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他沉沉嘆氣:“孩子是無罪的啊。”
鄧福順寬慰着:“那女子怕也不會懷孕。她動機不純,肯定一開始就不會想着懷上孩子,怕是事後都服用了避子湯。”
這可能性很高。
趙琨不由得嘆息:“老鄧啊,朕想要個女兒了。這一生九子而無一女,一大憾也。”
鄧福順想着自己無根無子,心情很複雜,也就無從安慰了。
趙琨見他不語,也沒再說話了。
誰人一生沒有遺憾呢?
寧小茶回了住處,又餓又累,爲了彈琴,中午也只吃了些點心,這會肚子早唱空城計了。
“反正有什麼喫什麼,先端來,不挑了。”
她吩咐完香玉,往牀上一躺,看着指尖紅腫的十指,暗覺自己太拼了。
當然,拼來的重賞是其次,皇帝的另眼相待比什麼都重要。
只明天怎麼辦呢?
這雙手明天怕是彈不了琴啦。
正惆悵着,有腳步聲傳來。
她以爲是香玉,立刻翻身過來:“今晚都有什麼好喫——”
話沒說完,見是趙徵,瞬間啞巴了:天,他怎麼來了?
趙徵來這裏的原因很簡單,聽說她給皇帝彈了一天的琴,傷了手,很擔心,就過來看看了。
“殿下——”
寧小茶輕喚一聲,下牀準備行禮。
趙徵快步上前,攔住她,隨後坐到牀上,將她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這姿勢太曖昧了!
寧小茶不習慣,想下去,但他不許,按着她的肩膀,不讓她動,她不肯,就掙扎,在他大腿上磨蹭了一會,忽然被他打了下屁股。
羞恥感瞬間直達大腦。
“殿下!”
她俏臉爆紅,驚叫着,回過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竟然、竟然打她屁股!他、他太變態了!
“別亂動。”
變態的男人貼她貼得太近,呼吸都噴灑在她脖頸裏了。
該死!
她這一沾男人身體就酥軟的浪蕩體質啊!
她故意亂動,在他大腿上蹭啊蹭啊,眼看着快要蹭出點自娛自樂的滋味——
“別鬧。”
趙徵一手按住她亂動的腰,一手抓住了她的手,看着那紅腫的指腹,下一刻,輕輕吻了上去。
“疼嗎?”
他滿眼疼惜,啄吻的動作都透着小心翼翼,彷彿生怕弄疼了她。
但寧小茶想他弄疼她。
狠狠的,不要憐惜她。
於是,她故意激怒他:“疼啊。怎麼不疼?十指連心啊!但還是比不得殿下娶妻來的心疼。”
趙徵知道她很在意婚期的事,忙說:“我不會娶她的。”
寧小茶現在已經沒那麼在乎了,就是裝着在乎,順便讓他不好受:“殿下會身不由己的。”
趙徵不知她的想法,一聽這話,就有些急:“你就是不信我。無論我說什麼,罷了,罷了,我們不說這個。”
他覺得一說婚事,就會跟她不歡而散,索性避開不談,換了話題:“我帶了藥酒,幫你揉揉。”
寧小茶沒來得及拒絕,趙徵就開始揉上了,頓時疼得她一吸氣:“嘶,輕點,輕點。”
趙徵覺得她是故意的,無奈道:“寧小茶,我還沒用力呢。”
寧小茶絕不承認自己嬌氣:“反正就是疼。嘶,你輕點——”
“寧小茶,你能不能別喘?”
他現在聽不得她喘,有些想犯罪。
寧小茶不知他的想法,就很懵:“什麼?我沒喘啊。”
說完,又嘶嘶抽着氣:“疼,真疼,輕點,殿下是趁機報復——”
得,理智崩潰!
趙徵猛然吻住她的脣,堵住了她未說完的話。
這一吻漫長而深情。
緊接着寧小茶發現趙徵正在沉迷地揉她的......甚至揉的愛不釋手。
她這是解鎖了狗男人的一個怪癖嗎?
就是揉這麼久了,你倒是更進一步啊!
寧小茶急得一身汗,喘息得像是負重跑了三千里,整個人由內之外的紅潤潤,像是熟透了的桃子,瀰漫着甜膩到發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