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嫵厲聲呵斥。
李媽媽擔憂地道:“小姐,你怎麼了?”
蘇輕嫵根本不回答,下了馬車快步追去角落。
可那兒空無一人,像是她看錯了!
“人呢,人去哪裏了!”
李媽媽跟了過來,氣喘吁吁地道:“沒人啊,小姐你看到誰了?”
誰?
自然是帶給她諸多痛苦的那個賤人,讓她成爲京城笑話的賤人——姜青寧!
那張面孔和身影,在她腦子裏絕對忘不了!
“小姐,我們回去吧?”李媽媽試探地說了句。
站在這,不是回事。
半推半就地上了馬車,不一會,姜青寧從另外一個巷子口走了出來,目送着漸漸離開的馬車。
方纔,她是故意露面,就是想看蘇輕嫵的反應。
可這反應出乎意料。
今生她都不曾見過蘇輕嫵,相當於陌生人,蘇輕嫵不應該只看到她一眼反應就這麼大。
除非,蘇輕嫵……
似有所覺,姜青寧想到前世和蘇輕嫵的初見,蘇輕嫵笑容那般虛僞,有條不紊地將她玩弄在股掌之間。
這意味着前世今生,蘇輕嫵怕是和她一樣,都重生了!
回到梁家,蘇輕嫵就開始想辦法,想要快點解決這些麻煩事,可尚未想出法子,梁珩就挺拔如松地出現在門口。
“回來了?”
蘇輕嫵乍聽到聲音,臉色有些僵。
畢竟梁珩從未主動在她院子裏出現過:“夫君怎麼有空過來?”
“不想見到我?”
梁珩見蘇輕嫵不說話,走了過來,溫柔地握住蘇輕嫵的手:“輕嫵,以前是我不對,你別與我計較,好嗎?”
蘇輕嫵目光顫動:“我從未怪過夫君。”
不怪,她恨不得梁珩和姜青寧去死。
梁珩像是鬆了口氣,神色鬆動下來:“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日後我會好好補償你,沒人能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看着他的動作,蘇輕嫵很抗拒。
想要抽出被抓住的手,可她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她只能強忍下來!
“好,我都聽夫君的。”蘇輕嫵乖順地點頭。
下一瞬,梁珩就低着頭湊下,語氣曖昧得很:“我們成親這麼多年,尚未圓房,爹孃、祖母催得緊,今晚就補上吧?”
蘇輕嫵臉色一僵,想要拒絕:“夫君,今日我身子……”
“怎麼了,你心裏還是有芥蒂,在意那個女人?”不適還沒說出口,就被梁珩打斷。
他早就看出她神色慌張,小動作表情盡收眼底,又怎麼會讓蘇輕嫵如願?
蘇輕嫵脫口而出:“當然沒有,只是我還沒做好準備,不知道該怎麼伺候夫君。”
身上那麼多青紫痕跡,若被梁珩看見,她還怎麼做人?
說完,抽出在他掌心的手。
“夫人說笑了,讓你忍受多年,該我伺候你纔是。”
不等蘇輕嫵反應過來,梁珩將她抱起,看向站在旁邊無所適從的李媽媽。
“還不趕緊下去,想壞主子們的好事嗎?”
李媽媽欲言又止,想要幫自己小姐解圍,可梁珩手底下的隨從早就進來強行拉着她走。
很快,大門被關上,隨從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靠近。
想到此,她給另外一個丫鬟遞了個眼神,讓她去蘇家通風報信!
守在門口的隨從像是沒發現,對李媽媽的行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屋內,凌亂的牀上。
蘇輕嫵拼死抵抗,可又不敢做得太明顯,只拉着搖搖欲墜的衣裳道:“夫君,今日我真的不適,不如改天吧?”
身上還有那麼多痕跡,梁珩就趕過來發難。
怎麼會這麼巧合!
“撕拉——”
梁珩面色溫柔,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意思,只三兩下,衣服就被剝了乾淨。
畢竟男女之間的力氣相差巨大。
蘇輕嫵只剩下一件肚兜,那些痕跡暴露無遺,身體顫顫巍巍地縮在牀榻內,眼看着他的臉色從溫潤變成了黑沉。
“這是怎麼回事?”他冷聲冷氣質問,篤定她紅杏出牆了。
她臉色更是慘白,無從辯解。
這個朝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是女人不能水性楊花!
梁珩從牀榻上下來,身上的衣服很是乾淨利落,沒有半點凌亂的跡象,就像方纔熱火朝天的人根本不是他。
“來祖母那,我想聽你解釋。”
話落,梁珩甩袖離開。
蘇輕嫵腦子宕機,很快都沒清醒,還是李媽媽衝到了裏面,看到她衣衫不整當即知道出事了。
“小姐,是不是被姑爺發現了?這可如何是好!”
看着李媽媽驚慌失措的模樣,她強行鎮定下來,即便心裏面比李媽媽還要慌亂,面色也沒顯露分毫!
“替我沐浴更衣!”
到梁老夫人院子時,蘇輕嫵已經換了衣裳。
院內,除了老夫人和梁珩,還有梁珩的爹孃,甚至連她爹孃都被請來了!
怎麼會這麼快?
蘇輕嫵眼皮子抖了抖,一把握住李媽媽的手:“爹孃怎麼會這麼快就到了?”
李媽媽覺得爹孃肯定會站在親生女兒這邊,忙不迭地解釋:“老奴怕小姐被梁家苛責,所以在出事前先行通知了老爺夫人。”
她猛地瞪向李媽媽。
真是多此一舉!
爹孃在這,更是讓她擡不起頭,方纔沐浴時候想的應對之法,此時能用的太少了!
李媽媽不明所以,小心安慰着:“小姐放心,就算老奴豁出這條命都不會讓你受到半分傷害。”
蘇輕嫵冷着眉頭命令:“夠了,待會你見機行事,別亂說話,看我眼神!”
“好,老奴明白了。”
進了院子,蘇輕嫵率先下跪。
“輕嫵見過各位長輩,給長輩們請安。”
向來護着她的梁老夫人面色並不好看,陰沉沉的,明顯已經知道全部的事情。
“珩哥兒說的可是真的?”
梁老夫人語氣不善:“你真的和別的男人私通了?”
蘇輕嫵擡起眉梢,盯着梁老夫人:“孫媳沒有。”
梁老夫人還是喜歡蘇輕嫵的,聽見她這麼說,眉頭舒展開來,決定再給她一次解釋的機會。
“說,那你身上的痕跡從何而來?”
蘇輕嫵道:“摔的。”
她相信梁珩不會大庭廣衆之下把話說死,只能硬着頭皮胡扯。
只要過個幾天痕跡消了,這些人能拿她怎麼辦?
就算真的私通又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