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一次,一定要拿下對面的暗堡!”一名東川軍的連長,躲在一堆廢墟後面,對着身後的其他東川軍大聲的喊道。
聽到自己連長的命令,一個馬克沁小組連忙扛着沉重的馬克沁,爬上被火炮轟塌了半面牆的樓房。
在一個破窗口的位置,開始架設馬克沁。
不到三分鐘,這挺馬克沁就被安置好,然後副射手就從彈藥箱裏面扯出一條彈鏈,壓進了馬克沁的槍膛。
機槍手用力一拉馬克沁的槍栓,對着不遠處的那個窗口就開始火力壓制。
剛剛那個窗口後面,起碼有十多名小櫻花的士兵。
自己這個連準備繞後進攻西城櫻花國主陣地的時候,被躲在裏面的小櫻花偷襲,損失了四名兄弟。
機槍手的大拇指,死死的壓在扳機上,炙熱的子彈,噴射而出,打在對面的那棟小樓的牆壁上。
一時之間,就壓制住了對方的火力。
這個時候,還在樓下的連長一揮手,一個排的士兵就趁機衝了出去,順利的進入到了那棟小樓裏面。
然後就聽到從那棟小樓裏面傳來“啪啪啪”的幾聲槍響。
聽到槍響,機槍手這才鬆開了扳機。但是他的手指,依舊放在扳機上,以應對突發情況。
一名穿着東川軍軍服的士兵,從窗口探出頭,對着下方的東川軍揮了揮,示意房間內的小櫻花已經被清剿。
“李二娃,帶着你的機槍下來,我們要走了!”連長見阻擋自己的那棟小樓已經安全了,對擡起頭,對着二樓的李二娃喊道。
李二娃聽到連長的話,他二話不說,直接打開馬克沁上面的壓板,將子彈帶扯了出來。
然後又將槍膛內的子彈退出,這才用一旁早就準備好的棉布包裹馬克沁的水箱。
由於馬克沁採用的水冷式冷卻,在槍管外有一個水箱一樣的東西,裏面裝的都是用來冷卻的水。
由於自己這個連隊長時間的作戰,水箱裏面的水,早就變得滾燙。
這個時候,又沒有辦法更換水箱裏面的水,只能用棉布包裹槍管,才能將馬克沁抱起來。
不然的話,直接用手去抱馬克沁,就想問你要幾分熟。
李二娃抱起機槍,副射手也將彈鏈塞回彈藥箱,他一手提着一個彈藥箱,快速跟上李二娃。
而至於負責警戒的士兵,則是把步槍背在背後,直接扛起三腳架就跑。
當李二娃他們這個小組回到街道上,連長也準備好了。
他揮了揮手,示意排頭兵,繼續在前面探路。
三名東川軍士兵,見到連長的手勢,他們就貓着腰,跳出了藏身的地方,繼續沿着主道路搜索前進。
不過,他們這一次,同樣的只有出去了不到五十米的距離。
一聲槍響,探路的一名東川軍士兵,應聲而倒。
子彈打穿了他的脖子,那名東川軍只能無助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向旁邊的人投去哀求的目光,嘴裏也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但是他旁邊的士兵,只是看了一眼,就非常艱難的把頭轉了回來。
他們都很清楚,雖然那名被打穿脖子的士兵,明顯就是沒有救了。
子彈打穿了脖子上的大動脈,大量的鮮血往外冒,這樣的傷勢,根本就不可能救得回來。
他們能做的,就是替他報仇!
“在頂層三樓,左邊第一個窗子!”探路一名東川軍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又立馬縮了回來。一顆子彈就打在他剛剛探頭的位置。
不過也是因爲這一槍,那名探頭的東川軍士兵,立馬就判斷出對方的位置。
“啪”一聲槍響。
那名躲在樓後面偷襲櫻花國士兵的屍體,就從三樓摔了下來。
在解決了一名藏起來的櫻花國士兵之後,最開始拿頭來探查的士兵,又偷偷摸摸的頭伸了出來,向四周查探。
發現沒有危險之後,他才從躲藏的地方站起身。
剩下的兩名排頭兵,又回頭看了看之前受傷的那名東川軍士兵。
發現那名士兵已經死去,他們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就是戰爭,你不知道自己會什麼時候死。現在躺在地上的是自己的袍澤,但下一秒說不定就是自己。
剩下的兩名排頭兵,什麼話都沒有說,他們只是默默地拉動槍栓,將彈殼拋出,重新上彈,然後又開始小心翼翼的朝着櫻花國的主陣地摸過去。
或許是他們的運氣很好,剩下的路程再也沒有遇到偷襲的事,他們非常順利的摸到了櫻花國的主陣地後方。
橋本旅團在這裏佈置了大量的兵力,憑藉着大量的廢墟阻擋着東川軍的進攻。
“都小心點,莫要驚動前面的小櫻花了咾!”
“把馬克沁架到那個窗口,一會聽我命令在開槍!”
“還有那邊,再去一挺輕機槍!樓上也要再去兩個人!”連長小聲的對着自己的士兵說道,指揮他們佈置防線。
他們所處的這個位置非常好,櫻花國的防線,有很長一段都暴露在他們的眼下。
只要自己這邊一開火,就能消滅很大一部分的敵軍,而東川軍就能夠順着這個缺口,攻破櫻花國的防線。
“都準備好!”
“打!”
連長一聲令下,所有人就對着前面不到五十米的敵軍開火。
只是開火的一瞬間,就有大量的櫻花國士兵倒地。
與此同時,對面的東川軍聽到從櫻花國防線後方傳來槍聲,就知道有兄弟繞後成功。
一名東川軍的營長直接從藏身的地方跳了出來,手中的指揮刀往前一揮。
“衝,衝過克!爲了帝國,帝國萬歲!”喊完這句話,立馬就有大量的東川軍朝着櫻花國的防線衝了過去!
而在西城的一座地下指揮部,一名傳令兵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報告旅團長閣下,大夏人攻破了我們的防線!”
旅團長橋本宏川聽到這句話,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知道了。讓士兵們準備投降吧,戰爭進行到現在,已經沒有意義了。”
“再打下去,只能是徒增傷亡。”
“爲了我們橋本旅團,給橋本旅團留下一些火種吧。”橋本宏川淡淡的說道。
“但是,旅團長閣下,我們還有一個聯隊,可以繼續跟大夏人交戰!”傳令兵聽到旅團長要投降,他也有一些急。
“沒有必要,也沒有意義了。執行命令吧。”橋本宏川頭也不回的說的。
聽到命令兩個字,傳令兵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對着橋本宏川鞠了一躬,才退出了橋本宏川的指揮部。
見傳令兵已經離開,橋本宏川又是嘆了一口氣,然後拿起地上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的照片,一個穿着和服的女人,正抱着一個只有一歲的孩子。
而站在旁邊的人,正是橋本宏川。
“玉子,永別了!”
說完這句話,橋本宏川解開自己的軍服,然後拿起地上的那把指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