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只是因爲看不慣那些櫻花國士兵屠戮長崎的百姓,所以纔想要反抗一把。
結果卻沒有想到,那些櫻花國的士兵根本就沒有防備,直接被他端掉了指揮部,幾乎所有的高級軍官都被打死了。
指揮體系崩壞的情況下,那些攻入到長崎的櫻花國軍隊,根本就沒有辦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很快就被小林尤驅趕了出去。
長崎的得而復失,直接讓寺內徵一震怒不已。
於是寺內徵一又往長崎調遣了一個師團的兵力,準備把長崎徹底從地圖上抹去。
櫻花國第十師團在五日後抵達長崎,與被從長崎趕出來的第八,第十一師團匯合後,再一次朝着長崎攻去。
這一次負責指揮的,是櫻花國的齋藤季治郎中將。
這個齋藤季治郎可以說是現在櫻花國排的上號的人物了。
他可以說是從伊藤博文時代走過來的人,之前一直高麗地區任職。
後來因爲身體原因,調回櫻花國,進而躲過了遠東戰爭。
現在櫻花國高級軍官嚴重缺失,只能讓齋藤季治郎重新任職,並將櫻花國新組建的十一師團交給他指揮。
不得不說,這個老東西不愧是上一代軍官。
他們經歷過櫻花國的崛起,也經歷過櫻花國的衰敗。
但是,也正是因爲他們經歷過櫻花國最強大的時候,所以他們的指揮能力和作戰治軍能力,遠不是櫻花國落敗之後被提拔起來的軍官。
現在的第十一師團,可以說是櫻花國最強的幾個師團了。
寺內徵一讓齋藤季治郎帶着第十一師團前往長崎,足見他想要推平長崎的決心。
這個齋藤季治郎跟櫻花國所謂的軍神,第十一師團的創建者乃木希典一樣,是一個狂熱份子。
所以他要求自己的士兵,必須要做到悍不畏死。
向長崎發動進攻的第一天,齋藤季治郎就拿出了他的看家本領,那就是所謂的“豚突”戰術。
在上百門火炮的掩護下,齋藤季治郎就下令發動全面進攻。
沒有所謂的試探,沒有掩護,不分佯攻,主攻之類的花哨動作。
七八萬櫻花國士兵就這樣一窩蜂的衝出戰壕,朝着長崎城發動進攻。
如果對面是一支擁有大量自動武器的軍隊,這樣的戰術無外乎就是去送死。
但是面對那些缺乏重火力,或者說自動化火力配置不夠的軍隊來說,這樣的戰術還是非常的簡單有效。
就比如現在,齋藤季治郎的第十一師團就打的小林尤有一些擡不起頭。
其實,以前小林尤率領的師團,火力配置並不差,他們擁有大量的小口徑火炮和大量的機槍。
面對這樣的打法,以前的小林尤是最喜歡的。
可問題是,他的第一師團是被俘虜過的,他們的武器也是從敵人手裏繳獲的,現在他們嚴重缺乏重火力。
所以現在面對齋藤季治郎的豚突戰術,小林尤的反抗有一些無力。
很快,雙方就短兵相接,開始近距離搏殺。
但是很明顯,武器更加精良的櫻花國士兵,更容易取得優勢。
跟上一次進去長崎不同。上一次櫻花國士兵進攻長崎,只需要注意扶桑國的士兵就行。
那些城內的百姓根本不會反抗他們。
而現在,城內的百姓,在經歷過一次屠戮之後,都覺得這羣跟他們同宗同族的櫻花國士兵,根本不會把他們當成同胞。
他們想要掠奪他們,想要殺死他們。所以這一次入城,城內的百姓自發性組織起來,襲擊櫻花國軍隊。
而這又大大激怒了齋藤季治郎。
之前也說過,這老東西以前是駐守高麗地區的,所以他並不是什麼仁慈的人。
看到城內百姓襲擊自己的士兵,他也毫不猶豫的下令無差別攻擊。
讓士兵們對着認爲有可能存在威脅的地方,可以隨意開火。
隨着這個命令下達之後,城內的傷亡陡然增加,並且這個傷亡,絕大部分都是城內的百姓。
看到城內平民大量傷亡,有軍官向齋藤季治郎建議,先把城內平民撤出來。
但是這一建議直接被齋藤季治郎拒絕。而齋藤季治郎拒絕的理由則是因爲戰事急迫,無法分辨是否爲平民還是扶桑國餘孽。
所以,按照齋藤季治郎的想法就是,全部消滅。
對於齋藤季治郎的強勢,即便下方有軍官不滿,但也無濟於事。
按照齋藤季治郎的作戰方針,櫻花國的士兵穩步推進,逐漸壓縮小林尤的活動空間。
最後,在長崎第二次攻防戰開始後的第二十五天,小林尤的指揮部被櫻花國士兵圍困住。
在經歷長達兩天的攻防戰之後,小林尤的指揮部被攻破,小林尤吞槍自盡。
隨着小林尤的死亡,歷時三年的櫻扶戰爭宣告結束。
這一戰以扶桑國滅國爲終點而結束。在這場戰爭中,兩國傷亡超過三百萬。其中扶桑國士兵和平民傷亡就超過兩百萬。
可以說,僅此一戰,九州島的戰爭潛力就被消耗光了。
直接經濟損失高達三億帝國銀元。
而更加要命的是,櫻花國的士兵再登上九州島之後,絲毫不顧及九州島平民的想法,大肆屠戮。
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櫻花國已經牢牢控制住了九州島,但實際上,九州島剩餘的平民已經跟櫻花國離心離德。
這也給之後,大夏針對櫻花國開啓滅國之戰時,九州島在背後狠狠捅了一刀櫻花國埋下了伏筆。
當然了,這都是後話。
不過,現在讓時間倒退一點,就在長崎第二次淪陷前的兩天,一艘沒有懸掛任何標誌的快艇從長崎港內駛出,快速的朝着公海駛去。
在碼頭上,小林尤現在港口,目送那艘快艇離開,眼神中滿是不捨。
而在快艇上,一名少女也在回身望着碼頭。
少女的眼中,滿是淚水,她的銀牙咬着嘴脣,眼裏全是不捨。
少女知道,今日與小林尤一別,就將是永恆。
她想要留下來,可是她的父親並不同意。
他送她上了快艇,只希望他的女兒能夠活下去。
(猜猜這個少女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