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沈亦安頓了一下,疑惑道:“聽從我的調遣?”

    “對啊。”單嶽點頭:“不然你以爲我會答應你?”

    他不是不能相信其他人,只是酒囊飯袋的官員他見過不少,思來想去,沈亦安無疑是最靠譜的存在,對方雖有些奸商的影子,起碼人品沒問題。

    “我那時又不一定在北疆,怎麼調遣你們?”沈亦安哭笑不得道。

    “沒事,你提供大方針,細節方面的小事情我來不就好了。”

    單嶽拍着胸脯道。

    “戰爭的局勢風雲變幻,我不親自在場就無法掌控局勢實時的變化,戰爭不是兩個幫派的械鬥,一個點出問題就可能導致全盤皆輸。”沈亦安搖頭拒絕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只是我不太信任其他人,至於我那徒弟,他算了。”單嶽想到沈騰風搖頭一笑,這傢伙賣賣東西,做點生意還行,至於其他方面,不提也罷。

    沈亦安心中笑嘆,單嶽可是小瞧了五哥,人家在原着中可是顧若依的貼身小軍師,聰明的很呢。

    “單盟主,不妨先說說你的兩件事。”

    話歸正題,單嶽也沒墨跡直言道:“第一件事,我要錢,我要正規軍編制。”

    錢的問題好說,畢竟北武盟內那麼多張嘴等着喫飯,不可能讓人家白出力。

    至於正規軍編制,沈亦安挑眉笑問道:“單盟主這是想當官了?”

    莫非真如那句話一樣,宇宙的盡頭是編制。

    “不不不,我要正規軍編制,主要是戰功問題,用戰功領賞賜的時候好要賞賜,升官算了,發財可以,什麼爵位啊之類的,給我折算成銀子就行,沒毛病吧?”單嶽說的振振有詞,爵位他還真不稀罕,小錢錢纔是萬能的。

    別他們這些編外人員累死累活的打出那麼多戰功,人家一句“要你幫忙了?”不僅貪掉你的戰功,還一腳給你踹走了,你上哪說理去?防人之心不可無。

    沈亦安被單嶽的腦回路震驚到了,仔細一想,對方說的還真沒毛病,這種模式就像是蠻人那邊的僱傭兵。

    戰時編入正規軍內聽從調遣,待遇和普通士兵一樣,戰後領完獎賞原地解散。

    “錢好說,編制的問題,我得回家問問我家老爺子,如果不行,你可以和他面談。”沈亦安表示編制這種事情他做不了主。

    “嘶!”

    單嶽自然知道沈亦安口中的老爺子是誰,打了個顫,連忙擺手道:“我拒絕,打死我也不去!”

    典當行那一次,他都有心理陰影了。

    “我家老爺子挺好說話的。”

    “我拒絕!”

    見單嶽如此堅持,沈亦安只能作罷。

    “那第二件事情呢?”

    “第二件事情就比較簡單了,借我倆人,然後你回去後多照顧照顧我徒弟,就沒了。”單嶽說完發出屬於老父親的嘆聲,這麼多年了,自己就收了沈騰風這麼一個傻徒弟,自己這個當師父的能幫點就多幫點吧。

    沈亦安看出單嶽對自己五哥那是真的上心,出於原則,他還是開口提醒道:“這是兩件事。”

    “我知道啊,這是第二件事情。”單嶽點頭。

    沈亦安:“......”

    “借你人和照顧你徒弟,這是兩件事。”

    “哎呀,我知道是兩件事,咱們這交情,還分一件兩件,大家都是一家人,分那麼明白乾嘛。”單嶽小嘴一撇,開始打起感情牌。

    “好好好,後面那件事我答應你,至於前面那件事,借人給你沒問題,我要知道你借人幹嘛,是保護誰還是要殺誰。”沈亦安伸手打斷單嶽,認真的問道。

    “實不相瞞,我想殺幾個人,我的人不太方便動手,你的人實力那麼強,對付他們幾個老傢伙綽綽有餘。”單嶽露出森然的笑容,青嵐劍宗時,玄刑幾人給他的印象深刻,尤其是千劫,這種怪物,哪怕是他對上後勝率不足一成。

    “殺人,北武盟的人?”沈亦安很快就猜到了單嶽的想法。

    單嶽眼中殺意綻放:“嗯,處理掉幾個治不好的痼疾,趴在北武盟身上吸血這麼多年,該處理掉了,北武盟的未來,不需要他們。”

    溫和的手段他已經用過了,換來的卻是對方變本加厲,全然不把自己這個盟主當回事,北武盟很大且沉寂太久了,需要新鮮的血液流入。

    “我很佩服單盟主的手腕,名單交給我即可,剩下的事情我會安排。”

    頓了頓,沈亦安笑道:“至於黑鍋,丟給魔教吧。”

    單嶽與之相視一笑:“你這傢伙,是不是每次做完壞事都把黑鍋丟給魔教?”

    “誰說是壞事了,我們這是在替天行道。”沈亦安主打的就是一個臉皮厚。

    “對了,那四位劍仙,是不是都被你拉攏到了。”

    單嶽好奇問道,他感覺的到,大勢將近,這江湖也難以避免,有先見的人和勢力已經開始站隊了。

    “我們是朋友。”沈亦安回答的很巧妙。

    單嶽指了指二人和自己:“那我們呢?”

    “也是朋友。”

    “那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有底了。”

    “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對唐天陽他們有什麼看法?”單嶽扭頭望向岸邊。

    “可以是生意上的夥伴。”

    他們的關係也僅此而已了,更進一步,很難。

    人與人是不同的,這也是爲什麼他能和單嶽成爲朋友,和唐天陽卻不能,兩者可能都是爲了各自的利益和勢力,但唐天陽這個人要比單嶽複雜許多,他不喜歡。

    “你就沒想過拉攏他?唐門的毒和暗器可是獨步天下,其門中弟子還擅長暗殺蒐集情報,對於你來說應該是不錯的助力。”單嶽回過頭,摩挲着下巴看向沈亦安。

    “單盟主說的有道理,一會我去找唐天陽聊聊,看他能不能接你的活。”沈亦安一副恍然的樣子。

    “哎?!別啊!我靠!我是信任你纔跟你說,你別賣我啊!這事情是能跟唐天陽講的嗎?”

    “還有,必須讓那個白衣劍客出手,我最信任他了!”單嶽一聽就急了,這事情是能跟別人說的嗎?他要是有錢,早就找天羅的人弄死那幾個老痼疾了,哪需要在這白嫖沈亦安的人。

    沈亦安裝作沒聽見,望着天邊的餘暉,伸手幫葉漓煙整理下被清風吹亂的髮絲,溫柔的問道:“冷不冷?”

    “有夫君在就不冷。”葉漓煙看向沈亦安露出甜甜的笑容。

    單嶽:“我#¥...”(心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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