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卿沒回答,而是自顧自地說:“他才復辟成功,不想着坐鎮安撫祁都,親自來救你,可見他真的很喜歡你。”
“那必須啊。”
寧小茶很自豪地笑:“他最愛我了。我就知道他會來救我的。”
下一刻,就聽段玉卿話音一轉:“可惜,他這麼愛你,你卻要害死他了。”
寧小茶聽不得他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就很生氣:“你想對他做什麼?不許你傷害他!”
說着,就拿花瓶砸他。
當然,沒成功。
段玉卿奪了花瓶,推開窗,扔了下去。
“砰!”
窗戶下看守的人也是倒黴,被花瓶砸了個當場昏迷。
“段先生!”
沒受傷的倖存者在窗戶下喊:“您砸到人了!”
段玉卿聽了,漠然回道:“帶他去治療。”
寧小茶看到這裏,滿眼嫌棄,小聲嘀咕:“高空拋物,會砸死人的。你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段玉卿說:“如果他死了,那他是因你而死。”
寧小茶自然不背這個鍋,立刻說:“你別想甩鍋!你自己砸傷的人,關我什麼事?”
段玉卿沒再跟她爭辯,拽着她就往外走。
寧小茶住在段玉卿的地盤,沒安全感,就沒脫衣服,是以,就這麼被拽着走了。
“你要帶我去哪裏?”
“你不是問我祁隱在哪裏?”
“你要帶我去見他?”
寧小茶又期待又忐忑:“你不會想拿我威脅他吧?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段玉卿沒理會,拽着她的手,東繞西繞,出了園林,上了一條小船。
夜色茫茫。
微風吹過湖面,帶着涼意。
寧小茶坐在小船上,看着黑色的湖面,想着跳水逃跑的可能性。
段玉卿像是看出她的想法,笑道:“湖裏有大鱷。”
寧小茶一聽有鱷魚,就慫了:“哈哈,是嗎?聽說鱷魚皮可以做好多東西呢。”
她是隨口說說,段玉卿這個聽者來了興趣:“你想做什麼?”
但古代這工藝條件,怕也做不出來,主要沒有買賣,沒有殺害,她還是閉嘴吧。
“沒,我就隨口說說。”
“那你再隨口說說。”
他樂於聽她說些什麼。
他已經在想或者可以用鱷魚皮做些鎧甲?
寧小茶不知他所想,但估摸着他心情不錯,就旁敲側擊打聽了:“你們要拿我去威脅祁隱,看來他的形勢不算太糟糕啊。”
或者目前處於上風?
她大膽猜測着。
段玉卿沒回應她的話,因爲他也不清楚。
寧小茶是他的底牌。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把她推出去。
“怎麼不說話?”
難道她猜對了?
段玉卿瞧着她閃亮的眉眼,忽然心動,伸手把她按進了懷裏。
寧小茶不喜歡他的親近,直接動手推他:“放開!男女授受——”
“別恨我。”
一句話將寧小茶震得服帖了。
她老實待在他懷裏,過了好一會,咬牙威脅:“你要是敢傷他,我必恨你!”
所以,祁隱怎麼樣了?
*
祁隱的形勢漸漸樂觀了。
他們在狼羣的幫助下,暫時擊退了黑衣人。
但城門依舊沒有開。
沈卓諫言道:“皇上,桑城有異,還望您等候大部隊過來。”
這次出行,祁隱帶了兩萬兵馬,留了葉風瀾等人守衛祁都。
由於他們是輕裝簡行,大部隊遠遠落在後面,貿然進城,勢單力孤,恐有不妥。
祁隱也知這些,但看着近在咫尺的桑城,想着裏面可能落入敵手的寧小茶,就不想耽擱、等待,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進城。
“朕有狼兵,定可所向披靡。”
他的自信狂妄比什麼都危險。
“城中必有其他埋伏。”
琅璀審時度勢,下一刻,走到祁隱身邊,以手爲刃,出手砍暈了他。
沈卓看得驚叫:“皇上!”
琅璀一臉威嚴,沉聲說:“不想你們皇上去送死,接下來,一切就聽我的。”