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他有自虐的傾向,現在這算是找到證據了嗎?
“你要是真的愛我,就不能那麼傷害自己,聽到沒?因爲你傷害自己,就是在害我傷心。”
這話太肉麻了。
她現在真是出息了,演戲時,都沒說過這麼肉麻的臺詞。
趙徵不覺得肉麻,反而給感動得不行。
他就喫她這一套,抱着她,滿足地輕聲說:“但你答應我,你要好好的,不許再受傷。”
寧小茶點頭應了:“嗯嗯。知道了,知道了。我也不想受傷,當時不是情況緊急嘛。你這張臉,我可寶貝着呢。”
她說到最後,真情流露,捧着他的臉就狠狠親了一下。
趙徵被她這行爲搞得紅了臉,後面就不好意思說話了。
兩人沉默相擁。
不多時到了東宮。
寧小茶先下了車輦,從王敏手裏接過輪椅,推過來,扶着趙徵坐上去,推着他進了澤恩殿。
趙徵一進殿,就喊香玉準備新衣服,讓寧小茶換上。
他在寧小茶換新衣服前,再次檢查了她後背的傷,確定沒破皮,只是稍微紅了些,才放下了心。
“都說了沒事。”
寧小茶坐在牀上,背對着男人,正要攏好衣服,就覺後背一熱,男人溼熱的舌頭輕舔着、吻着,癢癢的的感覺從皮膚蔓延進身體裏。
“殿下,不要鬧。”
她被吻得難受,就想躲開,沒成功,反被他從後面抱住了。
衣服根本沒穿好,前胸的衣服也被他的手扯得散落了。
他的手不規矩,一手圈住她的脖頸,一手撫過胸乳往下去。
她抓住了他的手,不許他亂來。
他改爲跟她十指相扣,同時咬着她的後頸,細細含吮着。
聽說,雄獅跟雌獅在交配的時候,就會緊緊咬住雌獅的後頸,看來,男人也不遑多讓。
“輕點,疼~”
她真怕了他的親暱,總有些暴力因子在的。
寧小茶頓時想起了那個紅月胎記,就問:“很醜嗎?”
她其實接受不了身上長胎記,如果很大,肯定不好看,還好是後頸,頭髮一散,就看不到了。
她哪裏知道美人美起來是無一處不美的?
便是胎記,那也是往美了長。
趙徵撇開她的長髮,欣賞着那處胎記,形容着:“怎麼會醜?很漂亮。像是彎彎的月亮,還是硃紅色的。”
寧小茶想不出那美感,但感覺他怪喜歡的,便也不在意了。
“好了,我要穿衣服了。”
她的身體經不起撩撥,而他還傷着腿,不能亂來。
主要現在也不是享受男歡女愛的時候。
她想着他的大業,想着兩人的未來,就很焦慮不安:他會成功嗎?如果他成功了,身在高位,他對她的心態會變嗎?他們現在有點患難夫妻的情意,但多少夫妻只可共患難,不可同富貴?最是無情帝王家啊!地位越高,責任越大,有時候皇帝更加身不由己啊!
尤其她身上流着一半趙琨的血。
從他今天的言行就能看出他對趙琨的恨意。
他真的能做到恨屋不及烏嗎?
不好說。
現在想來,不管怎麼想,他們之間似乎都不太樂觀呢。
“在想什麼?”
他爲她穿好衣服,梳理好頭髮,體貼的很,當然,也很敏銳,已經注意到她情緒變得低落了。
寧小茶不好說出心裏的憂思,就搖頭一笑:“沒想什麼。”
話一出口,又覺得言語敷衍根本瞞不住他,便補充道:“好吧。我在想皇上這會想什麼呢?你那些話會不會引起他的警惕?”
瞧,她爲他的大業操碎了心吶!
他以後得勢了,可不能忘了她這個糟糠之妻,呸,她纔不是糟糠之妻,而是他這個成功男人背後偉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