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白人老爺的性命,在他們自己看來,可是很貴的。
所以,馬六甲總督想要投降就說得通了。
而且,在總督看來,這個投降,還得快。
不然等到大夏人再一次進攻之後,他想要投降,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於是,總督叫來駐守馬六甲的步兵旅旅長,斯特克准將。
當斯特克准將着急忙慌的來到總督府之後,總督直接詢問投降的可行性。
斯特克聽到總督想要投降,他並沒有過多的猶豫,就同意了總督的想法。
畢竟,只是今天這半天的時間,他的這個步兵旅五千人,損失就超過了兩千。
再打下去,斯特克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援軍趕到。
而且,作爲職業軍人,他能看出來的東西,比總督這個政客更多。
首先說海軍這邊,之前的海戰,他可是選港口那邊遠遠的全程觀看。
大夏人的戰艦明顯要比約翰帝國這邊強上一分。
如果即使印度洋那邊的援軍趕到,想要擊敗眼前的這支大夏艦隊也不容易。
除非帝國能夠從歐洲那邊把帝國的主力艦隊調過來。
但是,這可能嗎?要知道自從上一次帝國和漢斯帝國在日德蘭海域打了一場之後,漢斯帝國可一直虎視眈眈。
如果這個時候,帝國從歐洲調派軍艦,斯特克敢保證,漢斯帝國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到時候,如果帝國艦隊戰敗,那一切都完了。
這馬六甲雖然重要,但是相比較於帝國本土來說,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況且,據說這還只是大夏人兩支艦隊當中的一支,大夏人還有一支比這支艦隊更加強大的艦隊,正在東太平洋附近。
如果,那支回防馬六甲,斯特克覺得即便是帝國艦隊主力來了,也不一定能討着好。
再說陸軍方面。
斯特克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往高了去猜大夏人的戰鬥力了,但是一交手,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
這些大夏人,一個個武器精良,而且悍不畏死,士兵作戰都帶着一股子狂熱。
作爲將領,他很希望自己麾下有這樣的一支隊伍,但是作爲敵人,他就感覺很頭疼了。
相比較自己這邊的士兵,斯特克頓時感覺一陣無力,什麼時候,原來馳騁世界的約翰帝國士兵,面對敵人的進攻,會顯得如此的無力?
斯特克覺得,作爲一名合格的將領,在明知到無法戰勝敵人,且孤立無援的狀態下,要麼就是投降,要麼就是撤走。
所以,此時的斯特克並不排斥向大夏人投降,至少投降以後,所有人都還有機會,在戰後回到國內。
總督見斯特克同意自己的意見,他就讓斯特克趁着夜色,去聯繫大夏人,商議投降的事。
不然等到天亮了,大夏人還是會進攻。到時候佔據絕對優勢的大夏人,可就不一定會接受他們的投降了。
現在的話,他們還能夠體面的結束這場戰爭。
斯特克覺得總督說的有道理,於是他連忙返回軍營,讓自己的副官,打着白旗去大夏人的陣地。
在得知對方是來商議投降的,前方守衛的那名上尉也拿不定主意,連忙將這裏的事情彙報給了自己的營長。
然後營長髮現,這種事他也沒辦法下決定,於是營長又一層層往上報,最後彙報到了京營第24師師長宋少璨手裏。
不過,即便是宋少璨他也沒有辦法決定,於是,他一封電報,直接發到了帝國軍部。
此時,留守在帝國軍部的,正是林逸。
從戰爭一開,林逸和潘成章等軍方高官就輪流24小時值守軍部,以防前線有重要事情彙報。
當林逸看到宋少璨發來電報詢問,馬六甲總督希望投降談判,是否可以與對方接洽的時候,林逸直接讓人回覆了一個“可”。
得到回覆的宋少璨,立馬讓人去告訴那名副官,雙方約定早晨9點,在帝國艦隊旗艦“秦惠文王號”上進行談判。
副官將宋少璨的原話帶給了斯特克和馬六甲總督。
聽到大夏人願意談判,兩人都鬆了一口氣。這一下,不用擔心大夏人在進攻自己了。
心情放鬆之下,兩人足足睡了4個小時,直到早晨8點才起牀,簡單的梳洗一番之後,兩人就朝着港口方向而去。
雖然大夏這邊已經知道今天會有約翰國人過來談判,但是大夏士兵依舊沒有放鬆警惕。
士兵們都躲在掩體或者防禦陣地後面,以防對面的敵人趁機偷襲。
畢竟大夏帝國幾千年的歷史,他們都深知兵法,像什麼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種計策,基本對大夏這邊無用。
這種小把戲,都是打下任務玩剩下的,他們自然也清楚什麼叫做驕兵必敗。
雖然他們佔據優勢,可依舊沒有放鬆,即使是喫飯睡覺休息,整條防線,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士兵保持警戒。
當總督的汽車通過京營這邊的防線時,那些警戒的士兵,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而是時時刻刻盯着約翰帝國的防線,防備着對方。
只有那些正在休息的士兵,才放下手裏活,擡起頭看向總督的汽車。
“那就是約翰人的總督?聽說他們是來向師座投降的?”一名士兵正刷着牙,看着總督的汽車從自己面前通過,就對着旁邊的一名士兵問道。
那名正在喫包子的士兵,聽到這句話,擡起頭,看了一眼汽車,然後才緩緩說道:“應該就是,這個時候,應該就只有約翰人的總督,纔會選擇坐汽車。”
“也不看看這路都被炸成什麼樣了,坐個汽車還沒有走路快,真不知道他圖什麼。”
那名士兵說了一句又低頭開始喫自己手裏的大肉包。
對於他來說,總督什麼的,能有自己手裏的大肉包子香?
“你個鱉孫,你就不懂了吧,那些約翰國人裝的可以,做什麼都要講究一個什麼紳士風度。”
“要我說啊,這就是脫了褲子放屁,誰不知道他們其實就是一羣強盜,裝什麼紳士?”
另外一名端着碗的士兵,接着話頭說道。
“紳士?紳士是啥,能喫不?”這個時候,一名正蹲在路邊吃麪條,臉上胖乎乎的士兵,突然擡起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