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多了雪果這麼一個小傢伙陡然熱鬧了不少,不少下人趁着閒暇時間來觀瞧了一番自家王爺買來的雪白“小犬”。

    夜色深沉,又到了“休息”的時間,雪果歡快的邁着四隻小爪子緊跟葉漓煙腳邊,還沒進入房間就被沈亦安伸腳攔了下來。

    “咕嚕?”雪果歪着小腦袋,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嗯,嗯。”

    沈亦安挑眉,伸手指向外面給了雪果兩個選擇。

    一,去院角落門都等人半個下午搭建的豪華“小房子(狗窩)”中睡覺。

    二,跟錦繡錦蓮二女走,去偏房睡覺。

    雪果果斷選擇了三,坐在地上可憐兮兮的看向葉漓煙。

    葉漓煙俏臉微紅,她猜到夫君這麼做目的是什麼,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雪果見狀失落的低下小腦袋,轉身朝院角落的小房子落寞走去。

    沈亦安嘴角微翹,避免這古靈精怪的小傢伙一會偷襲進來,他把龍淵取出讓其懸於門口。

    感受到龍淵散發的古老和殺伐氣息雪果瞬間炸毛,四爪邁開迅速鑽入了小房子內蜷縮起來。

    “看來明日又要入宮一趟。”沈亦安喃喃自語。

    明日去武閣尋一本御獸之法,總靠威逼利誘這些手段並不是長久之計,終歸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

    直至房門關閉,燈火熄滅,雪果才從小房子中探出頭好奇的看向龍淵。

    龍淵似有所感,緩緩轉動劍身發出輕微的劍鳴之聲。

    雪果秒慫迅速縮了回去。

    翌日,沈亦安如往常一樣早起,準備去演武場打打拳,強身養腎,好好保養身體。

    打開房門,原本懸於門口的龍淵不知什麼時候飛到了小房子前,地上還有一道半米長的劍痕。

    “怎麼了。”

    沈亦安伸手喚回龍淵疑惑問道。

    “哦?雪果要跑?”

    蹲下身子,沈亦安剛想審問一番小傢伙爲何要跑,一股怪味撲面而來,看着那已經溼了一片的墊子他頓時明白了前因後果,順便腦補出了畫面。

    腦補畫面:雪果半夜想找地方“噓噓”,龍淵誤以爲雪果要逃跑,想起自家主人的命令後毫不猶豫的進行了阻止,一劍斬過,雪果被嚇回小房子最終憋不住原地一潰千里。

    “哈哈哈哈。”沈亦安沒忍住笑出了聲,這小傢伙實在太有意思了。

    這事情也怪他,他還以爲正常動物每日需要做的事情這些奇獸不需要做。

    雪果面朝角落縮着身子,在葉漓煙出現前它是絕對不會踏出小房子一步,不會搭理任何兩腳獸。

    笑歸笑,沈亦安還是喚來門都和錦繡錦蓮爲雪果更換了墊子。

    雪果是十分抗拒的,奈何沈亦安持劍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它,好獸不喫眼前虧!

    小插曲結束,沈亦安從演武場打完拳去了書房,聽完彙報,順手將昨日購得的九蛇環給了隱災,放着也是喫灰,不如交到會用之人手中發光發熱。

    葉漓煙從房間出來就從錦繡二女那聽聞了雪果的糗事,一時間笑的花枝亂顫,當即決定再給雪果洗一次澡。

    用完午膳,二人又在一起膩歪了一會後沈亦安才讓門都備車準備入宮。

    先去給老爺子請安,他本想簡單聊幾句就去武閣,不曾想被老爺子賜座足足留下了一個時辰,所聊內容主要是關於遼東之地。

    俘虜的蠻兵、青壯年蠻人盡數淪爲奴隸負責挖礦、開墾土地,其他老弱婦孺如牛羊般被趕到了蠻人自己的領土上。

    冤冤相報何時了,當年蠻人不也是這般做法,他們掠奪過的村鎮城池老弱婦孺又能生存幾何。

    武帝放回老弱婦孺是他仁慈嗎?

    並不是,他要靠這四十幾萬老弱婦孺,四十幾萬張嘴讓蠻人臨近遼東之地的三座城池亂起來,進而給大軍贏得短暫的休息時間迎接可能到來的反攻。

    如今蠻國的內亂已經有穩定的趨勢,聽聞那位最被賦予厚望的大王子出城時慘死於一夥強盜手中,四位大主教和大臣已經開始偏向那位二王子-紫金大公爵,新帝的確立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武帝不會去猜這位新帝登基的想法,不管對方準沒準備好,他已經準備好兩個大國進一步的對抗。

    離開老爺子那,沈亦安輕車熟路的進入了武閣內。

    “待到蒼天傾軋之時,我沈凌修願挽天傾!”

    正當他尋找沈凌修人在在哪時,一道無比中二的喊聲從一堆竹簡後傳出。

    “五皇叔。”沈亦安清嗓開口喚道。

    “嗯?!小安子?!”

    沈凌修錯愕的站了起來,亂糟糟的長髮遮擋了大半張臉,卻難掩那一雙佈滿血絲和黑眼圈的雙眼,完全沒有了往日那般儒雅之氣。

    “五皇叔...您多久沒休息了?”

    沈亦安小心翼翼問道,對方這狀態真像他前世那在網吧戰鬥一天一宿的朋友。

    “也就四五日吧。”沈凌修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問道:“你小子怎麼想起跑我這來了,大好時光不待在王府多陪陪葉丫頭?”

    自參加完沈亦安的婚禮,他回到武閣後至今沒休息過,沒辦法,都怪這些閒書的內容太讓他着迷了。

    他現在看誰都想喊上一句,我二哥有大帝之資!

    “這不是想五皇叔了,來看看您。”

    沈亦安笑着從袖中變出早就準備好的食盒。

    “嗯?你小子有心了,聞味就知道都是我愛喫的。”沈凌修合上閒書,整理了下頭髮和衣服,領着沈亦安找了個空地席地而坐。

    邊喫邊聊了幾句,沈凌修忽的問起了【劍】的情況。

    按照當前進度,沈亦安再有兩三個月就可徹底凝聚出本命之劍,只是那本源之氣他至今沒有頭緒。

    “彆氣餒,你小子運氣這麼好,萬一最後就成了呢?”沈凌修吃了一口醬牛肉笑道。

    “希望如五皇叔所說吧。”

    “水到渠成,順其自然就好,來,小子,一起喝一個!”沈凌修舉起酒杯笑道。

    酒過三巡,菜餚已經見底。

    沈凌藉着閣內光亮端詳着手中的酒杯突然笑嘆道:“不知道小炎子什麼時候回來,聽聞我這徒弟都快把整個遼東之地打下來了。”

    “二哥天生神勇,區區蠻人又怎擋得住二哥和他的赤金鐵騎。”沈亦安跟着笑道。

    “神勇個蛋,他就是個只知道練武打架的憨貨。”

    沈凌修翻了個白眼否定了沈亦安的評價,語氣突然一沉:“小安子,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五皇叔請講。”

    “未來,別太爲難小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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