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兇殘而迫切,傾盡他的熱情,幾乎帶着吻溺她的力度。
寧小茶喫不消,下意識伸手推搡,差點窒息過去。
等兩人分開,她的嘴脣又疼又麻,心裏還殘留着兩分窒息的恐懼:“你、你要弄死我嗎?”
趙徵沒說話,就安靜看着她,目光深沉,是看不懂的複雜。
寧小茶對上他這樣的目光,莫名心虛,不敢多看,就繼續吻他。
當然,沒敢吻他的脣,而是吻他的脖頸和喉結。
喉結是男人的命門。
危險又刺激。
趙徵反應很大,身體彎曲成一張弓,藏着一根蓄勢待發的箭。
寧小茶感覺到了,身體瞬間火熱、很想借機撩一撩,就輕喘着在他耳邊笑:“殿下,今天我被你的太子妃欺負了,你要補償我哦。”
她的聲音嬌媚,傳入耳朵裏,燒得人渾身熱熱癢癢的不舒服,嗯,很難受,該死,他推開她,瞧她仰面看他,臉紅紅的,汗涔涔的水珠蒙在臉上,像是夏雨裏的桃子,熟爛了,飄散着膩人的甜香,誘惑他奔赴甜美的死亡。
胸口忽然疼得厲害。
他剛剛阻攔何昭灩時,下牀太快,動作太急,拉扯到了傷口,剛剛又跟她吻得死去活來……這糟糕的身體啊,竟還貪婪地渴求她的甜美。
“你想要什麼補償?”
他明知故問。
寧小茶也不回答,直接伸手劃過他的胸膛,往他下腹摸去。
趙徵嚇一跳,忙抓住她的手,低喝:“不要鬧!”
他感覺傷口在流血,不想她發現,覺得他身體虛,就喊宮人進來,讓他們送寧小茶回去。
可憐寧小茶前一刻還想着玩欲擒故縱、忽近忽遠的戲碼,結果下一刻趙徵比她會玩,還先她一步玩了起來。
是以,她不知自己離開後,趙徵白着一張臉,捂着胸口,踉蹌幾步,差點跪下了。
“殿下!”
那灰衣小太監又回來了,就見趙徵身體搖搖晃晃,差點摔倒了。
他趕忙上前扶住他,關懷着:“殿下怎麼了?您的傷……是不是又流血了?”
說話間,看過去,就見他胸口一團濡溼,快速浸透衣服,飄散着血腥味。
“殿下稍等,我去叫御醫!”
“不用。”
趙徵推開他的手,坐到牀上,讓他來處理自己的傷。
小太監還沒近身伺候過太子,很是受寵若驚:“額……是,是,殿下,奴才這就來——”
他慌張了一會,就冷靜下來,按着趙徵的指示,從牀下取出醫藥箱,給他處理傷口。
趙徵在他處理自己的傷口時,打量着他,十七八歲的小太監,很年輕,生的很清秀,眼睛黑溜溜的亮,透着幾分小機靈。
“你叫什麼?”
“奴才王敏。”
“以後近身伺候吧。”
他很欣賞他剛剛的大膽,願意給他一個出頭的機會。
王敏沒想到會有這好運道,包紮都忘了,高興地直接下跪磕頭:“謝謝!謝謝殿下!奴才一定好好伺候殿下!”
他在東宮待久了,知道太子向來遠着宮人,也不許宮人近身伺候,如今,他這可是頭一份兒!
太光榮了!
趙徵理解他的激動,神色淡然,擡了擡手:“起來吧。”
他示意他繼續包紮傷口,同時,心裏掛念着寧小茶:哎,不知她這會在做什麼?是不是還在生他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