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觸感讓她渾身發軟，邊上衆人看見這幕，狠狠地抽了口涼氣。
不過下一刻又匆忙低頭，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顧青寧離開他的薄脣，定定地盯着容景：“阿兄，你就不問問我給你吃了什麼？”
“你總不會害我。”
容景抿了下脣，嘴裏滿是苦澀的藥味，但想到她柔軟的脣瓣，心裏就甜滋滋的。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必須得給你喫下去。”顧青寧如實相告，“待會你若是有什麼異常一定說出來。”
容景微愣，縱容地輕笑道：“好。”
話音剛落，容景就覺得心臟處很不對勁，那變得滾燙灼熱，渾身上下透着勁。
“嬌嬌。”
顧青寧立即道：“阿兄，怎麼了？”
“不舒服。”
容景伸出手，單手抱住顧青寧的腰肢，快步朝宮門口走過去。
顧青寧不明所以，嚇得立即圈住容景的脖頸。
隔着衣服，她能感覺到容景皮膚變得很灼熱。
“去玄鳳那。”
剛上馬車，容景就放下顧青寧，吩咐了句。
顧青寧抽出帕子給他擦額頭上的冷汗。
身上的香風卻有意無意地掃過容景的鼻尖，容景乾啞着嗓音道：“嬌嬌，你別亂動。”
“好。”顧青寧默默地收回手。
馬車不算小，但和房子比起來還是有差別，兩人共處一室，能聞到彼此身上的氣息。
距離玄鳳住處還有三個巷子，再加上藥效發揮，容景再也控制不住。
“阿兄……”
顧青寧低低地叫了聲，她被容景壓在軟墊上，身上的人已經紅了眼眶，似少了神志。
“嬌嬌，我可以在這裏要了你嗎？”
容景聲音很是剋制，若顧青寧說不行，他絕對不會傷害她。
就算廢了自己，也不會動顧青寧一根手指頭。
顧青寧怔怔地道：“是藥的問題？”
“不怪你。”容景怕顧青寧自責，在她沒說出口就止住她的話，他將脣瓣印在她的額頭上，輾轉往下。
灼熱滾燙的氣息讓顧青寧手指頭都攥緊了。
“可以嗎？”
顧青寧臉頰紅得滴血。
馬車上，外面還有人，這樣刺激的場景她不敢。
“屬下告退！”外面的追雲高聲地說了句，快速消失在馬車外。
容景快堅持不住了，神志模糊地將腦袋埋入她的脖頸處。
由上往下，手指更是肆無忌憚地從腰肢往上鑽。
“嗯……”
似嗔似魅，顧青寧沒有阻止，她主動地抱住容景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
“好。”
這個字，像是魔咒，讓容景的速度越發快起來。
兩人的衣衫落盡，春色無邊。
“……”
一個時辰後，容景抱着顧青寧回了攝政王府，伺候她沐浴洗漱，只是衣服還沒穿上，他又控制不住將在浴池內又要了她一次。
顧青寧都快暈過去了，感覺自己四肢無力，細腰也快被折斷。
她趴在容景的肩膀處，小聲啜泣。
“阿兄，不要了好不好？”
容景嗓音乾啞：“好。”
他立即抽身，將她身子重新洗乾淨放回牀榻上，兩人相擁而眠。
這晚，容景做了個夢。
夢見自己抱着一個女子的屍體躺進了水晶棺。
凹槽遍佈。
玄鳳站在旁邊，厲聲道：“你當真要這般？這只是個古老的法子，不知能不能成功，極有可能她重生不了！”
“更何況，就算她重生了也不知道是你給她的機會，也不可能先去找你！”
“容景你清醒下行嗎？”
“你好不容易纔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當真要拱手讓人？”
容景閉眸，聲音像是個將死之人，沒有半點溫度：“動手吧。”
他與顧青寧的屍首十指交握，下定了決心。
玄鳳知道容景不會聽勸，不然容景就不會躺在這水晶棺裏，還千辛萬苦地將顧青寧的屍首找了回來！
見玄鳳許久沒動手，容景抽出匕首，用力捅進了心臟處。
血蔓延開來，快速滴落在祭祀圖騰裏的凹槽之中。
“容景，你瘋了！”
容景充耳不聞，他只看見自己的嬌嬌兒來接他了，在遠處對着他招手。
“玄鳳！”
姍姍來遲的蕭紹衝了過來，勒住玄鳳的衣服道：“你怎麼能這麼做，你殺了容景！你竟然殺了他！”
蕭紹試探過容景的脈搏和氣息，完全沒了。
心臟更是被捅碎！
玄鳳聲音帶着哭腔：“是他自己動的手。”
砰！
蕭紹一拳打在玄鳳的臉上，呵斥道：“要不是你找出這個邪門的法子，他怎麼會信以爲真！”
“就算我沒找，他不也死了嗎？在顧青寧死時，他就死了！”
玄鳳歪着臉吐出一口血沫子。
“你難道不知道看不明白？”
蕭紹愣住了。
是啊，這段時日容景一直渾渾噩噩，簡直跟丟了三魂七魄一樣，活着也是個行屍走肉。
“那他……能不能得償所願？”
玄鳳沒說話，只抿了下薄脣。
半晌才道：“但願。”
……
容景睜開眼時便看向身邊的人兒。
整顆心都變得非常柔軟。
顧青寧察覺到有視線盯着自己，哼唧兩聲，睜開了眼，等看見容景那張俊俏的臉在自己跟前放大，她霎時往後退。
差點沒讓自己滾下牀。
容景伸手一拉，將其扣在懷中：“嬌嬌，我弄懂了。”
“什麼？”
“我說，我明白你爲何會心痛。”
顧青寧猛地睜大眼：“爲何？”
“因爲前世我用了古法將自己的心頭血獻給了你。”容景頓了頓，“可以說，你如今的心頭血和心臟，有我的一半。”
顧青寧滿面驚愕。
這世上當真有這麼玄乎的事情？
“那個古法，能讓你重生，是玄鳳翻閱古籍才找到的法子，但必須有人主動獻祭，你死了，我也不想活。”
顧青寧更驚訝了。
“所以，你跟着我一起死了？”
見容景點頭，顧青寧杏眼圓睜，惡狠狠地道：“你怎麼這麼傻！”
“不傻。”
容景握住她的手指，放在自己脣邊親了親：“爲了你，一切都值得，是我來晚了，沒保護好你。”
顧青寧深深地吸了口氣。
這個男人對她太深情了，也太傻。
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報眼前之人。
“萬一不成功呢？”
“沒有萬一。”容景不去想，“前世，顧昭昭頂替你身份，我其實早就知道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