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青隊員可以就地解散各回各家,他卻還有新的任務。
眼瞅悉尼奧運會第一輪預選賽要開始了,許放命他即日起召集隊員,準備集訓。
這奧運會可不比世青賽,實力強勁的國家隊甚至會派主力參賽。
即便是預選賽,對手實力也不是一個級別的。
自然要慎之又慎。
許王二人說的急,曾政倒沒太多緊張。
要是連第一輪預選賽都不能輕鬆應對,那這奧運會去或者不去基本沒什麼區別了。
現階段稍微令他糟心的是,國奧集訓把自家主力都抽走了。
光靠蘭格之前留下來的老隊員,能不能應付甲b還真不一定。
唉,還是希望高紅波能堅挺一些呀!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寶馬從曾政身後駛來,停在了曾政身邊。
車門一開,晚宴上被他當面拒絕的錢先生竟然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錢先生,你...”
“曾教練,我家小姐想見見你,可以賞個光嗎?”
“小姐?”
曾政一愣。
隨後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眼前的錢先生,就像對方之前打量自己一樣。
“沒錯,錢某一直都是爲我家小姐做事。”
錢先生解釋到道,“只不過這最後一件事沒有辦成,我家小姐只好親自出馬,希望曾教練能給個面子。”
看着駕駛位上戴着墨鏡,一席黑裝的高大司機,曾政悄悄地攥緊拳頭,“我要是不去呢?”
錢先生聞言微微一笑,“您若不去的話我也沒什麼辦法,只不過國奧的獎金...”
“艹!”
曾政鬆開五指,立刻換了一張笑臉。
“既然是大小姐請我,我當然不能拂了人家面子!”
“我去,我去!”
說着,曾政拉開後車門,一熘煙地鑽了進去。
“開車。”
......
沒有電影中的紗布矇眼。
打開車窗兜了二十多分鐘的風,寶馬車停在了一座咖啡店門口。
“曾教練,請吧。”
曾政整理了一下衣領,踩上了臺階。
咖啡店裏安靜無比。
一對小情侶坐在角落裏你農我農,樣子就知道是有錢人。
在錢先生的引導下,曾政來到了包間門口。
“鼕鼕冬。”
“請進。”
屋內的女聲剪短、幹練。
一進門,一張精緻的瓜子臉便映入曾政眼中。
雖然穿着一身休閒服,但由內而外卻散發着一股高雅的氣息。
看樣子無論是腕子上那塊手錶,還是脖子上那條項鍊,都是至少上萬元的高檔貨。
無論是身份高貴,還是穿着奢侈,在曾政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麼。
這些年走南串北,比對方更高端的曾政都見過。
但對方身上,卻有一個唯一令曾政感到壓迫的地方。
那就是身高!
從一進屋,曾政第一眼就觀察到桌子後對方的海拔。
….好傢伙!
感覺自己穿了增高墊都沒她高啊!
“曾教練,這位就是我們集團的大小姐。”
大小姐點點頭,“錢伯,大半夜的麻煩您了,您先去休息吧。”
錢先生立刻會意,欠着身,從外面關上了包間房門。
“曾教練,坐吧...”
坐字還沒說完,曾政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好傢伙。
在這屋裏,自己多站一秒都是受罪呀!
“曾教練,這麼晚邀請您前來,真是冒昧。”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
“我姓錢,人民幣的那個錢。”
曾政歪着頭,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哦哦哦,錢小姐,您好。”
見曾政這副模樣,錢小姐也一臉疑惑。
“曾教練在找什麼?”
見自己的意圖被識破,曾政乾脆腰身一彎,從地上撿起一根水性筆。
“啊,不好意思,我剛剛筆掉了。”
錢小姐也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人。
明知道這支筆是曾政剛剛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來的,不但沒有戳破,反而藉機開玩笑道:
“曾教練一定用這支筆給不少球迷簽了名吧?”
“哪裏哪裏!”曾政擺擺手,“球迷找我簽名都是自帶筆的。”
見曾政開始正眼注視自己,錢小姐還以爲是自己的玩笑與幽默起到了作用。
殊不知曾政在彎腰的一瞬間,看到了錢小姐的腿。
是不是黑絲曾政沒注意。
曾政看到的是對方雙腳的確踩着一雙高跟鞋。
嚯!
既然這樣,那還有的談。
“曾教練,這是菜單,您看需不需要點點什麼?”
曾政隨意瞥了一眼,“那我來一杯手磨黑咖啡,解解酒吧。”
“曾教練也愛喝手磨咖啡?”錢小姐對曾政的點餐有些驚訝。
“在巴西的時候,直接買咖啡豆可便宜多了!”
“哦噢?那有機會,我一定要好好品嚐一下曾教練的手藝。”
一想到對方是穿了高跟鞋,曾政美滋滋地一笑,“哈哈,樂意之至。”
手磨咖啡上來後,錢小姐舉起手中的咖啡杯。
“曾教練,要我說,這次世青賽能夠奪冠,還是您功勞最大!”
“我以咖啡代酒,敬您一杯。”
見對方如此模樣,曾政也忍不住調侃道,“既然以咖啡代酒,那你說我這咖啡是慢慢品呢,還是一口悶呢?”
錢小姐一愣,下意識問道。
“曾教練,那以您的意思呢?”
“我是東北人,我們東北人性子直,腸子也直。”
說完,曾政端起手中的咖啡,一仰而盡。
見曾政真的一口乾了,錢小姐雙眼有些發直。
從小到大在自己老爹身邊見過那麼多客戶,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喝咖啡的呢!
“曾教練,這咖啡如何?”
曾政搖了搖頭,“咖啡粉泡的。”
….“什麼?這不是手磨咖啡麼?”
“錢小姐,看來您也不經常喝啊!”
見對方小心翼翼地撕着糖包奶包,曾政忍不住爲其科普道,“真正的好咖啡,本身就能品嚐出醇香的,加糖加奶反而破壞了其本身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