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瑤有些意動。
“爲了你，我願意。”
李琰在她額頭上親了口：“瑤兒，你真好。”
明瑤滿是羞澀的樣子，垂眸靠在他的懷中，從外往裏看，真是好一對碧人。
兩人溫存了後，親親抱抱，沒有做最後一步。
倒不是李琰不想做，是明瑤拒絕。
她覺得這樣就是自愛了。
回到府上，明瑤就去找了唐青羽。
“姐姐，你終於來看我了。”看見她，唐青羽興奮不已，臉上笑容抑制不住。
明瑤坐下來，關懷備至：“青羽，你瘦了不少。”
唐青羽落寞地垂下眼睫，他每天努力學習，對明瑤茶飯不思，喫不好睡不好，怎麼可能不瘦。
“這是我親手煮的烏雞湯，你快喝了。”
唐青羽眼睛一亮：“謝謝瑤姐姐。”
“與我客氣什麼？”明瑤笑睨着他，“我聽說你最近很用功，夫子都每天誇你呢。”
唐青羽垂眸。
以前也是他沒將心思放在這上面，現在爲了明瑤和未來，他也知道該做什麼。
“沒讓姐姐失望就行。”
明瑤讓周圍的下人退到外面，淡淡地道：“我有件事想讓你去做，你可願意？”
“什麼事？”唐青羽擡頭。
“我想嫁給李琰。”
砰——
唐青羽手裏的碗筷掉在地上，碎裂開來，正如他此時的心情。
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喜歡他？”
“你不是早就知道嗎？”明瑤不答反問，她每次出門，唐青羽都遠遠地跟着，她不是沒有發現。
唐青羽胸悶難受，他沒承認。
好像他不承認，明瑤就還屬於他，不會愛上其他人。
“青羽，我想往上爬。”明瑤伸出手握住他，“我相信你能理解我，對不對？你也會幫我鋪路，是嗎？”
唐青羽只覺得清香撲鼻，很多問題都來不及思考。
只見明瑤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
唐青羽還想要更多，腦袋像是要炸開似的：“瑤姐姐……”
“將這東西放到唐伯父的書房裏，那個地方，只有你能去。”
唐青羽可以去書房問唐父功課，但她不行。
而且萬一事發，她沒有做過還能狡辯，唐青羽是最好的人選。
“好。”
明瑤見目的達成，離開他的跟前，那種古怪的曖昧氣息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唐青羽卻扣住她的手，往前一拉。
男女之間力量懸殊，明瑤想掙扎，但唐青羽像是中了魔，不給她機會。
“唐青羽！”
明瑤叫了聲，唐青羽依舊沒鬆開，吞了口吐沫道：“這是你先招惹我的，瑤姐姐，你應該屬於我。”
“表小姐，羽公子！”
望風的翠濃突然叫了聲，疾言厲色地道：“寧小姐和丞公子來了！”
話音剛落，唐青寧已經進了院子。
唐青寧輕移蓮步，目光落在紅着臉頰的兩人身上，玩味道：“瑤姐姐怎麼會在這？”
明瑤不知道唐青寧看見剛纔那一幕了沒。
她不動聲色地整理了下凌亂的裙襬，故作鎮定地道：“聽說羽弟弟得了風寒，我過來送藥膳的。”
唐青羽不喜歡她，果斷地道：“不幫。”
“啊，那真是可惜，這可是朱嬸求我牽橋搭線的，你居然拒絕得這麼幹脆。”唐青寧似笑非笑。
明瑤察覺到不對勁，問道：“朱嬸求的是什麼事，寧寶不如說說？”
“朱嬸說青羽年紀大了，讓我幫忙相看個人家，這姑娘我挑好了，就等雙方見上一面。”
朱湘雲確實找她說了這件事。
不過她根本沒幫忙相看人，她是大家閨秀，怎麼可能效仿媒婆。
說出去別人定會笑話，朱湘雲不懂事，她懂。
“不用你管！”唐青羽立即炸毛，聲音尖銳，“唐青寧，你少裝腔作勢，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住唐家的喫唐家的，現在長大了就說不用我管了？當初怎麼不說？”
唐青寧不疾不徐地道：“唐青羽，還記得你怎麼求我留你在唐家嗎？”
七年前的陰影瞬間地襲上心頭。
他以爲唐青寧忘了，原來她一直在心底恥笑他！
“寧寶，青羽還小呢，不着急吧？”明瑤充當好人。
唐青寧道：“是不着急，着急的另有其人。”
“話我帶到了，你們做不做與我無關，反正日後朱嬸也不用拿這件事與我說話。”
院子裏只剩下明瑤和唐青羽。
兩人對視了會，唐青羽急切地道：“瑤姐姐，我絕不會娶別人！你別聽她胡說八道！”
明瑤神色多了些憂愁：“其實她說得對，你年紀……罷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倘若你真聽我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好，你等我好消息！”唐青羽連忙開口。
他着急和明瑤表露真心，生怕明瑤誤會。
……
荷香扶着唐青寧，一路無話。
等到了長樂院門口，她立即關上門，小聲道：“小姐，你剛纔看見了嗎？他們兩抱在一起，甚至還親了！”
“看見了。”唐青寧語氣很平靜，還帶着頑劣。
荷香喫驚地道：“他們怎麼能這樣，我就說兩人以前就過分親密了，原來是這個原因，那要不要和老太太說？”
唐青寧戳了戳荷香的腦袋瓜。
“還不是時候，你先出去給我洗點瓜果來，我有話要和唐丞說。”
荷香欠身，匆匆離開，因爲過於激動，臉上的表情都沒緩解。
“坐吧。”
唐青寧指了指椅子。
“小姐。”唐丞頓了頓，“你想讓我做什麼？”
“書房，這幾日看緊點，還有——”唐青寧湊過去，語氣曖昧地掃過他發燙的耳郭，“我要你陪我演一場戲。”
唐丞喉結上下滾動，往後躲避：“好，只要小姐吩咐我別無異議。”
唐青寧拂過他的臉頰，嘆了口氣：“唐丞啊，讓你回去我還真是有點捨不得，你實在是太聽話了。”
唐丞擡起眉梢。
別人都不知道這句話讓他心底有多雀躍！
他一直在糾結回不回崔家，他怕唐青寧喜歡別人，怕她忘了自己，所以不敢走！
“那小姐，喜歡我嗎？”他問。
眼尾輕微發顫，像只討好主人的小狗，楚楚可憐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