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緬甸來的原石嗎？”竇小寶擡頭看了歡哥一眼。
“這些都是湊數的，想要淘寶去那邊，那些裏面有好東西。”歡哥朝中間位置指了指。“那些石頭都是木那的，開漲的機率大一些。你現在看的這些都是搭頭，白扔錢。”
“哥們，謝謝了。”竇小寶直起身子對他拱拱手說了一句，朝中間那堆石頭走過去。
“歡少，今天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珠寶區一個打扮精緻的女人過來說道。
“文姐，兩天不見又漂亮了。”歡少一看這個女人過來，趕忙說道。“一會兒我帶菲菲出去喫個飯，你給行個方便。”
“麗姐知道你來嗎？”文姐看着他笑道。
“文姐，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我媽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還來找菲菲？趕緊走吧。一會兒麗姐就要過來了。”
“文姐，不帶這樣的。你給我媽打電話了？”歡少不樂意了。
“行了，你要是對菲菲真有意思，晚上再約。現在菲菲正忙着呢。”
“美女，這塊石頭怎麼賣？”這時，竇小寶舉起一塊兒不規則的石頭問道。
“三萬八一公斤，那是木那的。”叫菲菲的服務員說道。
“三萬八？這也太貴了吧？能不能少一點？”
“這裏的石頭不講價，你要是想要便宜的可以去選其他場區的。”
“算了，你幫忙稱一下吧。我感覺這一塊比較有眼緣。”竇小寶說着兩隻手抱着石頭出來了。
“十二點五公斤。”菲菲接過來石頭稱了一下說道。
“多少錢？”
“四十七萬五千。”菲菲按了按計算器說道。
“零頭讓了吧。”
“對不起，先生。這個真的沒有辦法讓，我也是拿工資的。”
“四十七萬五？這一塊醜不拉幾的石頭哪裏值那麼多？不要，不要。”張曉玉一聽炸了，拉起竇小寶就要走。
“怎麼不要呢？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挑出來的。”竇小寶當然不樂意。
“你掙幾個錢沒點逼數？你不會被撞傻了吧？這不是四十七塊五，是四十七萬五。哪有那麼多錢讓你糟蹋？”張曉玉罵道。
“那個王慧不是給了你五十萬嗎？”
“那是給你看病養傷的錢，這個錢不能動。你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不得用這個錢？”張曉玉還是不願意。
“兄弟，你那麼看好這塊石頭？要不我掏一半，怎麼樣？”歡少看到兩個人吵起來不由說道。
“謝謝哥們了，我有錢。”竇小寶說着看向那個叫菲菲的服務員。“美女，商量個事怎麼樣？”
“老闆，你說。”
“這塊石頭我先開開行不行？一會兒再給你錢。”
“對不起，老闆。這是不可以的，必須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銀貨兩訖沒矛盾。”菲菲說道。“要是你不給錢，萬一開出來好料子算誰的？”
竇小寶一看菲菲這麼說，便伸手將張曉玉的包搶了過來。
“竇小寶，你今天要是敢買這塊石頭咱們就分手。”張曉玉急了，指着他大聲喊道。
“老闆，要不你再考慮一下？”菲菲看了一眼遞過來的銀行卡說道。
她沒想到眼前這個頭纏紗布的年輕人那麼執拗。
不過這樣的人她見的太多了。
每一個過來買石頭的人都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會交好運，可是能開出來翡翠的真沒幾個，大部分的人都是滿臉沮喪的離開。
“不用考慮，就這一塊。”竇小寶將銀行卡塞到菲菲手裏說道。
“行，竇小寶，從今天起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你走你的陽光大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當初怎麼瞎眼跟了你這個王八蛋。”張曉玉氣哼哼地將包從竇小寶的手裏抽過來，轉身就走。
“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竇小寶喊道。
“相信你什麼？相信你能走狗屎運？要真能走狗屎運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張曉玉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說兄弟，你不會是第一次玩石頭吧？”歡少看了看稱上的石頭，又看了看走遠的張曉玉問道。
“第一次。怎麼了？”
“你是不知道這裏面的厲害啊。你應該聽你女朋友的，這個石頭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有句話叫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在小說裏看到過，怎麼了？”
“你認爲自己真有那麼好的運氣？”
“必須得有啊。我今天剛出院，好不容易從鬼門關闖過來，我相信自己的運氣不會差。”
“既然這樣，那就祝你好運了。”歡少點了點頭，笑眯眯地說道。
好言難勸早死的鬼，既然不聽勸那就沒辦法了。
“老闆？你看？”菲菲沒想到竇小寶和張曉玉會鬧到這個地步。
“刷卡吧。不知道怎麼解開這個石頭？”竇小寶擺了擺手說道。
“出門右拐就有專門解石的。那是店裏專門僱的解石師父，不要錢。要是解出料子的話給師父包一個紅包就行。”
菲菲一邊說一邊將刷完的卡和小票遞給他。
“這個卡你拿好。”
竇小寶將卡接過來放進兜裏，抱着石頭出去了。
“傻逼一個，真以爲摸一塊石頭就有翡翠了。”歡少朝着外面呸了一聲，對菲菲說道：“走吧，菲菲，我請你出去喫大餐。今天又賺了不少。”
“不去了，歡少。剛纔文姐專門過來說阿姨會來的。”
“別聽她的，我媽哪有閒工夫過來問這些事。她現在應該和她的姐妹在打牌。”
“要不晚上吧？晚上我陪你去。”菲菲看了看其他的服務員小聲說道。
“那就說好了，晚上你可不能放我的鴿子。”
“嗯，我一定去。”
兩個人正說着，就聽外面熱鬧起來。
“恭喜老闆，大漲。”解石師父用水澆了一下切開的原石，一抹濃綠彷彿就要流淌出來，煥發出勃勃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