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下來了嗎？”
“馬上就下來。”
露露掛斷電話背上雙肩包就往樓下跑。
“琦琦，喫過沒有？我請你喫水煎包。”
“太油了，給我要一份粥就行。”
“你身材那麼好，不用那麼注意吧？”
“等胖了想瘦回來就難了。”
劉羽琦一邊說一邊發動車子。
“咱們去哪兒喫？”
“孫家窪早點鋪，那個地方的粥好喝。”
“你告訴我怎麼走，我還真沒去過。”
“沒問題。”
……
“小寶，這都幾點了？還不起牀？你說今天去市政府到底還去不去？”
齊玉蘭一把將竇小寶的被子給掀開。
“媽，你掀我被子幹什麼？”
竇小寶趕忙將被子拽回來。
“我看看你到底多懶，這都幾點了？”
“知道了，媽。你先出去，我這就起牀。”
“快點，以前也沒見過你那麼懶，這是越有錢越懶了。”
齊玉蘭罵罵咧咧地出去了。
“阿姨，讓小寶哥再睡會兒吧，現在還不到八點呢。”
王藝菲將一杯打好的豆汁放到她跟前。
“這人是越懶越懶，你不能慣着他。以前跟那個張曉玉回來的時候也沒見那麼懶過。”
“小寶哥現在比以前的應酬多了，讓他多歇一會兒沒事的。”
“我就納悶了，你說你那麼好，小寶到底看不上你哪個地方？”
齊玉蘭氣哼哼地說的。
“他嫌我爸不正幹，怕我爸來找他。”
“你是你，你爸是你爸，怎麼能混爲一談呢？”
“阿姨，別說這個了，快點趁熱喫吧，等涼了別喫壞了肚子。”
“你也喫，現在你們可是娘倆，小寶要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別往心裏去。”
“沒事的，阿姨，我知道了。”
等齊玉蘭跟王藝菲喫完，竇小寶才磨磨蹭蹭地從房間出來。
“你別告訴我又睡了一個回籠覺？”
齊玉蘭沒好氣地說道。
“媽，這纔剛剛八點，你叫我那麼早幹什麼啊？”
“你不是說今天去籤合同嗎？”
“那你也得等人家上班再去啊，人家就沒事了？”
“你要是不去的話我去店裏了。”
齊玉蘭說着站了起來。
“懶得跟你浪費唾沫星子。”
“別啊，真跟薛市長說好了，到時候他會給我打電話的。”
“那你不早說，讓我那麼早就起來。”
“誰想到你那麼心急啊？”
“我可是第一回籤合同，能不心急嗎？”
齊玉蘭說着又坐了回去。
“我要是當了股東是不是可以往裏面安排一些人？”
“安排人？安排誰啊？”
竇小寶一愣。
“你舅舅家那幾個孩子還沒有正兒八經的活幹呢。”
“你不是說把水上世界的那兩個編制給我表哥表弟嗎？怎麼還要安排人？”
“我後來想了想，還是把那兩個編制給你大伯大娘吧，別讓人家說話。”
“不是給寶林哥和大嫂兩個編制了嗎？總不能都給大伯家吧？”
竇小寶有點不樂意。
“你舅舅那邊畢竟是外姓人，我要是真把這兩個編制名額給你舅舅那邊，你大伯不說，你大娘那張嘴還不知道怎麼說呢？”
“這是我爭取來的名額，想給誰就給誰，她憑什麼說？”
“話是這麼說，傳到外人的耳朵裏恐怕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竇小寶說着去洗手間了。
“阿姨，大伯那邊有錢，上次姑父那塊石頭開出來的極品翡翠賣了不少錢，給大伯、叔叔和三叔一人一億，那兩個名額沒必要再給大伯他們的。”
王藝菲看了看齊玉蘭，說道。
“菲菲，你或許沒在農村住過，對這裏的人情世事不一定了解。”
齊玉蘭嘆了一口氣。
“我要是把這兩個名額給了小寶的表哥、表弟，其他人會說我偏心，向着孃家人。要是給了你大伯大娘他們就沒這個事。”
“我和你叔叔回來要是去省城就沒法在家，家裏還有你奶奶，這兩個名額給了你大伯大娘，還能堵一下他們的嘴，省的你大娘在外面胡說八道。”
“阿姨，我倒是沒想過這些事情。既然你們決定了，就把名額給大伯他們吧，反正你們有分紅。”
王藝菲說道。
“再說了，到省城也花不着你們的錢。家裏什麼都有，我們來之前把冰箱都填滿了。”
“東西放那麼長時間不得壞了啊？”
“壞不了的，阿姨，我們來之前專門請人幫忙看房子呢。”
“你們也放心，不怕被人把東西給搬走？”
“是朋友，關係很好的。”
兩個人正說着，竇小寶洗漱完從衛生間出來了。
“小寶哥，快點過來吧，你看看涼了沒有，要不然我給你熱一下去。”
王藝菲將豆汁倒出來放到竇小寶面前。
“不涼，還冒熱氣呢。你們都喫完了？”
“喫完了，這些都是你的了。”
“我還真餓了。”
竇小寶說着拿起油條咬了一口。
“香，還是油條好喫。”
“這是人家菲菲一大早出去買的，你就不知道早起一會兒幫幫家裏。”
齊玉蘭在一邊沒好氣地說道。
“這不有菲菲嗎？”
“菲菲現在是重身子，外面還下着雪，萬一有個好歹怎麼辦？”
“外面還下啊？那出去買什麼，在家裏下點麪條不一樣嗎？”
竇小寶說道。
“我起來菲菲都出去了，我喊你的時候菲菲已經回來把豆汁打好了。你說去哪兒找這麼好的媳婦？”
“媽，不是我不願意，而是菲菲家裏不一定願意。”
“你總不能等有了孩子再結婚吧？菲菲家提什麼條件答應他們就是，你又不是沒錢。”
“媽，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他爸這個人已經走火入魔了。”
“他爸幹什麼走火入魔？跟菲菲有什麼關係？”
“菲菲他爸賭石我跟你們說過的，現在有點錢就去買石頭，你說得有多少錢往裏面砸？”
“他賭石是他的事，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沒錢就來找菲菲要，要不到還耍賴，你說怎麼辦？我總不能把錢往窟窿裏填吧？”
“這確實是個事。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有，不過菲菲捨不得。”
“什麼辦法？”
“把他爸送到緬店去。”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送緬店還能活？”
“你看看，你跟菲菲都這麼說，那我怎麼辦？只能這樣拖着了。”
“你這樣一直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等吧。”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菲菲爸不是親爸，等找到她親爸再說。”
“你怎麼知道？”
“菲菲也知道，要不你問問菲菲是不是真的？”
齊玉蘭看向王藝菲。
只見王藝菲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