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聊關於崔顥的事。
“這個崔顥是85年的,可是現在卻還只是個助理。”洛慕生。
“助理。”谷欣月。“有查到是誰的助理嗎?”
助理和助理也是有區別的,區別在於是誰的助理。
“沒有,只說是助理。”洛慕生。
“長了一張這麼精明的臉,只做助理會不會太屈才了。”谷欣月。
“能做這麼多年的助理,我想讓他安心做助理的人很厲害。”洛慕生。“不過崔顥上面的這個人很神祕,查不到一點消息。”
“這麼神祕。”谷欣月。
谷欣月想到一個人,立馬發信息。
谷欣月:裘先生有急事需要你的幫助。
裘遠:直說無妨。
谷欣月:你知道崔顥嗎。
裘遠:知道。
谷欣月:那你知道他背後的人嗎?
裘遠:叢雲川。
谷欣月:你和他打過交道嗎。
裘遠:沒有,只是打過兩次招呼。
谷欣月:好的,你忙。
裘遠:好。
谷欣月給洛慕生看了聊天記錄。
“裘遠都不熟。”洛慕生。“我問問我爸。”
“我也問問我老爸。”谷欣月。
谷欣月的信息還沒發出去,就有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
洛慕生停下手裏的動作,示意谷欣月打開免提。
“喂。”谷欣月。
“你好。”一個陌生的聲音。
“你是?”谷欣月。
“我是崔顥。”崔顥。
“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號碼。”谷欣月。
“陸文給的。”崔顥。
“你有什麼事。”谷欣月。
“不是你應該找我有事嗎?”崔顥。“今天陸文怒氣衝衝的來找我,你不是剛好在外面嗎?”
“發生了一起命案,死者與陸文有關。我問他有沒有懷疑的對象,他人前說沒有,我們走後,他又去找你。”谷欣月。
“死的是陸文的一個小情人。”崔顥。
“是。”谷欣月。
“他有很多情人。”崔顥。“我又不是他老婆,我沒那麼閒。不是什麼屎盆子都能往我身上扣的,陸文的手下是個警告。”
“抱歉。”谷欣月。
“這是在道歉。”崔顥。
“是。”谷欣月。
“道歉倒是不用。”崔顥。“我身後的人託我帶給你一句話。”
“有何見教。”谷欣月。
“他想見你的時候自會見你,你想查的話,什麼也查不到。”崔顥。“此事與我無關。”
“我知道了,多謝。”谷欣月。
電話一下子被掛斷,谷欣月立馬回撥。
“空號?”谷欣月。
“那是該說的說完了,不想搭理你了。”洛慕生。
“我怎麼了,怎麼還不想搭理我了。”谷欣月。
“嗯...我想應該是保持神祕感。”洛慕生。
“剛問完裘遠叢雲川就知道了,消息可真是靈通。”谷欣月。
“神機妙算。”洛慕生。“想要把以後的每一步都算清楚,不容易。算清楚下一兩步,不難。”
“是我多疑了。”谷欣月。
“自己一個人呢,難免思路受限。”洛慕生。“人多力量大。”
“放在我家裏的東西。”谷欣月突然想到。
“崔顥背後的人想要你家裏的東西。”洛慕生。
“對。”谷欣月。“不過我還在想他是哪一撥的。”
“好啦,不要多慮,那個東西一天沒找到,你就是安全的。”洛慕生。
“你說得對。”谷欣月。“明天還要工作。”
“明天屍檢報告差不多能出,開完會去一趟整形醫院。”洛慕生。
“好,我先回去了。”谷欣月。“拜拜。”
“拜拜。”洛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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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叢先生。”崔顥。“陸文怎麼辦。”
“教訓已經給了,不用撕破臉。”叢雲川。
“那陸文那個情人?”崔顥。
“警察會找到真兇的,我們不用操心這個。”叢雲川。
“這個谷欣月呢。”崔顥。
“到時候再說吧。”叢雲川。“言語間倒是有幾分谷濟川的氣度。”
谷欣月回到自己家。
沒有開燈,
坐在沙發上,
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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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警局一組辦公室。
“致命傷在這裏。”張圓思指了一下照片上的脖子那裏“切口平整,傷口處還檢測到豬肉殘留。”
“可能是家用的菜刀。”谷欣月。
“傷口處有多條割痕,看起來像一道,實際上割了很多次。有點類似於放血。”張圓思。
“殺雞?殺豬?”谷欣月。
“對,有點像這樣。殺雞是一刀就解決問題,在倒掉過來放血。”張圓思。
“兇手是怕一刀殺不死他,索性多來幾刀。”洛慕生。
“不排除這種可能。”張圓思。
“身上的勒痕說明死者長時間保持被繩子束縛的狀態。”張圓思又指着照片上的勒痕。
“深淺程度差不多。”武凱。
“只有外圈有勒痕。”施罡。
“說到殺雞想起來小時候喫的雞了,鐵鍋燉的,再加上粉條。”施罡。
“好喫嗎。”武凱。
“當然好吃了。”施罡,“那時候,我爸我媽還在,過年總是要殺幾隻的。”
“怎麼個殺法。”洛慕生。
“雞的腳綁起來吊起來,脖子那裏來一刀,下面放個小盆接血。”施罡說的和張圓思差不多。
以前確有這種方法。
“前幾天去農貿市場,看見了殺雞,鴨,鵝的機器。”武凱。
“機器?”施罡平時一有時間就會補覺。
“像是一個大烤箱一樣,我和店主閒聊現在都用機器,很方便的,放進去,打開機器,拿出來毛都褪好了。”武凱。“現殺的新鮮,顧客也喜歡這種方式。”
“側躺着。”谷欣月突然說。“死者雖然不胖,但是要找一個可以承受住死者體重的橫樑不容易,又想達到放血的效果,只有讓他側躺。又怕他亂動,才用繩子綁住。”
“這種說法說得通。”洛慕生。
“死者身上裙子呢。”谷欣月問。
“在這兒。”武凱遞給谷欣月一個證物袋。
谷欣月戴上手套,翻看裙子。
“不好意思,我們貴賓的資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