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大皇子,小時候我就與他見過一面,只是他可能忘了。”
元青寧詫異,驚訝道:“當真?”
“是,幼時我去過越過邊疆,大皇子正好也在,他救過我,這次和親選定我時我挺高興的,畢竟留在越國,下場可能比現在慘。”
女子和親,是越國換取和平最主要的手段。
至少雲國是嫁給年輕的皇子,去其他國,就不知道是什麼下場了。
“所以你選定大皇子,就不後悔了?”
趙晗薇點頭道:“不後悔。”
兩人談話告一段落,繼續喫火鍋,外面,元啓也見到了元潤。
元潤本來背對着這邊,聽見腳步聲立即笑容滿臉的轉過身,可看見是元啓,臉色瞬間垮了下去。
“大皇兄。”
“元潤,你別裝模作樣,薇公主不喜歡你,你以後別再來了。”元啓開門見山。
他對元潤的厭惡寫滿臉上,裝都不裝了。
元潤也懶得裝,冷冷地道:“大皇兄,我沒見到公主是不會走的。”
“不走?”元啓揮舞着拳頭,躍躍欲試,“那本殿就打你走,如何?”
元潤走的是文臣路線,打架自然比不過元啓這麼莽夫。
他煩躁地道:“皇兄何必強人所難?”
“你還知道強人所難啊,薇公主被你煩得不行了,你還要來找她,你可當真不要臉啊!”
“她還沒和人定下婚約,那誰都有機會,大皇兄這麼霸佔着她,不僅毀了她名聲,也亂了她心緒!”
“呵。”元啓冷笑一聲,一拳打在元潤的臉上。
元潤沒有防備,硬生生地捱了一拳。
嘴巴里滿是血腥味,他覺得自己的牙齒可能都要掉了。
“滾還是不滾?”
元潤冷冷地道:“你給我等着!”
他恨!
可毫無辦法,元潤拂袖離開,回到甘泉宮就和賢妃說了一通,母子倆商量下,決定從雲帝那邊入手。
只是賢妃現在還在禁足,根本見不到雲帝,只能讓元潤自己想辦法。
元潤心思複雜得很,盯着賢妃道:“母妃,看趙晗薇這態度也是看不上兒臣了,所以兒臣想……”
賢妃瞪了他一眼。
知子莫若母,自然知道元潤心裏的念頭。
“之前還沒進宮你還有機會,可現在想要替換,基本上不可能!”
皇宮裏這麼多眼線,萬一被發現,就全完了。
賢妃還不想爲了個公主鋌而走險。
“娶了越國公主雖然能幫你登上太子之位,可若冒險被人察覺,一旦讓你父皇知道,那就給元啓鋪了康莊大道了!”
薑還是老的辣,賢妃雖然有時候比較不清醒,但此時,想得很明白。
“潤兒,咱們還是從長計議。”
元潤愁眉苦臉地道:“可是兒臣不能放任大皇兄就這麼抱得美人歸!”
想到剛纔那拳頭,元潤就不甘心!
賢妃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傷處:“行了,這件事就交給程大人和梁大人,你別操心了。”
“他們能有什麼辦法?”
賢妃陰笑一聲:“且看着吧。”
隔日。
彈劾大皇子的摺子猶如飛雪,堆得雲帝書桌滿滿當當。
雲帝越看越惱火,到最後都不願意翻了!
“去,將大皇子給朕叫過來!”
總管太監立即躬身去叫人。
撲通一聲直接跪在雲帝跟前。
“兒臣見過父皇。”
雲帝看着大皇子,氣不打一處來,冷笑道:“朕可沒有你這麼厲害的兒子,元啓啊元啓,你可真是讓朕刮目相看!”
元啓不明白地道:“父皇,兒臣不知何處做錯了,還請明言!”
雲帝一腳踹在元啓的胸口處。
“字你認識吧,摺子你會看吧!自己看!”
元啓沒被踹疼,硬實厚重的胸肌將雲帝彈飛出去,差點讓雲帝跌倒在地!
雲帝臉色變得奇差無比。
元啓還無辜地道:“父皇當心腳下,莫要摔了。”
“你個逆子!”
元啓這次不再開口,雲帝順着胸口的氣,好一會才緩過神。
“父皇,這些都是栽贓,兒臣都不曾做過!”
元啓看完奏摺就開始喊冤,打死都不承認奏摺上的那些彈劾:“臣從未強搶良家婦女!”
雲帝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誰說你強搶良家婦女了?那摺子上面寫的是你包庇你外祖家兄弟強搶!”
外祖家不就是母妃的母族?
元啓再次掃過,果然如此!
上面寫着李謙強娶兄弟妻子,那妻子原先婆母告官,卻被人強行壓了下去,如今東窗事發,被御史臺的人告到了皇帝這。
而李謙就是純妃哥哥的侄兒,也就是他舅舅的嫡子,他的表哥。
平日裏兩人關係極好。
“父皇,那這也是假的,這件事根本不是這麼回事,李謙也沒強娶,他不是這種人,您以前還見過他,您忘了?”
雲帝是見過李謙,印象也不錯,所以在看到這些摺子時頓時覺得自己看錯了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御史臺在胡說八道?”
元啓不怕死地道:“有這個可能,反正兒臣相信李謙是個正人君子,你若不信,不如讓那位小娘子過來問問。”
“那這個摺子呢!”
雲帝又連續扔出好幾本。
“你說李謙這件事是冤枉了你,那這些,也都是冤枉?”
元啓看着那些摺子的事情層出不窮,沒有一件重樣,臉色越來越白:“兒臣……”
“怎麼?說不出話了?”
元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本來就沒那麼多心思,如今被人故意陷害,自然無從辯駁。
可不代表他就願意背黑鍋!
“反正不是兒臣所爲,兒臣都不知道這些事,什麼貪污賑災銀兩、去青樓尋花問柳,兒臣都不曾做過。”
“證據在此,板上釘釘,你還要狡辯!”
“父皇若不相信兒臣,那就處死兒臣好了,反正兒臣光明磊落,死得其所!”
“皇上,臣妾來給您請安了。”
聽到消息的純妃邁着凌亂的步伐衝進了承乾宮。
她平日紅潤的臉頰此時變得非常蒼白。
純妃瞪了眼元啓,故作責怪地道:“做錯事就好好和你父皇認個錯就行了,怎麼還說死不死的?是想嚇死母妃嗎?”
“不是兒臣想說,是父皇不信兒臣。”
純妃頓時哭了起來,她腦子沒有賢妃聰明,心機也不深,無從辯解的時候就知道哭。
“皇上,您怎能偏聽偏信,啓兒是啥樣的人您還不知道嗎?您竟然要處死他,嗚嗚——”
說着,還邊哭邊偷偷地瞄雲帝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