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

    “下一步,你就要將朕的軍了吧?”

    沈蒼天推動自己的車先一步道:“將軍。”

    沈亦安尷尬一笑擡起雙手:“兒臣認輸。”

    能翻盤,但沒必要。

    沈蒼天輕哼一聲問道:“又去北疆了?”

    “嗯,去了一趟宮家和塞北城。”沈亦安沒有隱瞞道。

    “宮家嗎?當年之事你暗中調查了吧,可有眉目?”

    “回父皇,有些眉目,不過情況比較複雜。”沈亦安眼簾微垂,慢慢將棋盤上的棋子歸位。

    “既然如此,你自己定奪吧。”

    沈蒼天點了點頭沒有過多詢問。

    “父皇,沈霄之事需兒臣來解決嗎?”沈亦安忽的開口道。

    方纔武衛司信使來報,他是在場的,出了什麼事情算是知道了個大概。

    這沈霄倒是有意思,在天武城都能遭遇刺客襲殺,也不知道這些年明裏暗裏得罪了多少人。

    “不必了,朕明日想單獨見見他。”沈蒼天淡淡道。

    “兒臣明白了。”

    老爺子既然有他自己的安排,自己就無需多言了。

    又陪沈蒼天下了兩盤棋,沈亦安有些坐不住了。

    正事都已說完,也沒其他事情了,主要是陪老爺子下棋太心累,無論輸贏他都怕對方突然不開心找理由讓自己出血一波。

    最後一盤,沈蒼天不出意外的又贏了,隨即揮手對沈亦安下了逐客令。

    “父皇,兒臣告退!”

    沈亦安心中大喜,歡天喜地的離開了養心殿。

    “哼,臭小子。”沈蒼天哼了一聲,黑眸凝向趙亥:“武衛司那邊可查出誰對沈霄下手嗎?”

    “稟陛下,暫未查出。”趙亥如是答道。

    對方出手過於突然,似乎並沒有要殺沈霄的意思,更像是一種警告。

    沈霄有一定實力傍身,能讓其猝不及防的中招定是非同尋常的高手出手,這種級別的高手若執意藏起來,在沒有任何目擊者和線索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找到。

    “嗯,後續全權交給大理寺處理吧。”沈蒼天拍了下扶手沉聲道。

    趙亥微怔:“是,陛下。”

    大理寺處理一下普通案件或者糾紛事件還可以,查這種級別的案子不能說聊勝於無吧,只能說受累不討好。

    天武城-驛館。

    已經穩定傷勢的沈霄一臉猙獰的坐在牀頭,目光不善的看向勁裝男子。

    “崔怖,什麼情況?本王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回殿下,是屬下的能力不夠。”崔怖低頭道。

    “什麼意思?!那刺客的實力還在你之上?!”沈霄咬牙問道。

    崔怖沉默不語,意思明瞭。

    見狀,不知爲什麼,沈霄的內心也好受了些,對方是比崔怖還強的刺客,自己不過剛踏入自在境,沒反應過來合情合理。

    但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自己現在莫名其妙被一個強大的刺客盯上了。

    他想不明白,會是誰對自己有這麼大敵意。

    要知道這些年自己一直處於蟄伏狀態,哪怕做了些齷齪事,後續都處理的非常乾淨,得罪的那些人也不過是一羣上不得檯面的傢伙,殺的殺,拿錢和解的和解,根本不足爲懼。

    “霄哥,事出突然,你也別怪崔先生,況且現在武衛司與大理寺都在調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抓到刺客。”青衫儒生在一旁勸道。

    沈霄瞪了青衫儒生一眼,後者乖乖閉上了嘴。

    “崔怖,聯繫老師,將本王現在的情況告訴他。”

    “是,殿下。”崔怖沒有多言轉身走出了房間。

    “霄哥。”

    “說!”沈霄沒好氣道。

    青衫儒生吧唧了一下嘴幽幽問道:“霄哥你這樣子明日還能進宮嗎?”

    “宮中剛纔派來了御醫並帶來了療傷藥,你說本王明日能進宮嗎?”

    這宮,他不想進也得進。

    沈霄不禁握緊了拳頭,要不是父親奪位失敗,現在的他又豈會是一個光有頭銜的無權王爺。

    說到底,他那父親終究是個廢物,那等優勢之下竟會被沈蒼天反將一軍。

    這些年他失去的東西,要一筆一筆的從沈蒼天等人身上拿回來。

    “唉。”

    青衫儒生輕嘆了口氣,同爲天潢貴胄,卻依舊分了三六九等,這要是換做沈蒼天的親生兒子遇襲,怕是整個天武城都要被掀過來,刨地三尺也要揪出刺客,怎可能會像現在這般安靜,這就是人與人的差距啊。

    “虞陽,幫本王一個忙。”沈霄獰笑道。

    “什麼忙。”

    虞陽一挑眉。

    沈霄悶哼一聲,兩根手指已刺入自己包紮好的傷口處。

    “霄哥你這是要幹嘛?”虞陽急忙起身上前。

    “賣慘啊!來,用你的千葉指重傷本王!”

    沈霄笑的有幾分癲狂。

    事情發展到現在,他突然想看看自己這位好伯父有沒有傳聞中那般冷血無情。

    一個殘骸手足兄弟的皇帝,時隔多年再次面對他親兄弟的遺孤會不會回想往事產生愧疚感。

    一旦對方產生愧疚感,他就相當於有了一層“免死金牌”,趁此機會,他或許還能撈不少好處,何樂而不爲。

    虞陽愣了愣,頓時明白了沈霄的想法,這變態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就不怕玩脫了麼?

    “不行啊霄哥,我下不去手...”虞陽故作爲難,轉身去叫了崔怖。

    他心裏清楚沈霄是個記仇的傢伙,鬼知道對會不會秋後算賬搞自己一波。

    “殿下,得罪了。”

    崔怖進入房間,聽令後抽出匕首面無表情道。

    “來吧!”

    “啊!”

    隨後房間內響起了沈霄的哀嚎聲。

    楚王府。

    沈亦安回來時葉漓煙還未回來,幾女離開詩會場地後又去了別處逛。

    “嗯?沈霄受傷是青魚乾的?!”

    “是的,殿下。”

    隱災點頭道。

    沈亦安一時間愣在了原地,剛剛他還幸災樂禍沈霄這傢伙仇家不少,結果你現在告訴我是咱們自己人動的手。

    “他幹嘛了?”沈亦安語氣一沉。

    隱災沒有任何添油加醋的進行了彙報。

    王妃娘娘是自家殿下的逆鱗,觸者必死,若添油加醋一些,沈霄怕是看不到今天的日落了。

    沈亦安想起自己跟青魚的吩咐,深吸一口氣後努力壓下了下心中的殺意。

    不斷告誡自己,忍住,忍住,沈霄現在還殺不得,會影響到自家老爺子的安排。

    沈霄的資料他自然是看過的,結合一下前因後果,同爲男人,他自然知道對方見到葉漓煙後腦子裏想了什麼污穢內容。

    “沈霄在城中住在哪裏?”沈亦安詢問道。

    “回殿下,驛館。”

    “好,堂堂永昌王既然來了,本王若不送點禮怕是失了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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