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金光在藍夢極等人面前閃爍,眨眼間,一面面厚重的黑金玄武盾層層疊加成爲一堵鐵牆,將偌大的比賽場地分割成兩個區域。

    “轟!”

    擴散開來的音波不斷轟擊在周圍,整個悅音館開始劇烈的搖晃。

    鐵牆的那一邊,虞陽與符生兩掌對轟,赤色火焰與黑色玄雷在有限的空間中瘋狂肆虐。

    符生眼簾微垂,他已經試探出了個大概。

    風火神兵令嗎?

    但和他所熟悉的風火神兵令頗爲不同。

    差不多該結束了,自己早點脫身,避免給殿下再添麻煩。

    想着,符生眉心陰陽雙魚已成。

    虞陽心中一驚,頓感不妙。

    不好,對方一直在隱藏實力,絕非自己可敵!

    崔怖雙眸一凝,再想出手已晚。

    “轟隆!”

    驚雷炸響,黑色雷海瞬間撕碎了赤焰將虞陽轟到了牆壁上。

    符生散去黑色玄雷,他的身後空間開始扭曲一團黑霧顯現,一隻戴着黑色手套的大手從黑霧中伸出按住了他的肩膀。

    座位上,沈慕辰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猛地站起身大手向前一抓。

    借金·百兵玄鑑!

    “咔咔咔!”

    所有黑金玄武盾化爲金色粒子快速重組爲百般兵器。

    沒有鐵牆的阻擋,一片狼藉映入了衆人的眼中。

    虞陽整個人卡在木牆上生死不明,符生卻已不見蹤影。

    “跑了。”

    沈慕辰聲音微冷,一揮袖,百般兵器齊刷刷插在了地上。

    沈亦安抓着葉漓煙的小手點了點頭,示意其放心。

    符生已經被隱災接走,且符生容貌是易容過的,除非有人去找呂問玄,不然沒人能找到藏起來的符生。

    藍夢極突然給了自己一巴掌讓自己回過神來。

    “快,快去把大夫請過來!”

    方纔讓藍蝶去找大夫過來,真是他這幾十年中做過最正確的選擇。

    沈霄也顧不得看不看得清路,急忙起身朝虞陽快步走過去,崔怖收起飛刀緊跟在後。

    那大夫進入比賽場地後人都傻了。

    現在樂館的比賽這麼血腥嗎?一言不合就上拳腳?

    剛纔他還看見一老一少拿着壞琴和壞桌子離開,眨眼的功夫就出現傷員了。

    光看這一片狼藉就知道剛纔打的有多激烈,真可怕。

    “怎麼樣?”

    沈霄咬牙問道。

    崔怖將虞陽從牆上扶下來簡單查看後開口道:“回殿下,肋骨斷了幾根,骨折幾處暈了過去,死不了。”

    “欺人太甚...”沈霄眼中滿是怒火,可惜別人看不見。

    大夫在一旁小心翼翼道:“我這有些療傷藥可以先穩住這位公子的傷勢。”

    “快點。”

    “您說什麼?”大夫沒聽清楚下意識問道。

    “我說快點!”

    沈霄五指如鉤直接抓住了大夫的脖子將其提了起來,後者臉色煞白,雙腳痛苦的踩着空氣。

    “啪!”

    “沈霄堂弟,有些過了。”

    沈慕辰按住沈霄的手腕淡淡道。

    “對不起...”

    沈霄剋制自己猙獰的表情,鬆開了大夫。

    “我有些衝動了。”

    “可以理解。”

    沈慕辰鬆開沈霄的手腕看向藍夢極:“藍館主,比賽暫時終止吧,這件事情需要武衛司介入。”

    不管對方身份爲何,膽敢大庭廣衆下出手,就是沒把在場的衆人放在眼裏。

    “啊?”

    “好,就按太子殿下所說。”

    藍夢極無奈點頭應道,事已至此,人家太子都發話了,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一盞茶的功夫,武衛司的人就封鎖了悅音館,沈霄和崔怖留在現場,虞陽則被送到了武衛司進行保護和療傷,很多有用信息需要等對方甦醒才能瞭解到。

    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奈何關乎天潢貴胄,蕭湘不得不親自來一趟看看什麼情況。

    看到沈亦安後,蕭湘眼角不留痕跡的一抽。

    怎麼每次出這種事情臭小子都在現場?!這次還帶着葉漓煙!

    沈亦安察覺到蕭湘的目光後有些委屈,這次純純是意外,都怪他沒說清楚,讓符生誤解了他的意思。

    哎,等這件事情風波過去了,讓人送筆錢給藍氏父女,畢竟是自己的人砸了人家場子。

    【沈亦安:符生,你去試試他的深淺。】

    【符生所想:打一架!】

    雙方哪怕傳音都沒說幾句,現場人多眼雜,二人間的關係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

    葉漓煙也不傻,就這麼靜靜地跟在沈亦安身後看着一切。

    兇手已確認,沈亦安等人能問出的信息不多,加之身份在那,若帶回武衛司,光一個顧青就能折騰死他們,簡單的問一些話蕭湘就全給放了。

    沈慕辰並沒有留在現場,直接當起了甩手掌櫃,交給武衛司去忙。

    抓不抓的住符生,並不重要,樣子做到了就好,一是給沈霄看的,二是給天下人看的,畢竟關乎皇室的威嚴和臉面。

    當年之事讓父皇飽受詬病,如今若關於新的永昌王流言蜚語再起,很容易被一些有心的傢伙拿出來搞事情。

    無論如何,關乎於兩王的事情,他沈家都必須是白臉的角色。

    捫心自問,兩王的後代該死嗎?

    該死,但要死的理所應當,讓天下人挑不出毛病,所有人提起這件事都只有一個想法,他們該死,死得好!

    沈慕辰是這麼認爲的,哪怕他們姓沈,和自己是堂兄弟關係,他們也該死,不穩定的因素就該徹底清理掉。

    雖然自己也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但他不能死,因爲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牽掛。

    這就是六弟曾經說過的“雙標”嗎?真是一個貼切的形容詞。

    沈慕辰自嘲一笑,看向身邊的青嬋溫和:“中午有一場拍賣會,我們去看看吧。”

    “好。”

    “拍賣會該開始了,我們現在過去時間剛剛好。”

    另一邊,沈亦安和葉漓煙也準備前往拍賣會,期待沈騰風的表現。

    “顧姑娘,不如我們去洛水看看,我聽說那邊聚集了不少才子才女在玩飛花令。”

    徐佑見顧若依一直向前走不說話就主動開口邀請道。

    “多謝徐公子邀請,若依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就不與徐公子同行了。”

    顧若依停下腳步,禮貌的婉拒了。

    “要忙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徐佑一愣。

    “不勞煩徐公子多費心了。”顧若依繼續拒絕道。

    “額,那晚上一起去放花燈如何?”

    “抱歉徐公子,晚上若依已經與人有約在先。”

    “那...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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