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
握着來人的手,曾政一臉的迷茫。
“我是舊浪網記者寧靜。”女記者開門見山道。
記者?
曾政更是一臉懵逼。
“小曾啊,你可別小看寧記者啊!”
“她可是一名知名的網絡作家!”
“不少球迷都看過她在網上發表的文章。”
“她還是你的粉絲呢!”
曾政更懵了。
你堂堂竹鞋副竹蓆,竟然被一名記者走後門了?
這女的啥背景?
託關係都能託到你這來了!
曾政的白眼,許放是一點都沒有理會。
“小曾啊,這次寧記者來,是想找你做一個專訪。”
專訪?
這些天光是挑參賽隊員就把我搞得焦頭爛額。
又是打電話,又是送禮,又是走親戚的。
關鍵是很多人不接待還不行。
再加上球員各種傷病以及相互之間競爭,光是每天的思想教育課曾政都上不過來。
哪有閒功夫接受記者採訪?
似乎看出曾政的不滿,寧靜連忙說道:
“是這樣的,曾教練。”
“這不世界盃馬上要來了嘛!”
“我打算寫一本介紹中國所有中國球星的書,讓更多的球迷更深入地瞭解一下我們的球員。”
“您是國家隊的教練,最熟悉球員的莫過於您了。”
“所以我想針對每一名球員,挨個都聽一聽您對他們的看法。”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讓你給我的新書作個序。”
“對了,這就是我的初稿,您看一看。”
“這本書呢,我主要是想寫球員們的一些場外生活,以便拉近球員和球迷們之間的距離...”
說完,女記者從包裏掏出一本小冊子,遞到曾政的手中。
“《足球英雄》?”
念出書皮上的四個大字後,曾政忍不住輕嗤了一聲。
“什麼英雄,就是一幫臭踢足球的...”
“哎呀,曾教練,您可千萬別這麼說!”
女記者連忙打斷道,“您能率隊打入世界盃,率領中國隊在世界第一運動中進軍最高規模的賽事,這本身就是一種英雄行爲。”
“那些奮鬥在賽場上的球員,就是您的士兵;您,就是這支軍隊的元帥。”
“帶隊隊伍在世界級的舞臺上爲國爭光,您說您還不是英雄嗎?”
女記者三言兩語,倒是給曾政說的滿臉通紅。
“寧記者,伱看,這世界盃馬上要來了,我這實在是走不開啊...”
“沒事兒的曾教練,耽誤不了您多少時間?”
“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像祕書一樣跟在您身邊。”
“在您休息之餘,隨便問您幾個問題。”
“這樣一來,還可以近距離觀察一下國家隊和您的日常生活。”
“您看如何?”
當我的女祕書???
我這纔剛結婚不到半年啊!
你這是不是誘引我犯錯誤麼?
無奈之下,曾政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許放。
許放擺了擺手,將曾政召到了一邊。
許放還沒開口,曾政就抱怨起來。
“許叔,你這什麼情況?再有不到一個月就定球員了,你這會兒弄這玩意兒,不是給我添亂嗎?”
“哎?!怎麼能是添亂呢?”
許放擺了擺手,“這些天你推掉了多少採訪,多少新聞發佈會了?”
“隊伍有什麼事兒,都是我們竹鞋出面去和球迷們說。”
“這個倒沒什麼,就是開個會而已。”
“但問題是,球迷們不買賬啊!”
“他們一天看不到球隊,一天看不到隊員,就糟一天的心。”
“你說你作爲主教練,不隔三差五地露個臉,‘報個平安’。”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咱這隊員都受傷不成上場了呢!”
一說到受傷,曾政也很無奈。
“許叔啊,球員傷病這種事兒,根本就是不可避免的。”
“你說他在國家隊訓練中受傷,我還能給他做個晉級治療,讓他好的快一些。”
“但他們在聯賽中受傷,甚至還有的在國外聯賽中受傷。”
“這我就鞭長莫及,管不了了啊!”
“而且他們受傷,不也是想在聯賽中有個好的表現和發揮,然後被我選上麼?”
“所以說這事兒就是個死結!”
“想要有更好的發揮,更好的狀態,就必須有更多的比賽,更多的訓練,但同樣的,就要承受更高的傷病風險。”
“足球就是這樣子,聯賽本身就是個淘汰人的過程!”
“能參加世界盃的球員不需要最厲害的,只需要最合適的。”
曾政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大堆,許放一直是笑呵呵的表情,在一旁看着。
待曾政說完後,許放這才說道:“這下子說痛快了吧?”
“小曾啊,我知道你這些天心理壓力大。”
“現在...”
“許叔,你知道我壓力大,那還給我找個這個?”說着,曾政指了指不遠處衝着球場拍照的女記者。
“我寧願你給我找個‘妓者’,也不要你給我找個記者啊!”
“撲哧!”
許放聽後差點沒噴出來。
“你個臭小子,剛剛結婚,腦子裏都想啥呢?!”
“我可警告你啊!”
“你可別在外面瞎搞!”
“小錢多好的一個女生啊,跟了你那麼久。”
“家裏又有錢,還那麼支持你的事業。”
“要是讓我知道你在外面亂搞,我第一個不饒你,知道了嗎?!”
曾政聽後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好好好,我的許竹蓆,您說的對,一切都聽您的!”
“既然你這樣看重這個女記者,那你就代替我接受採訪吧。”
“我要回去帶隊訓練了。”
“過段時間不是要和埃因霍溫踢個友誼賽麼?”
“這場比賽,說什麼我也得拿下。”
“受傷就受傷。”
“友誼賽都受傷,活該被淘汰!”
曾政剛轉身要走,就被許放拉住了博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