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離在丹東城外殲滅廣瀨光和,已經過過去了三天的時間。
這三天的時間,林逸一直按兵不動,守住了大江旁邊的鐵路橋,等候各方的消息。
其實,林逸也不算是一直閒着吧,這三天他分別見了安載賢,鄭在旭和廣瀨光和。
這三個人對林逸的態度,也是各有差別。
鄭在旭由於已經被俘虜多日,他對於林逸的態度最好,最端正。見到林逸,十分的恭敬。
而安載賢和廣瀨光和就不同了。
安載賢屬於那種我不反抗,也不配合的態度,林逸主動去找他,他也不搭理林逸。
廣瀨光和則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見到林逸就直接破口大罵。
如果不是林逸覺得,這兩個人還有用,他早就下令將他們兩個給斃了。
趙熥將周傳軍的電報交給林逸的時候,林逸還在喫飯。
他接過周傳軍的電報,只是大致的看了一眼,就覺得周傳軍提出,組建屬於大夏的高麗僕從軍,這件事是可行的。
帝國對於高麗的影響,已經有了上千年,而櫻花帝國,這才幾年?
而且,櫻花帝國佔領高麗之後,一直對高麗採取的是高壓政策,壓迫高麗百姓。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高麗會有多少人支持帝國。
另外,雖然說林逸一直想的是,要將高麗內附,讓高麗成爲帝國的行省。
但是林逸也知道,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候。這個需要長期的謀劃。
而林逸對於這件事,也有了一個初步的規劃,這個規劃的第一步,就是要讓高麗的百姓,記得帝國的好。
所以,將高麗從櫻花帝國的控制中,解救出來,勢在必行。
不過,光讓帝國的士兵去爲高麗人流血犧牲,而高麗人就在一旁看?那可不行。
況且,帝國在高麗有這麼好的支持度,如果不利用起來,那纔是真的傻。
想到這裏,林逸對着一旁扒拉着飯的趙熥說道:“熥弟,你一會去給莫守成去一封電報,讓他把那個叫什麼崔東旭的人,給我送到丹東,我有任務交給他。”
“嗯嗯。”趙熥這會嘴裏全是米飯,根本沒辦法開口說話,只能從嘴裏發出一些簡單的音節。
“你慢點喫,沒人跟你搶!”林逸看着跟餓死鬼投胎一樣的趙熥,順手給他盛了一碗湯。
“大哥你說的輕巧,我這跑了一整天,一口飯都沒有喫。”
說完這句話,趙熥端起林逸給盛的湯,一口喝完,站起身就往外跑。
“你就喫這麼點?”林逸看着已經跑出門的趙熥,開口喊道。
“我喫飽了,大哥你自己喫吧!”趙熥說這話,他的身影已經跑出了院子。
林逸看着消失在大門口的趙熥,他有一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感慨了一句,有個弟弟,真好。
丹東城內的一處小院,鄭在旭來回的走動着,他的內心有一些急躁。
原因沒他,就是林逸已經好幾天沒有來見他了。
同時,他也知道,櫻花帝國第九師團和其他三個高麗僕從軍師團全軍覆沒的消息。
鄭在旭有一些擔心,他怕自己被林逸捨棄。
要知道,他現在可還是櫻花國設立的高麗僕從軍的旅團長,說的更加直白一些,他在爲自己以後的結局而擔憂。
鄭在旭不想死,至少現在還不想。
他之前願意臣服林逸,也只是希望林逸能夠在戰後,饒他一命。
原本他覺得林逸時不時的來找他,他覺得自己有機會活下來,可是後來,林逸不來了,他這有點慌了。
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爲誰效力都是一樣的,他想要的只是活下去。
這可能就是亂世小人物的悲哀。
突然,鄭在旭聽到自己小院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鄭在旭轉過頭,看向院子門口。
那扇木門突然被人推開,從外面涌進來十幾名手持槍械的士兵。
他們進入到院子之後,迅速的佔據了整個院子。
鄭在旭就這樣在院子當中,兩股顫顫。
他覺得自己的腿有點軟。
就在鄭在旭差一點跪下去的時候,林逸突然出現在了門口。
看到林逸的時候,鄭在旭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如果今天是自己的末日,那麼林逸絕對不會到場。
因爲,林逸身份尊貴,沒必要,也得犯不着跑過來,當着他的面,下令處死他。
林逸能夠過來,那麼一定是有事要找自己。
想到這裏,鄭在旭直接跪了下去。
“見過親王殿下。”鄭在旭哆哆嗦嗦的說道。
“喲,今天鄭大旅團長,怎麼行這麼大的禮?”林逸看着鄭在旭跪在地上,他也開口打趣道。
雖然林逸反對大夏人行跪拜禮,但是他不反對其他國家的人跪他。甚至林逸還覺得其他國家的人,就應該跪着跟他說話。
這樣纔算是身份對等。
別問爲什麼林逸如此雙標,問就是大漢主意。
“行了,起來吧,你好歹也是個軍人,這麼跪着。成何體統。”林逸坐到院子中,唯一的一把椅子上之後,這纔對着鄭在旭說道。
“王爺乃是天朝貴胄,小民還是跪着回王爺的話,比較好。”鄭在旭也不傻,他看的出來,林逸今天就是想要來敲打他的。
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麼林逸要敲打他,但是林逸以前就帶一兩個親兵過來,表現得也很客氣。
而今天,一上來就是十幾號人,拿着槍衝進來,霸氣無比,這不是敲打他,是啥?
既然是敲打他,那他還是表現得卑微一些比較好。
“行吧,你想要跪着,那就跪着吧,懶得管你。”林逸笑罵了一句,然後纔看着鄭在旭繼續說道:“本王今天來呢,的確是有一件事要你去辦。”
“如果你辦好了,那麼你不光能夠恢復自由之身,你以前的罪責也會被免除,甚至,你還能夠成爲高麗的救世主。”
“以後高麗百姓,也會以你爲榮。怎麼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鄭在旭聽到林逸的話,整個人呆立當場,神色激動。
什麼高麗人會以他爲榮,這都是兩說的事,他在意的是林逸說的,可以免去他的罪責。
他有什麼罪責,不就是爲櫻花國人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