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根本什麼都不懂,奧利!”薛德虞一臉的憤怒,她有一些想不明白,爲什麼奧利會說出這樣的話。
明明她都已經表露自己的心跡了,爲什麼奧利還會說,讓她在戰後去找其他人?
不過,這種憤怒很快就被薛德虞強壓下去,現在當務之急,還是需要想辦法解救奧利纔行。
薛德虞相信,只要奧利能夠活着到戰爭結束,那麼自己跟他就還有機會。
“奧利,聽着,既然你不願意投降,那就想辦法離開這裏。”
“我有辦法可以幫着你離開,你可以挾持我,然後要求曼弗雷給你們讓出一條路。這樣的話你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你還不知道吧,曼弗雷是我的表哥,也是費舍爾家族的人,是我的表哥。”
“如果你能挾持我,讓我表哥當你離開,我想他會同意的。”
“夠了…”
薛德虞的話還沒有說完,奧利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挾持她,讓曼弗雷放他離開?
奧利覺得這根本就不可能。
先不說自己脅迫薛德虞,曼弗雷給他讓出一條路,這樣的事會給薛德虞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就算不考慮這一些,那他自己,也做不出這樣不紳士的事。
奧利雖然是一個戀愛腦,但是他並不傻。相反,奧利還很聰明。
所以他當即拒絕了薛德虞的話。
“漢娜,你走吧。”奧利深吸了兩口氣,然後才用非常平靜的話對着薛德虞說道。
“不,我不離開…”薛德虞搖頭拒絕。
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旦自己認準了,那麼她也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想法。
這就好像那個時候,她爲了理想,爲了帝國,願意一個人孤身前往巴黎一樣。
現在,她認準了奧利,她喜歡奧利,所以,她不顧一切,希望奧利能夠活下來。
奧利看着眼前雙眼通紅的薛德虞,他緩緩伸出手,摸了摸薛德虞的臉頰。
“這樣吧,漢娜,我先回去,我跟我的士兵們商量一下,我帶領他們向曼弗雷投降。”
“不過,我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你能替我去跟曼弗雷說一些聲嗎?”
“真的嗎?奧利,你真的能夠投降嗎?”薛德虞聽到奧利的話,頓時有一些激動。
“當然,漢娜。”奧利露出一個笑容,然後纔對着薛德虞繼續說道:“我愛你,漢娜,但是我從小的教養和我身上的光環,榮譽,不能讓我做出違背紳士的事情。”
“所以,我不能挾持你,離開這裏。所以我能選擇的,就只剩下投降這一個選擇。”
“但是你也知道,我手底下的人,都是高盧帝國最精銳的士兵,他們有他們自己的榮譽。”
“我想要說服他們投降,需要一點時間。”奧利看着薛德虞緩緩地說道。
“好,我去跟曼弗雷說,我等你。”薛德虞站起身,對着奧利說道。
奧利點了點頭,然後就這樣默默地看着薛德虞。
薛德虞的臉上出現了一團紅暈,對着奧利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這才走出了倉庫。
看着薛德虞離開的背影,奧利的臉上依舊掛着笑容。
奧利重新回到了倉庫內,看了一下倉庫裏面的士兵。
奧利對他們沒有說什麼,只是告訴他們,準備投降的事宜。
然後他也不管這些士兵們的反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從自己胸口處的口袋裏,奧利掏出一本筆記本,然後就開始在筆記本上寫着什麼。
這個時候,奧利在裏屋寫着什麼東西,屋外,紫金花的士兵們,心情低落的收拾着東西。
其實他們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收拾的。
奧利告訴他們是準備投降,既然是投降,那麼有什麼東西需要收拾?
只是讓這些士兵想不明白的事,之前還說要抵抗到底的奧利,怎麼突然就想到投降了。
而在倉庫外面,薛德虞還在一臉興奮的給曼弗雷說,讓他準備接受奧利的投降。
看着薛德虞明顯跟之前不一樣的神情,曼弗雷也知道自己的表妹應該是愛上了那個叫奧利的人。
面對薛德虞的這段感情,曼弗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倒不是說,曼弗雷覺得漢娜不應該喜歡上奧利,而是覺得以奧利的脾氣,他是不可能投降的。
作爲對手,曼弗雷很清楚這個同樣是年輕人,但是卻在戰場,打出驚人戰績的奧利。
以他對奧利的瞭解,這奧利一定是在忽悠自己的表妹。
不過,曼弗雷覺得問題不大,等到了半個小時之後,自己開始進攻的時候,讓手底下的人對奧利下手輕一點。
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
當約定的時間最後一秒過去後,原本還是緊閉的倉庫大門被人從裏面打開。
一羣穿着深藍色高盧帝國軍服的士兵,舉着雙手,從倉庫裏面,排着長隊走了出來。
看到對面投降的紫金花士兵,曼弗雷反而是震驚了。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奧利真的選擇投降了?
他還以爲,這一切都是奧利哄騙薛德虞的話。
想到這裏,曼弗雷扭頭去看薛德虞,卻發現薛德虞的眉頭緊鎖。
“怎麼了,漢娜?你幹嘛皺着眉?”曼弗雷覺得現在那羣高盧士兵既然已經投降了,那麼薛德虞應該是開心的纔對。
怎麼這個時候,薛德虞臉上的笑意卻消失,反而是一臉的嚴肅。
“這些人裏面,沒有奧利…”
“砰~”
薛德虞的話還沒有說完,從倉庫內傳來了一聲槍響。
薛德虞大驚失色,連忙跑出掩體,朝着倉庫跑去。
曼弗雷看着自己的表妹,一臉餓驚慌失措,曼弗雷也感覺大事不妙,連忙追了出去。
跟着薛德虞跑進倉庫,他就看到薛德虞真一臉失神的跪坐在了地上,而他的面前卻躺着一具屍體。
看着那具屍體肩膀上,那象徵着少將的軍銜,讓曼弗雷瞬間明白眼前這具屍體的身份。
他就是奧利!
這個時候,即便是曼弗雷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是該去勸薛德虞,還是應該安慰?曼弗雷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能讓薛德虞開心起來。
突然,曼弗雷發現在桌子上,似乎有個筆記本。
曼弗雷走過去看了一眼,發現的確是本筆記本,最後的字,甚至墨水都還沒有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