意激盪開來。

    趙亥想阻止卻被那凌然於天地的劍意斬傷了手,皇宮城牆被斬塌一大塊。

    皇宮內的禁軍以爲刺客來襲,一個個如脫繮的野狗從大營中涌來,建(升)功(官)立(發)業(財)的時刻到了!

    武帝驚訝之餘耳邊響起了沈亦安的聲音。

    聽完武帝臉都黑了。

    趙亥止住流血的手狼狽回到御書房請罪,卻得知這是一場烏龍,他要是不阻止什麼事都不會發生,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

    “趙亥,你覺得今夜之事,朕讓他花十萬兩銀子修補皇宮城牆過分嗎?”

    武帝讓禁軍全部退下後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老奴覺得...陛下聖明。”心中嘆了一聲,趙亥躬身行禮道。

    “好,明日朕就讓他入宮一趟。”

    “陛下聖明。”

    楚王府。

    正享受葉漓煙寬衣的沈亦安猛地打了個寒顫,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涌出。

    不好的預感?

    都是迷信!

    “夫君是不是身體不適?”

    葉漓煙關切的擡起小手貼在沈亦安的額頭。

    “怎麼會?爲夫的體魄不說金剛不壞,要說鋼筋鐵骨並不爲過,怎麼會不適?”

    “可是夫君之前...”

    “那都是不上朝的藉口。”

    沈亦安不好意思的蹭了蹭鼻尖。

    “夫君總是如此,陛下怕是會不悅。”

    已經嫁爲人妻,葉漓煙自然方方面面都要爲沈亦安多憂慮。

    沈亦安不禁一笑,若是葉漓煙深知老爺子的爲人肯定不會這麼說。

    “放心,父皇他呀,和你想象的可不一樣,咱們還是早些休息吧。”

    一隻罪惡的大手伸向了葉漓煙腰間的束帶。

    “夫君...”

    葉漓煙滿眼羞意,任由沈亦安爲自己寬衣。

    此時正是夏熱之時,空氣乾燥煩悶,屋內若不放盆水空氣很容易發乾,讓人口乾舌燥,葉漓煙就被幹醒了好幾次,無奈,沈亦安親自在屋中撒了些水才讓空氣溼潤起來,二人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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