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看看手錶已經凌晨十一點,還有一個小時就是交易時間,於是把自行車扔進空,帶着大黃小心翼翼來到焚屍爐下。

    在月光下仔細觀察四周沒發現人影,現在國內好像沒有夜視儀,薛明不相信有人能在昏暗的月光下開槍命中自己。

    跟着大黃仔細檢查焚屍爐周圍,確定周圍安全就帶着大黃進空間等待。

    大黃已經是一條風燭殘年的老狗,飯量是越來越少,每天都臥在空間院子裏曬太陽,薛明估計它的時間不多了。

    打開上帝視角觀察焚屍爐周圍,十一點半時兩個人出現在爐子旁邊,他們拉着一輛裝滿貨物的架子車。

    等到十二點薛明離開空間出現在他們身後,右手伸進懷裏準備隨時掏武器幹仗,故意輕輕咳嗽一聲。

    兩個大漢瞬間轉身,雙方相距四米互相看不清對方的臉,下一秒兩束光照在薛明臉上,一個大漢壓低聲音問,“閣下是不是姓薛?”

    “把手電筒從我臉上拿開。”薛明向下拉帽子遮擋燈光,做好隨時進空間避難的準備,“我姓薛,你們是金不凡的人?”

    “薛老弟不要激動,你要的貨都在架子車上,不過金先生的意思是先給錢再交貨。”兩個大漢關掉手電筒。

    “我只有八百塊現大洋。”薛明後退兩步把裝滿銀圓的箱子放在地上,八百銀圓的重量不到二十斤。

    左邊的大漢蹲下來打開手電筒檢查銀圓,右邊的大漢目不轉睛盯着薛明,空氣中也瀰漫着緊張的氣氛。

    很快半個小時過去了,大漢合上蓋子抱着子銀圓後退,“都是真傢伙。”

    “薛老弟果然講信用,請看貨吧。”右邊大漢走到架子車旁邊雙手卸貨,抱銀圓的大漢則是目不轉睛盯着薛明。

    四捆尿素袋並排放在地上,八百個袋子不可能一個一個數,薛明只能拿出尺子測量每捆貨的厚度。

    測量完覺得差不多,看來金不凡同志還是挺講信用的,“貨沒有問題,兩位同志辛苦了。”

    “金先生說這個架子車送給薛先生,再見。”大漢說完抱着大洋走人了。

    “臥槽,腦子有病吧,既然打算送車爲啥還要卸貨?”薛明只能再把四捆尿素袋搬到車上。

    忽然間聞到一股怪味,用力抽動鼻子好像又聞不到,下意識擡起雙手仔細聞,聞到一股淡淡的孜然味兒。

    趴在尿素袋子上也聞到了孜然味,爲了保險起見直接把架子車扔進空間,取下腰裏的水壺用清水洗手。

    “不對,這不是孜然味,好像是動物屍體腐爛時發出的腐屍味兒。”薛明一陣噁心急忙從空間裏拿靈泉水洗手。

    焚屍爐附近一片空曠,薛明放出大黃帶路,找個犄角旮旯進空間裏休息。

    兩個大漢拐了兩個彎走進一條小衚衕,這時前方閃出兩道燈光又馬上熄滅,兩人急忙走過去。

    坐在吉普車裏的金不凡搖下車窗,兩個大漢看見兩點幽深的綠光,接着又聽見猛犬的低吼聲聽。

    “報告金先生,薛明給了八百個袁大頭,我檢查過了都是上等貨。”抱着錢箱子的大漢低着頭不敢看金不凡的狼狗。

    金家所有人都怕這條長得像豹子的大狼狗,因爲這條狗被金不凡收養之前在南郊亂葬崗沒少喫人肉。

    “把你們的手套摘下來給我,然後再上車。”金不二用筷子夾起一塊牛肉投喂大狼狗,伸手輕輕撫摸狗頭。

    兩個保鏢遞手套時大狼狗突然一口咬住手套,喉嚨裏發出更加沉悶的吼聲,嚇得兩個保鏢戰戰兢兢上車。

    “哈狸同志,幫我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金不凡打開車門,大狼狗嗖的一聲消失在夜色裏。

    薛明和大黃正在月光下趕路,大黃突然轉身擺出攻擊架勢,薛明一回頭就看見兩道綠光向這邊狂奔。

    狼或者狗的眼睛在夜裏會閃爍綠光,薛明馬上動意念帶着大黃進入空間,打開上帝視角看見一條個頭比大黃大一圈的狼狗。

    突然丟失目標的狼狗進入狂暴狀態,一邊原地轉圈一邊汪汪大叫,叫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陰森。

    吉普車上,金不凡嘴角扯出獰笑,哈狸同志最喜歡喫腐爛的肉,那車尿素袋和薛明的手上應該都有這種味道。

    “金先生果然料事如神,哈狸同志肯定會把薛明咬得遍體鱗傷。”高個子保鏢奉上新鮮的馬屁。

    “遍體鱗傷都是輕的,以哈狸同志的兇猛肯定會咬死他。”矮個子保鏢想起今天中午的亂葬崗之行就忍不住反胃。

    屍體高度腐爛時會從體內滲出脂肪,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屍油,金不凡白天時命令他們去亂葬崗用尿素袋擦屍體蘸屍油。

    狗叫聲突然消失,金不凡臉上的獰笑更濃,因爲狗在咬人時不會發出聲音,金不凡盡情地瞎想薛明被撕咬時的畫面。

    這邊薛明已經把大狼狗收進空間,並用意念把它禁錮在牧場上,此時此刻薛明已經起了愛狗之心。

    大黃已經到了壽終正寢的年紀,有的時候走路都走不穩,薛明想把這條健壯的大狼狗收爲己有。

    “我不知道金不凡平時都餵你喫什麼,我可以天天餵你喫野兔,踹掉你的主人跟着我混吧。”薛明把一隻剝了皮的野兔扔在狗面前。

    這麼肥的大狗肯定是有錢人養的,薛明百分百確定狗主人就是金不凡。

    人被槍打死是大案要案,被狗咬死可能不會掀起任何波瀾,金不凡的謀殺手段很特別,估計不是第一次用狗作案。

    薛明動意念鬆開對狼狗,狼狗沒有喫地上的兔子,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薛明,一個飛撲又被薛明禁錮在半空。

    “你的狗牙好強壯,既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狗就別怪我不客氣。”薛明拽出腰裏的駁殼槍杵在狗頭上,啪的一聲打爆它的狗頭。

    等狼狗死透了直接扔在屠宰臺上,架起大鍋燒上一鍋熱水,放血剝皮,用大砍刀把狼狗剁成段兒放在鍋裏煮。

    煮到八層熟釜底抽薪開始悶,狗肉的香氣撲鼻而來。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薛明決定也給金不凡送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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