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就這麼被勾起了好奇心。
寧小茶雖然是說悄悄話的架勢,但聲音沒壓得太低,王敏更厚着臉皮上來聽,還有侍衛們離得不遠,加上習武之人耳力好,都聽到了。
當寧小茶看向他們笑時,他們都有些心動了。
“各位,你們對我的好,我都會記得的。”
她這麼暗示,簡直是拿利益誘惑,誰能抵抗?
尤其他們壓根不覺得寧小茶有逃跑的念頭。
於是,寧小茶就去了一空大師的住處,併成功見到了他。
一空大師經小沙彌傳話,得知她過來,也讓她進來了。
寧小茶進去前,讓香玉、王敏以及侍衛們都守在外面。
這看着也沒什麼異常。
他們都老老實實守在外面。
王敏悄悄跟香玉說:“那大師看着就很厲害的樣子,我也想他給我算算命。”
他雖然是沒根的人,但也想富貴佳人在懷啊!
香玉點着頭,也想富貴,想郎君了。
沒辦法,每天近距離看他們恩恩愛愛的,作爲女人,她怎麼能不羨慕呢!
羨慕之餘,她忍不住低聲問:“你說,寧良媛會有大造化嗎?”
她不敢說寧小茶會不會做皇后,這想法只是想想都是僭越了,但她就是感覺她以後貴不可言。
王敏跟她想一起去了,瘋狂點着頭:“必須的。瞧太子那稀罕勁兒,要皇位怕是都給的。”
這大逆不道的話嚇得香玉直接去捂他的嘴:“噓噓——”
王敏也知失言了,立刻點着頭,也去捂自己的嘴。
這一捂,就摸着香玉的手了。
兩人雙手相觸,如同觸電,都緊張的不行,幾乎是同時往後跳開的。
就很尷尬。
尷尬得兩人都紅了臉。
其他侍衛看到了,默契地笑笑,還體貼地退遠了些。
房間裏
一空大師體貼地尋來蒲團,讓她坐着。
一空大師坐在蒲團上,點着頭,瞧着她,深邃而智慧的眼睛像是看出了什麼,一開口就是:“說吧。想讓我爲你做什麼。”
寧小茶聽得心裏打鼓,想了想,還是準備迂迴一下,就先問了:“殿下去忙什麼了?匆匆忙忙的,還帶了那麼多人,像是有危險,我很擔心他。”
一空大師捻着佛珠,微微一笑,眼神很犀利:“你確定是在擔心他嗎?”
寧小茶:“……”
這老人家是成精了嗎?
天,他都看出了什麼?
或許她該說出內心的不安,以求他的解答?
忽然,一個困惑閃進腦海:“您曾說我是紅顏禍水,可是看出了我的命運?紅顏禍水多薄命,大師,您是想說我的命運不好嗎?”
一空大師搖頭不語。
寧小茶看得心急:“搖頭是什麼意思?大師,您是智者,是要普度衆生的,可不能話說一半啊。”
她的道德綁架沒成功。
一空大師就看着她不說話。
她心裏煩,下意識把趙徵搬出來了:“或者我讓殿下來問?”
一空大師聽到這裏,終於出了聲,卻是說:“你察覺到問題了嗎?”
寧小茶滿眼不解:“什麼意思?”
“你不愛他!”
一空大師一針見血地說:“你一直在利用他。這是你悲劇命運的原因。他的愛太過濃烈,而你的愛太過飄忽。不對等的愛,是會兩敗俱傷的。寧小茶,他會愛你愛到毀滅的程度。”
寧小茶聽得汗毛直立,聲音都顫了:“不、不至於吧?怎麼、怎麼會呢?他、他——”
他如果真的那麼愛她,怎麼會到現在都不肯跟她滾牀單?
不,等下,她曾跟皇后說,喜歡是放肆,深愛是剋制,趙徵難道對她是剋制的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